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單溫被折磨得快神崩潰了。
偏偏南榮寧這個罪魁禍首跟沒事人一樣,困意上來后直接睡了過去。
單溫被嚇得本不敢閉眼,總覺得自己的后有點東西,于是整整一晚都努力睜大眼睛。
第二天早上,他的眼睛里已經滿是紅,整個人憔悴得不行。
南榮寧是被外面的弄醒的。
迷茫地睜眼,腦子還有些迷糊,在酒的作用下,這一覺睡得格外沉。
“看來偶爾喝一杯酒還不錯的,有助于睡眠。”
“啊……我也需要一杯……酒。”
突然,角落里傳出一個有氣無力的男聲。
南榮寧被嚇得原地起,等看清了角落里著的人,才松了口氣。
“單溫?你蹲在墻角做什麼?”問。
單溫死氣沉沉地看著:“你都不記得了?”
南榮寧尷尬地笑了笑:“我酒量不好,一杯就醉,而且喝醉后會說胡話,醒來后就什麼也不記得了,我昨晚是不是出丑了?”
何止出丑啊……
單溫幾乎崩潰地捂住臉:“以后你還是別沾酒了,你加上酒,簡直是毀天滅地的威力啊。”
“……”
所以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南榮寧看了眼四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在單溫房間里,頓時警惕地瞇起眼睛。
“單溫,我們昨晚……沒做什麼吧?”問道。
單溫笑得比哭還難看:“你覺得我這個樣子像是做了什麼嗎?”
“我被你嚇得整整一晚上不敢睡覺,總覺有鬼要把我帶走,這也就算了,昨晚我剛萌芽的初被你親手斷送了,神上的折磨遠比上的痛苦要激烈得多,我還這麼年輕,為什麼要承這麼多!”
南榮寧深吸一口氣,大概能猜出自己做了什麼。
看著單溫一臉悲劇的樣子,忍住笑意,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表示安。
“別這麼難過嘛,雖然你的萌芽被掐斷了,但親的萌芽說不定能茁壯長呢。”
單溫一臉懵:“親?”
“其實我覺得我們很合得來,做不夫妻,還可以做兄妹嘛,要不咱們拜個把子?”
“……”
“你在開玩笑吧?”
南榮寧笑而不語,單溫明白了,這家伙是來真的。
“你、你要跟我拜把子?這怎麼行!太荒謬了!”
單溫一臉震驚,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不行,但就是覺得不行,況且跟一個人拜把子,傳出去像什麼?
南榮寧則說道:“這有什麼不行的,你想啊,咱們倆夫妻肯定是做不了,那我早晚是得離開神人寨的,你白白讓我住了這麼長時間,到頭來什麼都沒撈著,這像話嗎?對于一個山寨來說,這是妥妥的恥辱啊。”
“夫人撈不到,你總得撈著點別的吧?咱們拜個把子,我就是神人寨的人了,咱們兄妹不分彼此,我的就是你的,你白撿了個妹妹,這樣就不虧了啊。”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哈?”
單溫被說得腦子嗡嗡的,一時竟找不到話來反駁。
南榮寧連連點頭:“我還能坑你嗎?跟我拜把子,對你不會有任何損失。”
單溫被繞進去了,加上一晚上沒睡覺,沒找到對方話里的,迷迷糊糊便答應了下來。
南榮寧隨即跟他來了個擊掌為盟,避免對方反悔。
事后,單溫逐漸緩了過來。
“等等,你跟我結拜,不會是沖著我的神人寨來的吧?”
南榮寧哥倆好地勾住他的肩膀:“現在是我們的神人寨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
完了!他好像中計了!
單溫變了臉,問:“如果我現在想反悔……”
南榮寧笑地看著他。
“你知道你的是怎麼斷的嗎?”
單溫愣在原地。
南榮寧取出一銀針,燦爛的笑容逐漸變得森。
“你的恢復得很好,過幾天就能痊愈了,以后可一定要好好保養好自己的,誰也說不準哪天會不會又斷了,不是,你的全都得保護好,畢竟江湖險惡,就算能保住自己一條命,落下個全癱瘓也不好過啊。”
單溫:完了!我好像攤上了個不簡單的人啊!
單溫的表雖然是百般不愿,可他始終沒有反對這件事,說明他知道這樣做對他沒有壞。
不如說他清楚,以南榮寧展現出來的本領,絕不是普通人,在他沒有弄清楚對方的真實份之前,這個人是不得的。
南榮寧知道這個人比表面上看到的要聰明,目前首先要注意的,是另一個人。
“昨天我就想問,你好像很在意副寨主,甚至過于恭敬了,怎麼,你有把柄在他手上?”南榮寧問。
單溫搖了搖頭:“李奕是我的表兄,也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不怕他,但我虧欠于他。”
南榮寧來了興趣:“仔細說說?”
單溫解釋:“我和李奕早在十多年前就因為村子遭遇山匪襲擊而家破人亡,之后我便與他相依為命,在那段時間里,我們結識了不兄弟,后來李奕提了個主意,建造山寨,也算為我們重新找個安穩的家。”
“我原本沒這個雄心抱負,但他那樣說了,我子弱,也沒反對,后來有關山寨的一切都是他經手的,山寨創建的初期,我們迎來到手的第一個活兒,可誰知我們低估了獵的能力,最終無功而返,并且李奕還了重傷不知所蹤。”
“我派遣了很多人去找他,可連著好幾個月都沒有找到,山寨沒了主心骨,也越來越渙散,我不想讓李奕辛苦建造的地方毀掉,便臨時當起了寨主,頂替了他的位置。”
“之后過了一年,神人寨慢慢變得穩定,有了一定的基礎,可李奕卻一直沒有回來,直到那天,他渾是傷地出現在山寨口。”
說到這里,單溫垂下了眸子,顯得有些無奈。
后面的事,南榮寧大概能猜出一些。
“李奕回來后,發現你了寨主,大打擊,不想面對,所以不常留在山寨,你也因為這件事對他有愧,讓著他?”
單溫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我又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沒法對我手,便只能選擇回避不見,這些年里,李奕的態度越來越差,格也惡劣了不,可他到底是我的表兄,無論如何我都得照顧他。”
聞言,南榮寧笑了笑。
“你倒是個很重的人,這樣的品質,足以說明你是個好人,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這份好心,很可能會給神人寨帶來滅頂之災?”
不會看錯,這個李奕,不僅僅是表面上那樣隨惡劣,他有著極大的野心,很可能會因為報復心理而傷害單溫乃至整個神人寨。
這個人,不得不防。
……
與此同時,大夫人的屋里。
李奕靠在床上,衫半敞,他看著大夫人整理發髻的背影,角勾起一抹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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