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驟然大驚，臉上青紅替，毫不信：“你姐姐給你的？你姐姐如何會給你這種東西？”

寧茹娢垂眼看著地面道：“姐姐說，新人明年就要宮了，我們是親姐妹，只有在宮中互相扶持，才能盛寵不衰。”

頓了頓又道：“皇上您應該還記得那日來昭宮，臣給您上茶那日。其實……其實那日姐姐是故意不回宮的，就是為了給我機會。結果我沒想到皇上您對我毫無心思，所以姐姐便想著幫我一把。”

蕭煜冷笑一聲：“那你為何要裝你姐姐的樣子？若是你姐姐想要朕收了你，為何又不直說。”

寧茹娢微微一頓，須臾又言：“因為……因為臣也慕皇上，所以才想裝扮姐姐這樣獲寵。至于姐姐為何不直說……姐姐對臣說過，怕直說會惹皇上不快，也怕皇上您會拒絕。”

皇后角銜了一縷快意，眨眼的一瞬間已消失不見，哀嘆道：“臣妾記得，前朝貞貴妃就是讓自己妹妹宮舉薦給先皇，隨后兩姐妹可謂是頗得寵，連帶著家族也跟著風了起來。”

皇后說的這件事蕭煜自然知道，那個時候他哪怕幾歲，可也還依稀記得。

他臉上籠罩了一層厚厚的霾，眉頭的蹙在了一起，卻并不說話。

皇后又和聲道：“想來昭妃妹妹是覺得自己有孕在，不能侍寢，與其把機會留給旁人還不如留給自家姐妹。”

這種事在后宮就更常見了，許多宮妃懷孕時不能侍寢便會安排心腹到皇上跟前。

寧茹娢也跟著附和道：“是，姐姐也對臣這般說過，說如今有孕在，不能伺候皇上，希臣可以代替姐姐伺候皇上。”

不管們怎麼說，蕭煜卻始終不信寧姝言會如此做。奈于們的說辭，蕭煜只是神凝重的聽著，轉著手上的玉扳指。

正在這個時候，外頭的腳步聲徐徐響起，越來越近。

不言而喻自然是寧姝言。

進殿后見寧茹娢跪在地上，臉煞白，手上還了傷，登時一驚：“茹娢，你這是怎麼了？”

寧茹娢轉頭對著寧姝言就是一個響頭，哽咽道：“對不起姐姐，茹娢辜負了您的期。”

寧姝言神鎮住，滿臉的茫然不知所措。

皇后勾了勾角，連忙急切道：“前幾日寧茹娢還對本宮說，你這個姐姐舍不得，恨不得將留在宮中。本宮當時沒有細想，沒想到昭妃你竟打算讓妹妹為宮妃同你一起伺候皇上，還……還讓你妹妹給皇上用藥。”

說完似是覺得晦氣一般，抬起手絹點了點朱。

寧姝言心中冷笑一聲，真是可笑！

這兩人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厲害。趁著自己不在，便明的將事往自己上攬，真當寧姝言是吃素的麼？

皇后以為寧姝言迷茫的無法分辨，連忙朝著上座一句不發的蕭煜道：“想來是因為昭妃懷有孕，胡思想，一時糊涂，還請皇上看在昭妃腹中孩子的份上從輕發落。”

蕭煜這才抬起深邃幽沉的雙眸直視著寧姝言，聲音不高不低：“朕只問你一句，那藥是不是你給寧茹娢的？”

他此刻只想問，若說不是，他定然就信，絕不再問半句。

而寧姝言卻不可思議揚起雙眼看著他，眸中似是傷，似是驚愕，極力抑制住間的酸，哽咽道：“皇上您這是在疑心臣妾？”

蕭煜被他那樣的目刺的心頭一陣。

隨后緩緩下跪，伏在地道：“臣妾不敢如此做，也不會如此做，臣妾對皇上的義旁人不明白，難道您還不明白麼？臣妾怎麼會將自己的妹妹推到心之人邊。”

說到末句，語中已經帶了哽咽，紅著雙眼不再看蕭煜。

的字字句句如烙在他心上，蕭煜悚然起，大步走到面前，牢牢的扶起，帶著愧意聲道：“朕信你。”

他握住有些發涼的雙手，又肯定的說了一句：“朕自然信你。”

寧姝言手卻從他掌心中出，籠于袖中，的抿著櫻，似乎還在為蕭煜那一句話而傷懷。

皇后卻是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幕，方才清清楚楚的瞧見寧姝言下跪后，皇上竟急了，那急中似是帶了些恐慌。

皇上在怕甚？他是在怕昭妃會難過嗎？

蕭煜上座后，看著癱在地上的寧茹娢道：“很好，私用藥，欺君之罪，污蔑妃嬪。”

蕭煜一邊點頭一邊冷冷的說著。

寧茹娢聞言全猶如凝固了一般，整個陷無盡的絕之中。

皇后袖中的手的攥了一個拳頭，含了心中所有的不滿和痛恨，神卻依舊平靜：“昭妃果真對此事毫不知嗎？”

寧姝言抬起雙眼直視皇后，口中含了一泠然之氣：“想來皇后娘娘對此事有所疑？”

不待皇后回答，寧姝言挑了挑眉，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條斯理道：“正好臣妾也有，今日定要將它弄明白。”

目輕飄飄的從皇后臉上劃走，看似平靜毫無波瀾，但皇后卻到了那抹鋒芒。

走到寧茹娢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寧茹娢，你那藥是從哪里來的，本宮要聽實話，否則就別怪本宮不講姐妹份了。”

皇后見狀不對，眉心一對著寧茹娢道：“是啊，你姐姐既然不知曉此事，那你就從實招來，些苦頭。”說道最后兩個字呼吸拖得長了一些。

寧茹娢死死的咬著下，心知皇上全然信了寧姝言，若是自己再將臟水往上潑更是死路一條，那就真是欺君之罪了。

可越是這樣就越恨，們本是一父所出，憑什麼寧姝言就這麼好的運氣能夠一舉為寵妃，獨得皇上信任，為什麼自己做什麼事都不順心不如意，還的被著，看的臉。

角幾乎都快沁出來，磕頭在地道：“是臣妄生覬覦之心，是臣從宮外帶來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