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媽媽抿起,半晌才道:“大姐要想清楚了,假以時日別後悔就好。”
徐謹蓧攥了被子,牙齒忍不住要打。
已經很卑微了,自從出了宮之後,就一直躲在家裏,心裏難過也不敢聲張,隻求平平安安,可是顧瑯華能讓這樣下去嗎?
父親和母親已經與顧瑯華有了來往,誰知什麽時候顧瑯華就會來到徐家,為徐大姐。
現在手裏什麽都沒有。
如果徐士元真的要對付顧瑯華,那麽是不是可以借用徐士元的力量,達到的目的。
不想害別人,但是為了防著別人害,要事先有所準備。
“我……去長春觀做什麽?”徐謹蓧問過去。
丁媽媽臉上有了笑容:“您不需要做什麽,就跟著夫人一起去求個平安符就好了,明是個好日子,奴婢聽裴家也在為裴四爺和顧瑯華求平安呢。”
徐謹蓧手一抖:“徐家去求平安,我去做什麽?”
丁媽媽道:“長春觀那位真人很厲害,他會寫讖書,推命理,讓他給姐您瞧瞧自有好沒有壞。”
丁媽媽的話一半留一半。
徐謹蓧又猶豫起來。
丁媽媽道:“大姐您放心,不會有事的,奴婢絕不會害您。”
徐謹蓧終於點了點頭:“那我就跟母親,我方才夢見了一位道長,讓我去長春觀祈福,明一早我們就過去。”
丁媽媽笑容可掬:“我的大姐,這就對了。”這樣一來,也能夠和三老爺代。
……
瑯華一大早就去了養濟院,看完了病患就坐在屋子裏代郎中按時給曹嘉換藥。
“眼見就好了,千萬不要大意,”瑯華著抬起頭看向曹嘉,“曹大人就算再忙,最多隔一個時辰就要躺下歇著,大人若是不肯,就讓人將文書都收走。”
曹嘉不苦笑,顧大姐代了治療方法,邊的人都要一不茍地做好,也正因為這樣,一個的養濟院,突然增加了這麽多傷患,卻還能夠井然有序。
“大姐,趙氏過來了。”蕭媽媽低聲稟告。
瑯華點點頭,阿瓊帶著蕓娘走進來。
蕓娘剛剛生產就經了這樣一番折騰,臉蒼白難看,見到瑯華就上前行禮:“多謝大姐搭救,否則我們母都會死在這裏。”
瑯華抬起頭:“我也沒做什麽,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蕓娘眼淚頓時落下來:“我還以為,我死了,明家就會將孩子接走,誰知道他們都是在騙我,多虧了大姐讓人給我喂了迷藥做假死的模樣,讓我聽到那些話,否則我還被蒙在鼓裏,我真是想不到總歸是他的骨,他怎麽那麽心狠。”
曹嘉看著憔悴的趙氏,不心中歎息,趙氏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愚人,卻怎麽將自己弄到這樣的地步。
蕓娘哭了一會兒才接著道:“眼下我已經明白,與其依靠別人,不如依靠自己,往後的路還要我自己走。”
瑯華看向阿瓊,阿瓊立即將蕓娘攙扶到一旁坐下。
瑯華道:“你不準備回趙家了嗎?”
蕓娘搖搖頭:“我母親上個月已經去世了,我想回家守喪,哥哥卻沒有讓我進門,現在看來我也沒有了牽掛,在趙家人心裏,我已經是個負累。”
“我現在想的就是和明家了結清楚,然後……”蕓娘著看向瑯華,“我想跟著大姐邊的郎中學學醫。”
恐怕瑯華會拒絕,蕓娘道:“不是跟著胡先生,我也知道我沒那個本事學不好醫,我就是想和那些婆子一樣,從旁給郎中們幫幫忙。”這段時間在養濟院裏做的就是這樣的事,雖然開始不習慣,但是久之後也就放不下了,忙碌,總算是有所用,否則回到京城的那些日日夜夜,不知道該怎麽度過。
蕓娘話音剛落,就有婆子進來稟告:“明家和趙家來人了,想要跟明太太話。”
蕓娘臉上出個諷刺的笑容來:“瞧瞧他們,現在知道我握住了明從信的把柄,就假惺惺地來尋我,想要勸我改口,到底都是一個利字,我不會見他們,讓他們回去吧。這裏是養濟院,不要在這裏鬧事,我和孩子隻想穩穩當當地活下來,若是他們的太……到底我哥哥也不是個兩袖清風的好。”
蕓娘出這些話,就是準備和明家、趙家斷絕關係。
瑯華看著蕓娘:“你知道明從信在為誰做事嗎?”
蕓娘搖搖頭:“我從前隻聽他在江浙頗有名聲,我哥哥勸我嫁給他時,也過,他沒有功名卻勝似有功名在,明家上下看似簡樸,其實不然。有一次我聽明從信與旁人話,明家手裏有上千畝良田,這些都給明從信的遠親打理,隻要裴大人差人一查便知。”
瑯華道:“你準備好了,要自己帶孩子?”
蕓娘笑了笑:“明家既然不想要孩子,就算我送過去,他們也不會好好待,趙家也是一樣,所以不如我親手帶大,即便跟著我吃些苦,但我是的母親,總會維護,為著想……”
蕓娘完話,站起又要向瑯華行禮:“都是顧大姐幫忙……當年我做了那麽多錯事,還想過要害大姐……都是我的不對。”
瑯華吩咐阿瓊將蕓娘扶起來,然後道:“以前的事都忘記吧,你剛剛生產就留在養濟院養好子。”
蕓娘立即上前道謝,然後才被人攙扶著離開。
蕓娘走了之後,瑯華看向曹嘉:“曹大人怎麽想?”
曹嘉道:“我覺得這千畝良田有些蹊蹺,到底明從信不過就是個儒士,他要那麽多田產做什麽?憑幫著主考收些賄賂,也置不起那麽多田地,除非明從信是替別人辦事,讓我想一想,我總覺得這件事上大有文章。”
常常辦案的人,才會有如此敏銳的察力。
了好一陣子話,瑯華站起向曹嘉告辭,剛剛走到門口,蕭媽媽就來道:“大姐,裴家來人了……不是裴四爺遣來的人。”
裴家怎麽找到了養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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