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聽著,眉頭微挑了下,庫房鑰匙,怎麼在徐媽媽手裏?
庫房,存放的都是一些珍貴食材。
鑰匙應該由大廚房總管陳媽媽收著才是,怎麼會到徐媽媽?
正想著呢,就聽沐清芷笑道,「徐媽媽好不容易才盼到做大廚房總管,這才第一天呢,就出了這麼大紕?」
清韻心下有三分明了了,問道,「徐媽媽做了大廚房總管,那陳媽媽呢?」
沐清雪捂笑道,「五妹妹罰跪祠堂,擅自做主讓人給五妹妹送吃的去,連累五妹妹驚傷了臉,犯了這麼大的錯,祖母豈能不罰?這不,打了三十大板,貶去莊子上了,然後提拔了徐媽媽。」
清韻聽得恍然一笑,瞥頭去看老夫人。
卻見老夫人臉鐵青。
也難怪臉難看了。
徐媽媽是提拔的,定然是的心腹了,這才接手大廚房第一天,就丟了鑰匙,這不是打老夫人的臉嗎?
這才第一天,就出了這麼大的紕,大廚房再由接管下去,遲早一鍋粥。
都說新上任三把火,這徐媽媽一把火,沒燒到別人,卻把自己點著了,也太倒霉了些吧?
清韻好笑,站在一旁,饒有興緻的看大夫人和老夫人搶權。
大廚房,那可是油水最多的地方。
老夫人罰了大夫人的心腹,提拔了自己的心腹,就等於是接管了大廚房了。
大夫人手中的權,登時被老夫人劃拉走了一半。
換做是誰,都會心裏不爽。
大夫人也清楚,老夫人當初放權,是有求於,現在沒有事求了,這侯府院管家之權,老夫人想收回去了。
要是讓老夫人起了這個心。那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
尤其是沐清傷了臉,的私房錢了一半。就更不能缺了大廚房這塊的油水了。
要打老夫人,在徐媽媽上任的第一人,是最好的機會。
會打擊的老夫人一蹶不振,從此息了這個心。
讓清楚的認識到已經老了,識人不明,往後委派總管這樣的小事,由做就行了。
大夫人稟告完。忠義侯府大太太就站了起來,笑道,「府上有事,我就先回府了。」
大夫人臉帶歉意,「我送你出去。」
忠義侯府大太太就道,「你忙著呢,讓清送我出府吧。」
大夫人就讓沐清送忠義侯府大太太出去。
沐清凌和顧明川站在一旁,沐清凌還好,侯府是娘家。這些事聽著沒事。
可顧明川是外人啊,他初次來,就聽這些事。太尷尬了。
他拽了下沐清凌的雲袖,沐清凌就著老夫人道。「祖母,要不我們也回去,改日再來看您?」
老夫人心頭有怒火,但是對沐清凌,又換了副笑臉道,「我讓大廚房準備了回門飯,你和明川難得回來一趟,怎麼也要吃了回門飯再走,大廚房管事丟了把鑰匙。還不妨礙準備一頓回門飯,你們要是嫌無聊。讓清韻陪你們去園子裏逛逛。」
沐清凌連連點頭,福跟老夫人告辭,然後推著顧明川出了屋。
清韻陪同在側。
沐清芷們沒有出去,們留下來看熱鬧。
出了春暉院,清凌推著顧明川往前走。
後跟著兩個丫鬟,卉兒和青鶯。
另外,還有兩個使婆子,負責抬椅的。
走遠了些,沐清凌回頭看著兩婆子道,「遠遠的跟著,沒喊你們,不許上前。」
兩婆子連連點頭,高興的很。
們知道,們大爺今兒來侯府,道賀還是其次,主要的還是求醫問葯,是來治病的。
只是來了這麼半天,也不見沐清凌提這事,們著急呢。
等們離的遠了,沐清凌才著清韻,道,「清韻,你什麼時候幫明川治?」
眼神明凈,帶了些。
希顧明川的,能儘快治好。
清韻著顧明川,掀輕笑,「我無所謂,就是今兒幫著治也行,只是……。」
沐清凌著清韻,問道,「只是什麼?」
清韻瞥了四下一眼,道,「幫大姐夫治病,他得寬解帶,侯府可沒有合適的地方,萬一丫鬟撞見了,我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清韻說的雲淡風輕,臉白如玉。
可是顧明川的臉,就紅的跟遠盛開的月季花一樣了。
還有沐清凌,的臉也紅的厲害,甚至說話都不利索了,「還,還要寬解帶?不,不是只要扎腦袋……?」
以為只要扎腦袋就行了。
清韻失笑,「哪那麼簡單,上回初見大姐夫,我是不好意思讓他服。」
清韻說著,沐清凌恨不得捂的了。
一個大家閨秀,把男人服,說的那麼雲淡風輕,就跟吃飯喝茶似地,是不啊。
沐清凌雙手攢,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自然是想清韻幫顧明川治病,可是沒有想到需要服,這不是毀清韻的閨譽嗎?
顧明川是丈夫,清韻是親妹妹。
捨不得顧明川,但更捨不得清韻。
著清韻,咬了瓣問,「就沒別的辦法,一定要服?」
聲音,弱的跟蚊蠅哼似地。
清韻沒聽見,問道,「你說的太小聲了,我沒聽清楚。」
沐清凌臉又紅了三分,加重聲音道,「有沒有不服的辦法?」
清韻窘了,「大姐姐,你怕我佔大姐夫便宜啊?」
沐清凌,「……。」
顧明川,「……。」
還有兩丫鬟,聽得是眼睛瞪圓,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好吧,這些人的震驚,都比不上衛馳。
他剛回來,正琢磨著怎麼把他家主子有小妾,小妾還懷了孕的消息,不著痕跡的給清韻知道。
他知道,他家主子只是故意氣清韻的。
他是默默的撒個小謊,哄得爺高興,讓這事過去,還是真的告訴三姑娘,讓憑白生氣一回。
正糾結著呢,結果就聽到清韻說這話,他沒差點直接從樹上摔下來。
太奔放,太孟浪了。
簡直有辱大家閨秀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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