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晴點頭,「嗯,回頭再說。」
「若晴。」年熙表複雜糾結,說道:「你好好照料顧伯母,自己也注意,只等陸箏兒醒來進了大牢,我就保管有去無回。」
陸若晴蹙眉,「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別手,否則會了我的計劃。」
年熙急道:「我只是想幫你。」
陸若晴卻道:「你平安無事,就是在幫我不擔心你了。」
「我……」年熙想反駁,可是看著那真心關切的眼神,最後只能服,「好,我一切都聽你的!但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說。」
陸若晴微笑點頭,「嗯,我不會客氣的。」
看著年氏兄妹出了大門,方才折回去。
蕭鉉還在屋悠閑坐著,見回來,問道:「兩個討厭鬼走了?」
陸若晴瞪他,「什麼討厭鬼?好好說話。」
「就是兩個討厭鬼。」
「…………」
陸若晴決定不理會他,起要走。
「去哪兒?」蕭鉉跟了上去,說道:「我這傷口未愈的就來找你,給你撐腰,說年熙兩句壞話就不理我啦。」
「稚鬼!」
「稚?呵呵。」蕭鉉冷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還真想做點稚的事。」
「什麼?」
「把年熙給宰了。」
「…………」
「好了,說正經的。」蕭鉉拉住,說道:「方才看在你祖母壽誕的份上,不好鬧得太過,否則對你和你哥哥名聲不利。但是你放心,陸箏兒絕對跑不了。」
陸若晴卻是蹙眉,「我總覺得,賀蘭濯是一個不定因素。」
「他?」蕭鉉不屑道:「就算賀蘭濯有點心計,又如何?陸箏兒的確給你娘下了葯,證據確鑿,藥店的掌柜也被我控制,等送到府對質,賀蘭濯再狡猾都是無解。」
陸若晴嘆道:「希一切順利吧。」
「好了,別瞎擔心。」蕭鉉拍拍的肩,說道:「我先回去,順路府的人過來,直接把陸箏兒給帶走,你就放心了。」
陸若晴輕輕點頭,「嗯,麻煩你了。」
「跟我還說麻煩?要不然……,親我一下。」
「滾蛋!」
「哈哈。」蕭鉉大笑出了門,回頭道:「好好照顧你娘,你也好生歇著,要是把自個兒瘦了,回頭我可要找你算賬!」
「…………」陸若晴看著他瀟灑遠去的背影,心複雜極了。
哎,該拿他怎麼辦?
他總是在參與的生活,關心、,為排憂解難。
雖然是幫,可是就這麼拖著、混著,慢慢的自己也會迷了吧?時間長了,還能守住自己的心嗎?真是頭疼啊。
.
柴房,陸箏兒正在嚶嚶哭泣。
陸孝瑜惱道:「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對自己的嫡母下毒?!」
雲陸氏怕陸箏兒挨打,急了,分辯道:「哪裏就下毒了?不過是幾味藥材,再說了,顧氏不是還沒有死麼。」
陸孝瑜怒道:「你這話有本事說出去嗎?出去說啊!」
雲陸氏當然不敢。
陸箏兒哭得一片眼淚汪汪。
死死抱住雲陸氏,央求道:「姑姑,我錯了,求你救救我!我不要去大牢,這次要去,肯定就不能活著出來了。」
雲陸氏急道:「別慌,別慌。」
陸箏兒哭得傷心,「我也是一時糊塗迷了心竅,嗚嗚……,但就像姑姑說的,娘不是還好好的活著嗎?我也罪不至死啊。」
雲陸氏心急火燎的,朝陸孝瑜道:「孝瑜啊,箏兒已經知道錯了。你去顧氏那邊求求,要打要罵都行,就是別把箏兒送到府里去啊。」
陸孝瑜氣道:「你覺得顧氏能護著箏兒?若晴和慕白能放過箏兒?」
「他們兩個小的還能反了天?」雲陸氏氣得不行,大聲道:「你是爹,他們是兒,只要你開了口,他們不能忤逆你的。」
陸孝瑜煩躁道:「不說九皇子殿下護著若晴,單說現在是前,我這個做爹的,還能把打死不?你敢?反正我是不敢。」
雲陸氏頓時急哭了,「那要怎麼辦啊?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箏兒苦難,就這麼被他們送到府,再給判刑吧。」
陸箏兒哭道:「嗚嗚,我不去。」
「現在知道害怕了?」陸孝瑜惱火不已,「害死了你娘,讓你姐姐守孝,讓我的仕途不能前進,與你有什麼好?蠢貨!」
雲陸氏氣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擔心你的仕途?」
「鬧吧!鬧吧!你們鬧,我不管了。」陸孝瑜一拍桌子,拂袖而去。
「孝瑜……」雲陸氏急得要往外追,喊道:「你去哪兒?你不能不管箏兒啊。」
「站住!」雲太君住了,眼神冰涼,「你還看不出來嗎?若晴現在份不同,又有九皇子殿下撐腰,況且箏兒不佔理,孝瑜是不會手這件事的。」
雲陸氏愣了愣。
這才明白,陸孝瑜是故意發火跑出去的。
的心頓時一片冰涼。
雲陸氏忍不住委屈,傷心道:「孝瑜他怎麼能這般涼薄啊?一點都不念……,不念親。」
雲太君譏諷道:「他要是不涼薄,豈能容忍別人傷害他的嫡妻?他要是深,就憑著箏兒庶謀害嫡母這個罪名,早就把箏兒給打死了。」
雲陸氏被噎得啞口無言。
陸箏兒嚇得大哭,撲過去抱住雲太君的,「祖母,祖母!你不能不管我啊,嗚嗚……,你不管我,我就完了。」
雲太君臉一片霾。
萬萬沒想到,陸若晴竟然這般難以對付。
不僅發現了顧氏的人蔘有毒,還能忍不發,讓顧氏假裝吐來蒙蔽!然後再挑唆陸箏兒這個蠢貨去下藥,並且選在今日公諸於眾!
這下好了,滿京城都知道陸箏兒的惡毒了。
而且,陸箏兒這次罪名落實,只怕命都有可能保不住啊。
雲太君氣得肝都是疼的。
陸若晴知道這個祖母不好應付,就專門挑愚蠢的陸箏兒下手,一環扣一環,把陸箏兒咬得死死的,連都不知道該怎麼化解了。
怎麼辦?陸箏兒要如何躲過此劫?
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陸箏兒死?看著陸若晴得意?雲太君心頭一口熱湧上來,頭間已經有了猩甜味道,讓豁然驚心!
假如就這麼活生生的被氣死,那陸若晴可就要笑了。
----殺人不見啊。
「老太太,大門上府來人了。」丫頭在外急道。
「府來人?」雲陸氏驚嚇道:「若晴他們竟然做的這麼絕?直接府人上門了!」
陸箏兒當即嚇哭,「我不要去府,我不要……」
「箏兒,別怕,我會護你周全的。」賀蘭濯忽然走了進來,他登堂室,恍若走在自家一般隨意。偏偏他容貌俊,氣度從容,竟然人無法心生厭惡。
特別是陸箏兒見到他,頓時像是見到了大救星,慌張撲了過去,哭道:「濯哥哥,救我!嗚嗚……,只有你能救我了。」
賀蘭濯並不想和親接。
但是他臉上毫不嫌棄,反倒狀若關懷,把陸箏兒扶到了椅子裏坐下,「坐下慢慢說。」
雲太君眼神閃爍,問道:「賀蘭公子,莫非你有辦法解救箏兒?」
雲陸氏驚喜道:「賀蘭公子有辦法就箏兒?那太好了。」
賀蘭濯一臉認真之,說道:「我方才在院子裏仔細斟酌過,既然陸小姐證據確鑿,又把證人控制在手,想要否認肯定是不行了。」
雲陸氏急道:「那要怎麼辦?」
賀蘭濯道:「既然不能否認,那就承認。」
「承認?那不是把箏兒的罪名定死了?!」雲陸氏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有了幾分火氣,「你剛才還說能救箏兒?這是在戲弄我們嗎?」
雲太君斥道:「聽賀蘭公子說完!」
陸箏兒也不哭了,眼睛亮亮的,「濯哥哥,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快說啊。」
賀蘭濯微微一笑,「等下你到了府,就說葯是我讓你買的。」
「啊?」
「說是你讓買的?」
屋子裏,雲太君等人都是驚訝無比。
賀蘭濯語速不疾不徐,微笑道:「我的妹妹折在陸若晴的手裏,我和有仇,想要阻攔做前,那是理所應當,沒有人會不相信的。」
「然後呢?」陸箏兒咽了咽口水,彷彿覺自己有了一線生機。
「然後,我指使你去買了藥材,但是卻沒說清楚緣由,後來下藥也是我做的。總之你什麼都不清楚,只是幫我買葯,就這麼跟府的人說便行了。」
陸箏兒想了想,遲疑道:「那你呢?濯哥哥你……」
「我也不會有事的。」賀蘭濯淺淺一笑,眼眸中似有華流轉,「橫豎那幾樣藥材只是虛弱的人不宜服用,並非毒藥,顧氏有沒有死掉,所以……,我最多就是害人未遂。」
陸箏兒怔住,「這……」
賀蘭濯看著微笑,不疾不徐道:「我一個外人,因為心疼妹妹害了顧氏,可比你這個庶謀害嫡母,罪名要輕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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