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瀾靠近，他的眼神更加兇狠，像是恨不得撲上來殺了。

顧天瀾沒有害怕地後退，便站在那裏，直直地盯著他。

突然，雲曜大聲吼了一聲，像是鑽心的疼，疼得臉都扭曲了。

“赫那的首已經在火化了，子母蠱脈相連，雲曜心口的子蠱覺到劇痛所以雲曜才會如此。要清除雲曜上的字子蠱，唯有經曆死痛，才能複生。”羅甯道。

他令人專門去南疆調查蠱蟲，派去調查的人帶回來了許多蠱蟲的知識及一些書籍，羅甯在整個朝堂算是最懂蠱蟲的人了。

顧天瀾點了點頭，麵無表地看著雲曜瘋狂地掙紮著，打著滾，努力想要掙上的繩索，他的手抓著地，在堅的地上留下一道道痕跡。他地咬著牙，公孫奕突然靠近，令他睜開，在他裏塞進了一塊布。

這樣的痛苦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

一個時辰後，嘶吼聲突然停了，雲曜力一般躺在地上，眼睛無神地著上方。

顧天瀾走了過去，公孫奕擔憂，地護在的旁。

顧天瀾的手抖著了過去，開他臉上沾著痕的頭發，出那張模糊的臉。

雲曜的眼睛了，轉到了顧天瀾的上。

顧天瀾整個人都僵住了，帶著難言的張。

“阿瀾姐姐。”雲曜張了張，聲音沙啞，顧天瀾卻從他的口型看了出來。

顧天瀾的眼淚不落了下來。

自從有了孕後，哭得次數越來越多了。上輩子，顧天瀾從來不屑流眼淚，隻在瀕死時哭了。而今，顧天瀾才發現，哭泣並不是因為懦弱。相反，哭泣可以緩解心中的害怕痛苦，也可以表達開心喜悅，便不再吝嗇眼淚了。

顧天瀾先是無聲地流著淚，而後便泣了起來。地抓住雲曜的手，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雲曜回來了。

悉的雲曜又回來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雲曜上，並未有人看到一人站在門外，的袖裏，藏著一截冰冷的手指。

眾人都笑了，也笑了，笑得令人不寒而栗。

眾人都以為這是個大團圓結局，唯有知道，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這種所有人都被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覺，甚是舒爽。

雲曜被抬到了床上，顧天瀾去他臉上的痕，親手替他了藥，又喂他喝了一些水。

雲曜漸漸恢複了過來，扭頭看去，像是在找著什麽：“阿瀾姐姐，寶音呢？”

雲曜這話一出，一人便立即從一堆人中了出來。寶音的眼睛紅紅的，既開心，又擔憂：“雲曜，你好了嗎？你還記得我嗎？”

雲曜出一個溫的笑：“傻丫頭，我怎麽會不記得你？你救了我啊。”

赫那死了！

聽到這消息的阿史那欽整個人都扭曲了。當初他派突出戰的目的確實不是為了營救赫那，但是他沒想到赫那居然死了，死得這麽突然。

突慘敗後，回到大都，消沉頹敗，整日便待在府裏喝酒。而今赫那死了，他的兩個兒子都沒了！

“可汗，大梁焚燒了赫那王子的，寶音公主拚盡全力，隻得一截手指，其餘便什麽都沒剩下了。”宋奇正遞給阿史那欽一個布包。

阿史那欽打開那個布包，看到那慘白的一截手指，已經完全確信了赫那死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