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的出現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侯文柏臉大變,趕后退了兩步,顯然對千格外懼怕。
南榮寧也有些意外,千怎麼會這麼湊巧出現在這兒?而且林霓月也在旁邊,莫非這兩人認識?
華熙則是松了口氣,笑著走上前:“你來得真巧,要是再來晚一點,我怕是要被人打死在這兒了。”
千笑道:“你是華家獨子,與我乃是舊,誰敢對你手?”
“呵,這誰說得準呢,有些人膽子大得很,可不會給我面子。”
說著,華熙幽幽地瞥了一眼侯文柏,后者抖了抖子,臉難看到了極致。
原本以千的份,侯文柏犯不著這麼怕他,可問題是這人背后的靠山是麒麟山莊啊。
金陵城誰不知道千跟夜莊主好,整座城沒人敢對千不敬,他自然也不敢冒犯,只是不曾想在這兒被撞上了。
“華爺誤會了,我并非不給你面子,只是想為飄羽樓討個公道罷了,不想惹了華爺不高興。”侯文柏說道。
華熙哼了一聲:“這話說得真好聽,明明是陳賢那個紈绔子弟擄走了我的人,我和我朋友前去救人,這才傷了陳賢,別說只是將他廢了,即便弄死了他的那條命,也是他活該,你倒好,竟想斷了我朋友的手腳,你銀霜會好大的面子,莫非金陵城要跟你姓了?”
華熙簡直將狐假虎威四個字演繹到了極致,那趾高氣昂的模樣,別提多解氣了。
侯文柏氣得不行,可千在這兒,他又不敢發作,只是攥拳頭連連點頭。
“是我事先沒打聽清楚經過,讓華爺驚了。”
“你知道就好,本爺只是了點驚嚇,還不算什麼,可我朋友卻是被你和飄羽樓的人圍困,若不是他武功高強,怕是早死在你們手里了,你要道歉就對著他道。”華熙說。
侯文柏咬了咬牙,轉向南榮寧:“容公子,在下冒犯了,還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南榮寧瞇了瞇眼:“不礙事,不過侯以后侯會長行事之前記得好好掂量一下,可別再出這樣的鬧劇了,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容公子說的是,今天的事我一定會好好記住的!”
侯文柏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隨后便揮袖離開了這里。
他都走了,陳老板等人豈有再待下去的道理,全都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等人都走遠后,華熙才長舒一口氣:“我的娘誒,可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今天要栽在這兒了,那個該死的侯文柏,他方才是真的想連我一塊兒殺了啊!老匹夫!”
千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怕個什麼勁兒,你后有我撐腰,侯文柏沒那個膽子你,不過你很久沒鬧出這麼大靜了,若不是小……林姑娘找到我,我還不知道這事。”
華熙嘆了一聲,道:“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這個容林,不把陳賢的命子廢了,還在陳老板臉上刺字,好家伙,我多久沒見過像他那樣不怕死的人了。”
說著華熙惡狠狠地瞪了南榮寧一眼:“你可真行!你才來金陵城幾天啊,就把飄羽樓和銀霜會得罪了個遍,還得我們給你收拾爛攤子,你面子真大!”
南榮寧覺得無辜,好像也沒做什麼吧?
“華爺別怪容公子,此事都是因我而起,容公子也是為了救我才得罪了飄羽樓和銀霜會,華爺若是要怪,便怪罪我吧。”林霓月突然垂眸說道。
華熙癟了癟:“我怎麼會怪你,我就隨便抱怨一句而已,你別害怕,有我在,那兩個老匹夫不會為難你的。”
“我不怕為難,我只擔心容公子會因為我扯上麻煩。”
南榮寧笑一聲:“姑娘多慮了,我從來不怕麻煩,你無需擔心,我還沒多謝你為我解圍,沒想到姑娘會與千金閣的老板相。”
聞言,林霓月頓了一下,自然聽出了對方話中的詢問之意。
沒開口,倒是一旁的千冷冷地說道:“林姑娘絕無雙,一出現在金陵城我便注意到了,曾去蓮華館與喝過酒,就是在那時相識的,閣下有意見?”
南榮寧笑著搖頭:“不敢。”
“你最好不敢。”千冷哼一聲,道:“行了,去樓上坐著吧,我特地來為你們解圍,總得請我喝一杯吧?”
華熙摟了上去:“自然得請你喝一杯,說起來咱們倆也有一兩個月沒見了吧?最近都瞧不見你人,你有那麼忙嗎?”
千長嘆了一口氣:“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夜莊主,他簡直就是個瘟神!你都不知道,現在的麒麟山莊簡直水深火熱,他都快把里頭的人折磨瘋了!簡直不把我們當人看!”
聽到這里,南榮寧愣了一瞬,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華熙不解:“夜莊主怎麼了?心不好?還是舊病復發了?”
“呵,那個瘟神的命長著呢,沒那麼容易舊病復發,只是自從南榮寧消失后,他就跟全天下都欠他錢似的,沒一天好臉,把山莊的兄弟們都嚇得夠嗆。”
“……”
南榮寧尷尬地了鼻尖。
華熙聞言也嘆息了一聲:“說起來,南榮寧失蹤也已經三年了,三年時間里,是一點消息也沒有,也不知究竟去了哪兒。”
千點頭:“就是啊,那丫頭的本事真是大的,居然連麒麟山莊都找不到的行蹤,就是因為這樣夜莊主才不高興,把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罰了個遍,那一個慘啊。”
這下南榮寧更尷尬了,默默喝著自己的茶。
林霓月饒有興趣地說道:“夜莊主能對一個子這般上心,那才真是出奇,我還以為像夜莊主那樣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波瀾不驚,如今卻被一個子迷得神魂顛倒,莫非那子有什麼勾人心魂的妖不?”
“咳……咳咳。”
南榮寧一個沒注意,被茶水嗆了一口。
林霓月趕遞出帕子:“容公子怎麼了?這茶不合口味嗎?”
“沒有,只是不小心嗆了而已,你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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