已經是淩晨,墨景修還在別墅的書房裏,聽著顧言的錄音資料。
他的臉沉到極點,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泛著寒意。
秦若儀這個人,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欺騙到他的頭上!
還有那楊新月,居然幫著秦若儀打自己的主意!
看來,連那個秦雄,估計也都參與了吧!
這一家子的狼子野心,可謂是昭然若揭。
真是不知死活的一家人!
他放在桌上的手陡然攥,原本清冷的目,此刻正燃著怒焰。
這時,一道鈴聲突兀響起。
墨景修修長、節骨分明的手指拿起手機。
是顧言打來的。
“爺,暫時沒找到秦小姐。”
“繼續找!找不到就別睡了!”
墨景修的聲音裏盛滿了怒意。
顧言毫不敢怠慢,“是,爺。”
“另外,秦若儀在哪裏?”
“還在醫院。”
“把人給我看好了!然後,再吩咐幾個人,現在就去把楊新月跟秦雄,統統給我帶過來!”
“好的,爺!”
墨家老宅。
秦暮晚在房間裏,輾轉反側,卻怎麽也睡不著。
老爺子說過,這個房間,母親也曾經住過,後來就一直空置著,也沒再讓別人住過。
秦暮晚掃了一眼房間,房間裝飾奢華典雅,陳設品也一塵不染,顯然是有人經常打掃。
想來,老爺子很重視這間房。
這不由引得秦暮晚有些好奇。
這老爺子跟母親究竟有什麽樣的淵源?
老爺子簡直都把當了親孫一般。
還有這樁婚事,母親到底是如何求得的?
想著想著,秦暮晚不又想到了墨景修。
這個時候,他應該知道事真相了吧?
他會是什麽樣的反應呢?
若是再見到他,自己會是什麽樣的心呢?
一連串幾個問題,在秦暮晚的腦海裏徘徊著,令越發清醒,直至淩晨才勉強睡。
秦家。
顧言親自帶著幾個保鏢,在秦家大門,不斷按著門鈴,但都沒人回應。
看著那扇閉的門,顧言臉一沉。
難道是秦若儀跟他們有通風報信了?
不可能!
秦若儀的手機,已經被收走了。
現在人在醫院,又被四個保鏢看管著,本就沒有機會!
那現在這個況是怎麽回事呢?
顧言思索片刻,大手一揮,就有保鏢上前。
“把門打開!”
“是!”
旋即,保鏢便破了門鎖。
一進門,幾人便聞到了一濃烈的酒味。
定睛一看,才發現大廳的沙發上,秦雄跟楊新月喝得爛醉,躺倒在沙發上。
周圍一片狼藉,杯子和酒瓶散落在地上,桌上還堆滿了一些瓜果,就連抱枕也被扔在地上。
顧言冷眼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兩人,心裏冷哼道:“看來,他們這是慶祝上了!這如意算盤打得還真是好。”
他不再耽誤,冷聲吩咐,“把這兩個人給我架走!”
“是。”保鏢頷首上前,將兩個人從沙發上拖起,往外走去。
秦雄和楊新月爛醉如泥,沒有毫察覺,就這樣任由保鏢將其帶走。
淩晨兩點,景園別墅外。
墨景修下樓,看著眼前躺在地上的三人。
秦雄和楊新月爛醉,本就沒有意識了。
而一旁的秦若儀則是還在繼續裝昏迷。
“爺,醫生已經檢查過了,秦若儀並沒有任何問題,一切正常。”
顧言走到墨景修旁,低聲耳語。
墨景修瞇起雙眸,眸底寒閃,代顧言,“好,今晚先不置了,看管起來!等找到秦暮晚,再來收拾他們!”
“好的,爺。”顧言點了點頭。
墨景修冷冷地掃了地上的幾人一眼,轉回房。
“你們幾個,把這三個人安置到地下車庫,看守起來!”顧言下令。
“是!”
保鏢應下後,立即行。
此時的秦若儀,真是絕到了極點。
本以為在醫院的時候,可以伺機而逃,或者趁機打電話求救。
結果,哪知顧言行事如此縝,不僅讓保鏢守著病房,還拿走了的手機。
沒想到這一時鬼迷心竅,竟釀了如此大禍。
現在,可以說是徹底的大禍臨頭了!
清晨,秦暮晚醒來,洗漱完畢後,便下樓。
樓梯旁,已有傭人在一旁候著。
“秦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我領您過去吧?”
“嗯。”秦暮晚點點頭。
傭人領著秦暮晚往餐廳走,老爺子已經端坐在餐桌旁了。
看到秦暮晚,他笑了笑,“丫頭,吃早餐!”
秦暮晚看了眼穿戴整齊、神采奕奕的老爺子,又看看滿桌子盛的早餐,有些歉然。
“爺爺,您平常肯定比較早用餐吧?”
“何以見得?”
老爺子倒是有些意外,竟會察覺到這點。
“爺爺,您裳整齊,麵紅潤,顯然是早起運過的。而桌上的這些飯菜,已然沒有了剛出鍋時的熱氣騰騰,明顯是有放置一段時間了。”秦暮晚分析道。
老爺子聞言,捋了捋胡子,滿意地笑道:“丫頭,你倒是心思細膩,這都察覺到了。”
“爺爺,是我的錯,讓您拖延了早餐時間。”
老爺子擺了擺手,“不礙事,我老頭子覺,習慣了早起,運一下。快坐吧!”
秦暮晚頷首,落座。
早餐吃的東西非常營養健康,很符合秦暮晚的口味。
吃到一半,老爺子笑著問道:“丫頭,昨晚我那孫子,都快把這座城市掀翻了,拚了命的在找你,黎明時分才睡下。你們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秦暮晚愕然,沒想到墨景修竟然找了自己一整夜。
老爺子的話,猶如一顆巨石,猛地砸進秦暮晚的心湖,泛起陣陣漣漪。
老爺子將秦暮晚的反應看在眼裏,當即又問,“丫頭,你應該不排斥景修吧?”
秦暮晚連忙搖頭,“不會。”
“那便好。”
老爺子似是鬆了口氣,點點頭,“我最怕的,還是委屈了你。既然你說不會,那這樁婚約我便替你做主了,誰來都撼不了。等景修的父母回來了,我會盡快挑個日子,讓你們結婚。”
秦暮晚愣住了。
這麽快嗎?
自己似乎還沒想好怎麽麵對墨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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