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趕到醫院的時候,恰好在樓下遇到曲汐買了午飯上來。
他從曲汐手里接過袋子說了聲謝謝。
“醫生說只是過度疲勞引起的,各項指標正常。”曲汐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他。
周然眉頭微皺,顯然不同意這種說法,但他也沒多說什麼。
“我先去看看。”
“你出境手續辦理好了嗎?”曲汐問。
周然搖頭:“沒有,流程出了點問題。”他頓了頓又說:“但好像是故意卡著不通過。”
“有什麼理由麼?”
“不太清楚!”
兩人走進病房。
周然將塑料袋放在桌上,似乎嗔怪了一句:“不是告訴我沒事了嗎?”
何清沒說話。
隨著的沉默,病房里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急忙說:“怎麼氣氛突然這麼凝重,我就突然不舒服而已。”自嘲道:“我都這把年紀,又不是你們小年輕。還能不生病?”
周然垂眸沒說話。
他站起說:“曲汐,你先回去吧,這里我來照顧。”
曲汐沒勉強,問:“出境的事,需要我幫忙嗎?”
如果去找容琛的話,會比較方便些。
“我先看看。”周然溫聲道:“實在沒辦法,再麻煩你。”
“客氣什麼!”曲汐很大度。
等到曲汐離開之后,周然重新折回病房,他倒了杯水說:“醫生沒查出什麼麼?”
“沒有,能查出什麼?”何清接過水杯:“小病罷了,休息幾天就好。”
“這不是第一次了。”周然提醒:“好幾年前,就開始的。”
握著杯子上的手頓了頓。
“你不用再瞞著我!”周然找了張椅子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說:“我都已經知道,是種基因型疾病,dna片段缺失導致的。”
何清愣住,他什麼時候知道的?
“半年前吧,看到了病歷。”
這件事一直瞞著。
醫學暫時沒法救治的這種況,只能靠著藥維持生病。
所以說活一天賺一天。
周然沒再說話。
“我不該瞞你,但因為一直找不出原因,所以不知道怎麼說。”何清解釋道:“最近基本上已經確定是基因型疾病,可能后續會有方法治療。”何清坦然道:“不用太擔心。”
“北歐正好有個學流會,有關于基因疾病的。”周然說:“我過去看看能不能新的突破和療法。”
之前他一直沒說原因。
現在何清才知道他是為了自己的病。
何清笑了笑:“北歐啊,我以前在那讀過書。”不知道想起來什麼,角淡笑,眼神卻又飄忽。
“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也快記不得什麼,最近記越來越差。”何清打趣道:“等藥研制功,我得是第一批試驗者。”
周然沒笑。
他覺得這不是一件小事。
何清拍了拍他的手:“別太擔心,生死有命。”嗓音都有些啞:“看開點。”
周然仰起臉,過了會才說:“不會的,一定有辦法的。他又問:“還有什麼能為你做的?”
何清很欣。
的孩子如此的孝順且懂事。
一向清冷的此刻話都多了很多:“然,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就好。”溫笑道:“你很優秀,又很年輕,未來還會面臨各種選擇,保持初心即可。”
說完又笑了兩聲:“怎麼覺和代言似的?”呼了口氣:“問題還不是很嚴重,可能真的只是疲憊而已,我給自己先放個假,別太擔心。”
何清拍了拍他的背:“你也別只顧著工作,學學小曲,事業兩不誤。”
周然:“……我盡力。”
——
下午的時候,他從醫院回去收拾東西。
天已經全黑。
他從地下停車庫停好車上樓,電梯打開,冷不防撞上一人影。
周然停下來站穩,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他客氣道:“你好。”
權凝月沒有同他客氣,摘下口罩開門見山:“我有話和你說。”
兩人的集就是上次周然去權家給老太爺看病,他私下里和曲汐說自己就像是古代的那種醫,治不好就要掉腦袋的,最后還是在曲汐的幫忙下才保住腦袋。
他和權凝月也就見過幾次面,偶爾流幾句。
話不是很多,也不怎麼笑。
周然禮貌:“你先說!”
權凝月:“我右手需要做個小型的神經手緩解麻意,想和你約個手時間。”
將病歷遞到周然面前。
周然看了眼,不是個特別復雜的手,他耐心地說:“我得出國,前后大概三個月左右,或許你得找別的醫師為你開刀。”他拿出手機:“我可以給你推薦他的聯系方式。”
“別人我信不過。”
“我是真的排不出時間。”周然很是抱歉。
“必須要去嗎?”
“嗯!必須!”
“你的簽證有問題,暫時出不去。”
周然剛想承認,轉瞬覺得不太對勁,將臉轉過去,直視著的眼睛:“你怎麼知道?”
權凝月抿,沒說話。
周然自然聰明猜到了,他脾氣好,卻也不代表別人可以隨意控制,他眉頭微皺,保持了涵養和風度:“干涉別人私事這種行為不可取。”
話音不大,語氣也平淡。
卻像是有一耳打在對面人的臉上。
權凝月再怎麼樣也是權家人,一向高傲。
再次抿了瓣,將病歷本從他手里拿回來,放進包里轉就走。
很快,開車回家,車子剛在地下車庫停下來,就被一輛早就等在那里的車子停,對方打開車門,示意下車。
是權銘。
“你最近和周然走得很近!”
“手腕不舒服,需要個手,和醫生流通!”
權銘用一只可以看得見眼睛上下打量,冷笑道:“已經上船的人,想要跳船,除了溺亡,沒有第二結果,你敢生出二心,背叛的下場是什麼,不用我提醒!”
“別有自己的想法,他在看著你。”
權凝月臉瞬間泛白,骨節著。
權銘將藥遞給說:“這是新藥,藥效比之前好!”
權凝月手去接過來。
對方卻將手撤回去。
“曲汐,到底是什麼來歷,你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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