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早些認識你就好了。」看著景暖輕描淡寫還有些自嘲的語氣,傅衍寒也知道,如今這個局面,本就傷不到景暖。
可是正是因為這樣,他反而覺得更加心疼。
「為什麼?」景暖被傅衍寒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住這樣的屋子,和傅衍寒早些認識自己,有什麼關係嗎?
「我要是早些認識你,就不用那麼多苦,看著人臉那麼久了。」
傅衍寒淡淡的說道。
「沒事兒,我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
景暖說著,終於邁步走進了那個曾經屬於自己的房間。
自己的書桌,自己的床,此時雖然已經被堆滿了東西,但依然有著自己在這裏生活數年悉的記憶。
輕輕的繞過那些障礙,來到書桌前。
記得屜里,有母親的照片,每個夜晚,當孤獨害怕的時候,都會抱著母親的照片睡,第二天一早,又趁著所有人都還沒醒來,小心翼翼的將母親的照片重新藏在書桌屜的最深。
有些吃力的走到書桌旁,卻發現書桌旁也放了一個巨大的箱子,剛好將屜攔住,沒法打開。
「愣著幹什麼,沒看到傅家回來了,還不讓人來把這些破爛玩意兒搬走?」
傅衍寒此時是真的有些怒了,他沖著站在門口的一個傭人冷聲喊道。
那傭人哪裏見過傅衍寒這樣的氣場,面無表的臉,冰冷的毫沒有溫度的聲音,彷彿一把冰刀,隨時能夠把人穿一般。
「好的好的,我這就人來搬。」
那傭人忙不迭的急忙跑開。
「我來幫你。」
傅衍寒夜走到了景暖的面前,打算將那個箱子挪開。
「我們自己慢慢來吧,畢竟這個屋子裏,也充滿了我的回憶,以後我也不大可能回來了,此刻我只想在這裏好好的待一會兒。」
面對著傅衍寒要求所有傭人來幫這裏重新清掃乾淨的建議,景暖拒絕了。
「那好,就不要他們進來,髒了這塊地,我幫你好好收拾,有什麼你需要的東西,今天我們全部都帶走。」
說著,傅衍寒也蹲了下來,看到景暖有些激的眼神。
那個眼神此刻是溫的,乾淨的,還對自己充滿了激,卻毫沒有自己空間被霸佔后的憤怒和怨恨。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格的景暖,也沒見過如此溫有力又乾淨的眼睛。
迎著這樣的一雙眼睛,他只覺得心深有什麼東西被了一般:「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看重的東西,跟我說一說,我看到會幫你留起來,這些東西要全部清理完,估計要好久呢。」
「就只有我母親的照片吧,其他東西,帶不帶走都無所謂。」
畢竟在整個景家,還能讓有一些留的,只有關於母親的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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