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容小琛依舊忘不掉哥哥帶著自己去花園的場景。

那天夜里月靜好。

四月里的風微涼，它來到自己求已久的地方，姐姐同意它親吻玫瑰花瓣，它開心的搖頭晃腦找不到北。

滴滴答答的珠打了它的腦袋。

最后是哥哥握著姐姐的手幫它披上了早就準備好的岡本超薄小雨。

雖然快樂被削減了一點，可它發誓，這一生都沒有如此快樂過，像是魚兒游來游去，周圍是水以及泡沫，它快要沉溺在這里，理智克制全部被拋卻。

月籠罩在曾經保守閉塞的花園。

那朵玫瑰開始慢慢逐漸向著秾麗的緋紅盛放。

——

容琛的標簽一向都是冷靜理智，可是來到了這沒有邏輯可言的原始戰場上，他引以為豪的那些優秀品質全部忘得一干二凈，完全像是沒有進化的野。

曾經看過的無數有關的文章，所羅列的技巧最終都屈服于簡單的生理需求。

一條也沒用上。

他媽的！

原來理論和實踐真的有很大的差別。

可他也不管了。

什麼溫和禮讓的容四公子，見鬼去吧！

容琛扣著曲汐的手指，繁忙著還出空來對說：“看著我！”

他直視著的眼睛，摁著的肩膀向下，又開始一寸一寸溫卻也強勢的占據的所有，從軀到靈魂都相融契合。

這一夜像是注定是個特殊的夜晚。

妙之前還伴隨著一陣痛苦。

可曲汐依舊是快樂的。

長發披散在天藍的枕頭上，這里一切都是按照最喜歡的模樣布置。

容琛在出院之前就讓人換最喜歡的天藍。

此刻像是誕生于海洋浪花中的阿芙狄忒，是也是，又像是佛法中妖冶的蓮華，讓矜貴自持的容四公子永遠墮的深淵。

這二十七年來不曾想的事竟然得以實現。

容琛一直以為自己會孤獨終老。

甚至他也做好了這樣的打算。

可到底。

這一生的坎坷不幸都在這織的中消散。

他是不幸的。

卻也是極其幸運的。

容琛第一次知道大腦不能思考是什麼覺，或者說他本不需要再去思考什麼，簡單與最的人沉浸這一場本能運之中。

細的汗珠從他的額頭落，他抱著曲汐，抑住跳不止的心，混中還問：“疼嗎？”

夜空星子明了又暗，一滴淚從曲汐眼角落，鼻音濃重，聲音哽咽：“嗯！”

這滴眼淚是因為什麼而落，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去思考。

是生理上的疼痛。

還是神上圓滿。

不過容琛明顯慌了，是不是他太魯，沒有很溫？

這次不行。

下次會不會再也沒機會了？

他摟著纖細的腰，吻著的后頸，低聲道：“抱歉，我……”

傻瓜！

這個時候說什麼抱歉。

曲汐背對著，鼻音濃重：“抱我！”

容琛又手將摟了點，過了會似乎猶豫但又忍不住地問：“還行嗎？”

起先他還是有技巧的，后來就迫不及待不顧章法。

自評算不上滿分。

就是不知道曲汐怎麼看的。

行！可太行了！

以后可以再給他個標簽——活好！

曲汐又困又累，眼皮都快睜不開，聽到他這話，笑了笑，這就是男人吧！都這種時候還得讓評價一番是吧。

心大概能寫出個幾百字的小作文出來。

可只是笑了笑聲音染著倦意：“再接再勵！”

不能把他捧上天讓他放松對自己的要求，不然以后沒法進步。

容琛：“……”

是有待提高的意思嗎？

——

混又快樂的夜晚逐漸安靜下來。

月亮依舊懸浮在夜空中，星子明暗沉浮。

容琛臨睡前不忘將所有鬧鐘都給關掉。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他于黑夜中閉上眼睛的時候想起這句詩，從前鄙夷唾棄，現在突然理解。

原來他之前真的錯失了很多快樂甚至于是樂趣。如今他愈發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相比于這實實在在的溫暖，那些虛無縹緲的名利才是不值得的，至相比于不值一提。

凡塵俗世里的煙火是他貪向往的，所以他悟不了，也不愿意皈依大乘佛法。

這一生，他就只想皈依于，和做最快樂的事，就比如。

容琛一覺睡到自然醒。

這是他很多年不曾有過的驗，醒來的時候，邊已經沒人，這讓他生出些許驚慌，從床上坐起來，扶住自己還有些疼的腦袋，喊了聲：“汐汐！”

沒有人應答。

容琛披著睡就從床上起來。

浴室的門“咔嚓”一聲打開。

曲汐走了出來，面頗有些蒼白。

正在刷牙，對著鏡子可以看到上略有青紫，皮白皙稍微下就會留下痕跡。

容琛步走到面前，端詳著的臉說：“怎麼起這麼早？”

曲汐皺了皺眉告訴他：“已經十二點了！”

這樣嗎？

容琛盯著看了好一會，這目讓曲汐生出警惕，急忙握著他的手說：“別……”說完抬起臉可憐兮兮地告訴他：“那個……我不太舒服。”

“哪里不舒服？”容琛慌忙問道。

曲汐抿。

怎麼說呢？

就是高速劇烈撞形的破損吧！

可也不好意思細說。

容琛又問了一遍。

曲汐：“……”

從支支吾吾的話語中，容琛自己理解明白了的意思，他握著的手說：“你過來，給你抹藥！”

家里有藥膏。

上次他還用過。

曲汐：“？”

拒絕。

這又不是什麼手腕腳踝之類的地方。還是要臉的。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曲汐想要掙他，卻被他握得更。

容琛一本正經地說：“你自己看得到嗎？

這幾個字落的耳朵里，頓時讓頭腦的弦又斷裂了幾。

可他又偏偏讓人反駁不了。

容琛給上藥不用棉簽，他很有理由，棉簽不舒服而且不方便，哪里比得上手。

曲汐一開始不同意，被他握著手腕不準，他說：“我弄的，我來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