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婆子沒注意到三房門口的宋九,這就小聲代道:“坐村裏人的牛車出門,這包袱裏的虎皮子不能被人知道。”
“你早去早回,中間莫耽擱。”
任老頭點頭,今個兒帶著這虎皮去榮家,也算是老三這些年打獵以來最好的禮,雖說能賣個好價錢,但送去榮家卻是不一樣的。
夫妻兩人一抬頭看到三房門口站著的宋九還嚇了一跳,還好剛才什麽也沒有細說,不然被三媳婦聽了去,這話不好解釋。
任老頭出門了,宋九也就順勢問公公去哪兒,任婆子隻淡淡地說是去城裏走趟親戚,就什麽也不說了。
若是去安城的話,一天來回天還是早的,可是公婆上次去榮家來回用了三日,而且瞧著樣子都是在連夜趕路。
宋九不敢追問,知道婆母不想去打聽。
任婆子見老三媳婦勤快,又去後院打掃籠,於是等宋九做完了事,就朝招了招手。
宋九心頭疑,婆母這神的樣子,莫不是有事兒代。
宋九前腳進了正屋,後腳大嫂從大房屋裏出來,就看到了,有些奇怪的往這邊跟了來。
屋裏,任婆子拿出一直舍不得吃的糖糕放到了桌上,“老三這一趟山中打獵,不僅得到了獵,還帶回來了皮子。”
“昨個兒二房這麽一鬧,吃虧的是你們三房,三媳婦好說話不計較,你這子我是喜歡的。”
說完就將半盒糖糕送到了宋九的手中,“吃吧,城裏最好吃的糖糕,難得買一回。”
這算不算是婆母進屋吃獨食?
宋九沒法拒絕,這就坐在一旁吃了起來。
任婆子的目落到宋九的脯上,很有些滿意的說道:“你這幾個月長大了不,像個姑娘家了。”
說完,又起將快要做好的狐皮往宋九上比了比,說道:“得做大點,指不定明年就長高了,還未必穿得了。”
宋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婆母比親娘還要好,沒有穿過親娘做的裳,卻是穿著婆母親手做的裳。
“娘,要不這狐皮給娘穿,我還小呢,以後有的是機會。”
任婆子笑了,算老三媳婦還有良心,“這裳可是老三對你的疼,這孩子倔氣,我也拗不過他,真要是這裳落我手裏,那不得向我鬧,再說這白狐好看,姑娘家穿了才合適,我這一把年紀了,用不上了。”
任婆子就要將裳調整調整收起來,沒想正屋的門被推開,大嫂沈秋梅站在門外,一門目就落在宋九正吃著的糖糕上。
任婆子鬱悶了,老三媳婦來屋裏吃點兒獨食還被發現了。
宋九有眼力見,立即將糖糕送上,還一邊說道:“剛才娘還說等我試過裳了,就將一半的糖糕給大嫂送去,正好大嫂來了,幹脆坐這兒一起吃。”
三弟媳說話就是好聽,沈秋梅現在懷著任家的長孫,這糖糕也該吃,本來孕婦就饞,已經好久沒有嚐到糖糕的味兒了。
宋九一句話化解了婆媳尷尬,任婆子也就不多說了。
傍晚時分,任家三個兒子從城裏帶了些布料零食還有不年貨往回趕,三人對於今天賣皮子賺下的錢還滿意的。
隻是當三兄弟走到先前樹樁攔路的地方,任廣江故意將牛車停了下來,還指著這地方對三弟說起他和大哥的輝煌戰跡,就是在這兒把趙家三兄弟按地裏打的。
任廣江正說得起勁,任榮長突然臉一變,他從牛車上跳下來,轉眼縱一躍落到了對麵田埂上,就見田埂下冒出一個人,對方見勢不對,拔就跑。
任廣江臉不好看了,大喝一聲:“往哪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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