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汐語出驚人，男人明顯愣住。

半晌后他前傾，微微抬起的下，黑眸微瞇，問：“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曲汐點頭肯定：“知道！”

說完還手拍了拍他的膛。

發出幾聲悶響。

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

“對a！”嘿嘿說道，又笑了起來。

容琛也不惱，忽地握住了的手，深眸鎖住，薄慢慢吐出幾個字：“襯衫了，然后呢？”

曲汐于半醉半醒之間，思維意識慢半拍，就看到自己的手被他握住一路輾轉向下。

這時陡然生出了危機。

那晚的記憶沖擊太大。

他也是這樣哄的。

“你干嘛？”

“不是要幫我洗澡？”容琛淡定道。

雖然本什麼也沒答應。

“那我去放洗澡水！”曲汐忽然掙開他，手撐在地上爬起來，腳步踉蹌的進了浴室。

洗澡要先放水。

容琛微微抿，舌尖抵在上顎，頓了會，也拿了服跟著去了浴室。

水氣彌漫。

曲汐蹲坐在浴室的地上，手在浴缸里劃著。

水溫正好。

一轉臉，容琛已經撐著自己坐到了巨大按浴缸邊緣的大理石臺上。

“水……放好了！”說。

“嗯。”男人輕應了聲，又招呼：“汐汐過來。”

曲汐手撐在浴缸邊緣將自己挪了過去。

他雙踩在地面上，膝蓋自然地抵在側，耐心地告訴：“洗澡的話子也要掉。”

浴室水溫很高，酒已經抵達中樞神經，曲汐耳朵像是有嗡嗡聲，還未理解他話里的意思，手就被他拽了過去。

容琛的手輕輕摁在的小腦袋上，嗓音沉得如同吹奏魔笛帶著蠱人心的力量，他半是溫半是命令地說：“解開它！”

金屬皮帶構造獨特，室水汽翻涌。

曲汐視線模糊，茫然道：“我看不見！”

“那你湊近點。”

那一刻他心生出諸多惡劣與不為人知的心思。

盯著的深眸沉沉如墨。

金屬搭扣終于打開。

容琛繼續耐心哄著：“拉鏈。”

曲汐抬臉看他：“好了。”

白皙的一張臉欺霜賽雪，臉頰仿佛下一刻便能滴出新鮮的寶石紅葡萄酒，瓣側染了李子的。

容琛手指抵在的瓣上說：“還有！”

曲汐愣了會兒，忽然推開他：“不行。”小聲補充道：“不能讓人看！”

男孩子要保護好自己。

小不能隨便讓人下來，保護的地方也不能隨便讓人看。

容琛角漫出徐徐的笑意，他趁著意識不夠清醒，肆無忌憚地說：“你看過的。”

“我沒有！”曲汐像是個被冤枉的小孩，急忙爭辯。

急著后退，被他用膝蓋抵住。

容琛手住小巧的耳垂，意味不明地問：“那不好奇嗎？”

搖頭，一本正經地說：“我知道什麼樣的。”

耳垂猛然一痛，容琛手用力，沉聲問：“你看過誰？”

曲汐吃痛：“大衛……雕塑！”

課本上都有。

誰都看過的。

容琛松手。

耳朵被疼，生氣甩開他的手向后退去，一不小心手到了花灑的開，冷水直接澆在頭上，啊了一聲，模樣狼狽到極點。

容琛想要去關開關。

額角一痛，花灑被隨手扔出去，直接砸在他的頭上。

冷水也將他澆了個滿懷。

——

容琛吃了教訓。

被砸了額頭不說。

還淋了一冷水。

被凍得夠嗆。

這件事教會他千萬不要在自己老婆意識不清醒的況下對不正經，誰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還不如清醒的時候好哄。

第二天清晨見面的時候。

曲汐還問他：“你的額角怎麼紅了？”

“磕的！”容琛輕描淡寫。

話不要說太多。

被回憶起來。

估計又得晾著他幾天。

“我今天去做恢復訓練。”容琛轉移話題：“喬楊陪我就行，你在家休息！”

說完他咳了兩聲。

昨晚真是被凍得夠嗆。

“你冒了？”

“沒有，嗓子不舒服。”他說：“幫我燉點梨湯，等我回來！”

“行，那你好好按計劃訓練，不準超負荷。”

容琛也不敢。

要是再一不小心錯個位。

曲汐估計又要扇他兩掌。

——

平山醫生遠渡重洋，從扶桑國而來，作為容琛康復訓練的主醫師已經五年。

最近終于看到了希。

他建議容琛度過這半個月恢復期之后，再嘗試站立行走。

容琛：“需要這麼久？”

平山誠懇道：“您的太太也是這麼建議的。”

“那就這樣！”

平山：“……”

訓練快結束的時候。

周然送檢測報告過來，給容琛分析各項指標，說自己十一月中旬就會離開華國，等明年一月再回來。

容琛表示這段時間周醫生很辛苦，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他能幫的一定會幫。

周然謝他的好意，格局很大地說作為醫生，最希看到的還是他早日恢復。

容琛：你這麼會說話，讓我何以堪？

周然頓了頓，倒是想起一件事，說：“容志文，是您三叔對嗎？”

“他怎麼了？”

“他最近來這邊接手部知覺恢復手，效果不是很好，昨天他讓人來鬧，將主治醫生打了一頓。”周然眉頭鎖：“現在人全多骨折。”

容琛：“……”

他抬手摁住眉心說：“這件事我會安排人理。”

等周然離開后，容琛給陳管家打電話說：“陳叔，麻煩您理些事。”

聽他說完，陳管家恭敬回道，又問：“老先生那邊是否要？”

“暫時不用。”

“好的，四爺！”

“嗯，有況通知我！”

容琛掛完電話，抬眸問喬楊：“容志文手廢了嗎？”

喬楊說：“手失敗，比以前更糟糕，幾乎沒什麼知覺了。”

容琛沉默。

喬楊趁機說：“您的手就很公平，謝上帝，謝周醫生！”

話音剛落，自己老板就抬眸看著他，并不是很贊同他話的模樣。

喬楊了自己腦袋。

我哪里說錯了嗎？

容琛示意他蹲下，拍在他肩膀上：“你還謝了個人！”

不過不知者無罪。

“夫人嗎？”喬楊終于想起：“照顧您的確很辛苦。”

容琛托腮作思考狀：“不過我到現在也沒想好送什麼？”

他給周然買好了飛回去的機票，畢竟那幾天機票俏，他還是直接用關系從網訂的頭等艙，幫助周然解決后顧之憂。

但給曲汐送什麼？

倒還真沒想好。

喬楊了后腦勺，那一刻靈魂開竅地建議：“您不如把自己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