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口,不該再繼續找花虞的麻煩。
周大人實在是拎不清,是他和花虞的那一點小恩怨重要,還是周炎更加重要!
“皇上!臣實在是委屈,花公公是這宮中的總管不假,可臣卻也是朝堂之上的大臣,是領著俸祿的人!到了這邊,不僅被花公公言語侮辱!”
“還要讓數十個侍衛拿劍指著!”那周大人說到了這裏,一陣捶頓足。
更是期期艾艾的哭了起來。
當真一副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
花虞滿臉戲謔,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的表演。
實在是佩服朝上的這些員。
別的不會,就這哭哭啼啼的架勢,可比人要厲害多了。
之前這個周大人不也是在朝上痛哭著,說自己的周炎冤枉嗎?
“先皇在世的時候,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皇上!這閹人到底是當不得用,殘缺之人,心態必然扭曲歪斜!做出這樣的事,也不奇怪!”
這話剛剛一說出口,周大人明顯地覺周圍的空氣一靜。
他皺下眉頭,似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周大人,你在胡說些什麽!?”靜榮率先變了臉,麵上的溫也冷了幾分,道:
“這話是你能說的嗎?”
周大人被靜榮這麽一提醒,猛地驚覺,什麽殘缺之人!
這話旁人聽了還好,褚淩宸聽了能夠高興嗎?
他從前就是因為雙殘疾,一直被人詬病為殘缺,所以就連繼承皇位的資格都沒有,如今好不容易治好。
這殘缺兩個字,在他麵前實在是不能提!
周大人驚的滿頭冷汗,抬眼一看,便看到褚淩宸麵上似笑非笑的,那一雙墨瞳當中清冷無比,泛著令人心悸的芒。
他心頭頓時一抖。
“你的意思是,花虞給了你氣?”他勾開了口,麵上雖是掛著笑容。
可配上他周冷冽的氣勢,卻隻讓人覺得膽寒非常。
“臣、臣……”因著說錯了話,那周大人腦子裏已經是一團漿糊,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來。
“是朕親封的殿前司大統領,奴才?閹人?是你份過於尊貴,還是份低微讓你瞧不上了?”
褚淩宸危險地瞇著眼睛,一句又一句,弄得那周大人額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卻抖著一句都回答不上。
“周大人,朕看你這模樣,必是還不清楚,何為監察百,你鬧到朕的麵前來,莫不是還想要為你的兒子喊冤!?”
“臣、臣不敢!皇上!臣知錯了!”周大人終於反應了過來,滿臉驚慌之地跪了下去。
“你既是不清楚,也不必在這個位置待著了,來人,傳朕旨令,即日起,將周行貶斥為典史!”
典史!
周圍頓時一靜!
那周大人,也既是周行,麵都僵住了。
典史乃是六部底下最低的職,品……連九品都達不到,是未流的末等啊!
這是一下子將他從天上踹了地獄當中,甚至還一丁點的翻機會都不準備留給他!
“是!”一片死寂當中,唯有花虞勾著角,笑得春風得意,躬應下了這一道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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