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道：“因為從來都沒有過這種事啊。”

這理由未免太牽強了。

大家都覺得春娘太張了。

“而且漱玉今天中午約了個重要客人，按慣例一定會早起梳妝的。都這個時候了，不可能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出門了。”

簡禹道：“你們滿春樓的姑娘，可以隨意出門嗎？”

“額……”春娘猶豫了一下，這才道：“論理是不可以的，但是們要出去，和我打聲招呼，帶個丫頭，我也不會不讓啊。漱玉玉也經常出去逛街，我也不會攔著。”

說到底還是沒有隨意出門的權利，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們跑了。

如果是在平時，簡禹直接就把春娘打發了。失蹤一個人，才失蹤幾個時辰，來大理寺湊什麼熱鬧。

大理寺不是辦這些事的。

但是現在況不同，景杏的事還沒查清楚，漱玉如果真的失蹤了，會不會已經害，是同一個兇手，專門針對青樓子行兇。

簡禹還是吩咐人跟去滿春樓看一看。

其實真失蹤了現在也沒辦法找，景杏真是純屬意外，不然的話，那麼大一個京城，想要藏一個人，或者藏一尸，真的沒有那麼容易被找到。

打發走了春娘，眾人在議事廳坐下。

邱婉婉神游天外，面無表，兩眼直愣愣地看著前方。

簡禹想問問，白越連連搖頭。

邱婉婉現在心里一定在想，渣男的一百零八種死法。

讓想一想，冷靜一下也好。

好吧，簡禹道：“楊則查得怎麼樣了？”

就是昨天容五娘代，跟棲閣有仇的那個車夫。

差役忙過來，將昨日調查的況都遞上來。

“楊則最近都沒有跑車，所以沒什麼人見過。”差役道：“好像是生了病，不適。大部分時間在家睡覺，偶爾出門一趟。景杏被害那日，他說是在家里睡覺的。”

“可有人證？”

“沒有。”差役道：“楊則一向孤僻，不太與人來往。他家住的那個地方，也不是人來人往的，所以他回家還是出門，都沒辦法找人作證。”

這很麻煩，但其實這是大部分人的真實況。

所以通常很難因為沒有不在場的證據，就判定他有問題。

“這個人先放一放。”簡禹道：“畢竟容五娘的仇人太多了，我們不能被誤導了。”

一時間，千頭萬緒，不知從何查起。

白越抓壯丁。

“哥，要不你給算一卦，看看兇手在哪里？”

白越一句話說出，大家都想說可拉倒吧。

謝平生別的就不說了，算卦真的不準。幸虧現在已經不在湖邊擺攤了，要不然的話，肯定早就被人砸了攤子。

謝平生欣然道：“沒問題。”

然后他從懷里出吃飯的家伙，口中念念有詞，往地上一丟。

然后看了半天。

“大兇啊。”謝平生皺眉道：“怕是還要死人。”

話音未落，有人匆忙奔進來。

“大人。”沖進來的差役道：“發現漱玉的尸了。”

簡禹站了起來。

眾人都驚呆了，就連一直不知在想什麼的邱婉婉都向謝平生看了過去。

謝平生從來都沒有那麼準過。

謝平生自己都驚呆了，他看了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烏殼，說：“啊……以后請我謝神仙。”

白越猶豫一下，還是實話實說道：“但你這是算出死人，不是什麼好事兒啊，神仙也是瘟神啊。”

“……”謝平生呆了一下，默默收起烏殼。

“越兒別這麼說大舅哥。”簡禹匆匆走過去，丟下一句：“這好的不靈壞的靈。”

你以后還想不想喝湯了。

眾人匆匆趕了過去。

漱玉被發現的地方，離滿春樓不遠，就在一個小胡同里。

這是個死胡同，是路過拾荒的人看見的。

那是個老嫗，瑟瑟發抖。

“我開始就看見一個鞋，還以為是有人丟的，就過去看了一下，結果是個人，閉著眼睛躺在那里。”

老嫗開始還心了一下，因為漱玉穿得不錯，頭上還帶著珠寶，雖然很簡單，但是在眼里就很值錢了。如果是睡著了，想著能不能弄走一件。

于是老嫗大著膽子上去了一下，覺周冰冷。

又在鼻子邊上試探了一下，氣息全無。

這下老嫗嚇壞了，什麼錢也不敢拿了，連滾帶爬地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死人啦。”

白越匆匆趕到現場。

現場已經被幾個差役圍了起來，一邊走進去，一邊戴上手套。

簡禹眾人跟在后面。

邱婉婉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煩惱，看著白越大步走向案發現場的樣子，不由的了簡禹。

“簡大人。”邱婉婉道：“小白每次在案發現場的時候，覺和平時截然不同，對吧。”

“是。”簡禹非常得意：“特別俊俏。”

如果換一男裝，就是俊俏小郎君。一裝，就是英姿颯爽，走路帶風。

白越走到死者面前，居高臨下地看。

確實是漱玉，昨日他們見到過的。

漱玉是滿堂春的頭牌，就像是的名字一樣，似雪似玉，和景杏不是一種，但也非常。

穿著一深的服，黑灰，白越覺得這種服有點奇怪。

至之前去過的青樓，和這幾天去的青樓，都沒見過有姑娘穿這種的。

這太暗太沉悶，像是夜行的覺，是在黑暗里為了掩飾行蹤不被人發現穿的，而不是為了好看。

青樓里的姑娘穿的都是花花綠綠的，就算是低調不想那麼艷麗，也是白，從沒有穿暗的。一屋子死氣沉沉的，那客人還有什麼興致。

白越道：“這服很奇怪……”

“嗯。”簡禹沒過腦子就想說，我從沒在青樓看見姑娘穿這種服的。

但他在最后一刻忍住了，改了：“姑娘家有穿這麼深服的。”

白越倒是有幾全黑的，但白越的格好豈是一般姑娘可以比。

“可能是溜出來的，不想人發現。”白越蹲下來，檢查漱玉的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