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晴表怪異的著他,問道:「殿下,你大費周章讓慕容小姐約我過來,就是為了昨天的事跟我道歉?」
「是。」桓王清俊的容一臉真誠,彷彿毫不參假。
陸若晴卻不敢輕易相信他。
自問對桓王還是有一些了解的,不是今生,而是前世教訓慘痛。
桓王明明看見了,和蕭鉉在船頭親熱的那一幕,心中豈能就此揭過去?別說桓王,是個有點的男人,都不了吧。
那他現在,專門道歉是為了什麼?引上鈎嗎?
桓王一臉後悔之,說道:「我當時見你和九皇弟……,我……,一時氣急,說了這輩子最刻薄的言語,回去以後也是後悔不已。」
陸若晴心中猜疑不定。
面上卻不流,只是道:「殿下不必如此客氣,一句重話而已,我早就當做耳邊風過去了。」
桓王問道:「若晴,你喜歡九皇弟嗎?」
陸若晴心頭一跳,謹慎道:「殿下怎麼這樣問?且不說我是前,單說我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談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那在船上的時候,是不是九皇弟暗地脅迫你了?」
「…………」
「我當時太著急、太生氣,回去以後想了想,應該是九皇弟用什麼要挾你了,所以你才不能拒絕他。」
「…………」陸若晴不明白他想做什麼。
「若晴,你還記得我阿澈嗎?」桓王目深問道。
「殿下。」陸若晴搞不懂桓王的心思,但是心中的警惕卻沒有放鬆過,回道:「雖然過去我有一些小兒的姿態,但現在我是前,不會和以前一樣了。」
「你這是還在生我的氣啊。」桓王苦笑道。
「殿下言重了。」陸若晴不想和他這麼糾纏下去,回道:「我沒有生殿下的氣,殿下不必如此掛懷,我先告辭了。」
「若晴!」桓王住了,說道:「九皇弟很快就要回漠北去,你可知道?」
「九皇子殿下的行蹤與我無關。」
「我是想告訴你,不管九皇弟是脅迫你也好,或者把你迷了也罷,這都是暫時的!他一定會回漠北去,跟你……,註定是沒有緣分的。」
「多謝殿下提醒。」
「但我不一樣,就算你做前二十五歲才得離宮,我也等得起。」
「…………」陸若晴好像聽了一個天方夜譚。
桓王這是幹什麼?專門跑來,又是給道歉,又是表白的,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口口聲聲和蕭鉉無緣,難道和他就有緣了?
更不用說,慕容長雅就在不遠,這表白未免太詭異了。
陸若晴本就不相信。
今日的天氣依舊寒冷凌冽,桓王披了一件雪白的銀狐大氅,襯得他清雅無雙,卻又有說不盡的氣度雍容。
但是他的目太過乾淨明亮,看似真誠,實際上卻沒有溫度。
----這是人的直覺。
如果是桓王有心要演戲的話,那就看他演什麼吧。
桓王往前走了一步,說道:「若晴,你送給我的那些古畫、名劍,我都珍惜收藏著;你送我的好馬也讓人仔細養著;你之前救我傷的誼,我也牢牢記在心裏。」
陸若晴心思微。
沒有再做出拒人千里的姿態,而是低頭,「殿下,多謝你的珍重。」
既然要演戲,那就陪著他演一場好了。
桓王神微松,又道:「我在想,你進了宮以後,九皇弟自然也不能再就糾纏你,而且他很快就會離開京城,所以……」
他語氣遲疑停頓住了。
「殿下,你想說什麼?」陸若晴抬眸問道。
「我們重新開始吧。」桓王鄭重道。
陸若晴一雙明眸睜得老大,像是見了鬼,不過很快剋制住了自己的心,沒有說出不合適的話來。
「你不用急著答覆我,我願意等你,你可以慢慢的思考十年。」桓王一臉深道。
「我……」陸若晴狀若害驚喜的樣子,心下卻是冷笑。
莫非桓王覺得特別傻,特別好騙?還是桓王覺得自己玉樹臨風,尊貴無比,只要稍稍對示好,就不能抵抗他的魅力。
「若晴,我的側妃之位永遠為你留著。」
「…………」陸若晴聽得快要吐了。
桓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王妃的位置妥妥是留給慕容長雅的,現在雖然厭惡,卻依舊用一個側妃之位來引,好像篤定會上鈎似的,也未免太可笑了。
不過……
陸若晴仔細的端凝桓王。
他的面容端方清雅,一襲白華貴高潔勝過冬日晴雪,妥妥的一枚男子,正是京城們的夢中人。
而蕭鉉,其實對於京城的們來說,太過剛獷了。
所以,桓王真的對他有自信吧。
而,區區一個國子監祭酒的兒,做桓王側妃說是高攀也不為過。
現在桓王如此深,口口聲聲原諒,要重新開始,還要等十年留一個側妃位置,是不是應該激涕零?
若是沒有前世那些的恩怨仇,想……,換做一個單純的應該會吧。
桓王見若有所思的樣子,又道:「若晴,我是真心的。」
他眸清澈似水,眼底好似有一泓煙波浩渺的水,能讓人不自的迷其中。
只可惜,迷不了重生的陸若晴。
假裝心的樣子,輕聲道:「殿下,多謝你的這一番意。之前,我想著淑妃娘娘似乎對我不喜,我還以為……,以為我們之間沒有可能了。」
桓王眉頭微微一擰。
以為他們沒可能,所以就對蕭鉉投懷送抱?真是下賤!
可是,他不能把陸若晴推給蕭鉉!
陸若晴現在是前,萬一偏向蕭鉉,肯定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所以,他就算心中厭惡,也必須過來表演深爭取。
至要在蕭鉉離開京城之前,讓沒有偏向。
桓王努力微笑,聲道:「若晴,母妃只是對你有一些誤會,怕你夾在兩個皇子中間,影響了我的名聲罷了。」
陸若晴低頭不語。
桓王又道:「現在你做了前,暫時不得婚配。等九皇弟離開了京城,十年時間,足夠讓母妃看清楚你的真心,自然就會接你了。」
陸若晴心裏厭惡的要命,卻忍住了。
佯裝一臉天真好騙的樣子,問道:「真的嗎?淑妃娘娘真的會接我嗎?還有殿下你,真的會原諒九皇子殿下對我做的事?我……,我很擔心吶。」
「會的。」桓王聲音篤定,「你給我一點時間,也給自己一點時間。」
「殿下,我會仔細想一想的。」陸若晴一臉激之。
桓王溫文爾雅的笑了笑,聲道:「今天說得久了,你先回去,別耽誤了你做正事。」
----彷彿他們真的回到了從前。
陸若晴輕輕點頭,「那我先告辭了。」
福了福,然後翩然離去。
桓王目送走遠,臉上的溫笑容一點點褪卻。
慕容長雅走過來笑問:「如何?說陸了沒有?」
桓王淡聲道:「我許諾十年都留一個側妃之位,對比蕭鉉隨時會離開京城,我相信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慕容長雅微微一笑,「沒想到,竟然做了前。」
「真是不明白,父皇到底怎麼想的?」
「皇上自有深意吧。」
桓王和慕容長雅都不明白。
因為在他們這種理智的人看來,為失控,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而且,也不知道蕭鉉和陸若晴的兩世糾葛,自然不懂皇帝的一番深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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