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路不近,但是皇帝出行,自然早就派護衛開了路,所以這一路上,很是順利。
到了德山,眾人已經累得不行了。
在山腳下休息了一晚上。
轉天才進了山。
雲挽月這才知道,德山避暑的行宮,不是在山頂上,而是在一山坳之中。
山坳之中蓋了一片屋舍,這些屋舍也都是青磚琉瓦,紅牆彩繪,和在宮中沒什麼區別。
但這個地方到底不比皇宮,所以屋舍不是特別多,雲挽月和夜北瀾,被分了一個院子。
雲挽月到了屋子之中,來不及把帶來的東西都歸置起來,就一頭栽在了被子之中,睡了過去。
夜北瀾一路護駕,也很累了。
到了自己院子的時候,聽到旁邊的屋子之中,約約有子的聲音傳來,只當雲挽月在一旁的屋子裡面。
所以直接就奔著正房走去。
一進來,看著屋子裡面放著的沒來得及收拾的箱籠,夜北瀾也沒在意,只想著也休息一下。
於是夜北瀾就往床的方向走去。
誰知道,才到床邊,就瞧見在床上一團的雲挽月。
雲挽月已經睡著了。
睡著的雲挽月,退去了滿的刺,不會在隨時隨地的扎人了。
的面容姣好,如同月宮之中的仙一樣,讓夜北瀾仿若真的見到了月亮一樣,心也忍不住的靜了下來。
他並沒有打擾雲挽月。
而是默默的從此離開。
雲挽月睡了一會兒醒來之後,就瞧見自己屋中的桌子上,多了一把短劍。
不用猜,雲挽月也知道這東西是誰的。
雲挽月蹙眉,自己睡著的時候,夜北瀾來過了?那自己也太大意了,萬一夜北瀾來,做了什麼不利的事怎麼辦?
現在的夜北瀾,瞧著還沒為沈蓉兒瘋,但前世的事還歷歷在目呢,誰知道夜北瀾什麼時候就瘋了呢?
雲挽月起,把屋子收拾好。
等著出去的時候,雲挽月就瞧見夜北瀾正在院子的石桌旁下棋。
沒人和夜北瀾對弈,夜北瀾自己和自己下棋。
雲挽月輕咳了一聲,引起夜北瀾的注意之後,這才開口道:「王爺,我呢,從小生慣養的,睡不慣小屋子,所以這間大屋子,我就睡了。」
「至於旁邊這間……雀娘和白棠兩個人睡一起,總不能讓們也委屈了。」
「所以,王爺,你就睡那邊的那間屋子。」雲挽月說著,就出手來,指了指另外一間屋子。
旁邊的秦守聽了這話,忍不住地道:「王妃!那間屋子我去看過了,裡面除了一張床,就只剩下桌子了!」
這和隨從婢們住的地方,是一樣的。
夜北瀾本是不在意睡在何的。
可見雲挽月臉上的神,似乎有幾分得意,夜北瀾就冷笑了起來:「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和王妃睡在一起……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
雲挽月聽到這嚇了一跳。
夜北瀾的腦袋是壞掉了吧?
還是被什麼人附了!
怎麼能說出來這樣的話?
不過雲挽月吃驚之餘,並沒有怕夜北瀾,反而笑了起來:「王爺,你這麼想和我住在一間屋子?那妾一定會好好照顧王爺的!」
最也得給夜北瀾照顧得缺胳膊兒。
此時兩個人對視著。
一個人的目漆黑深邃,另外一個人的目,黝黑但又晶亮,如同水中的黑曜石一樣,煞是好看。篳趣閣
雲挽月知道,這個時候就是比拼心理素質的時候了。
就不信,夜北瀾真的能放下沈蓉兒,和做真正的夫妻!
要知道,前世兩個人中蠱,不控制的那一夜之後,夜北瀾那厭惡的,懊悔的眼神,讓現在都記憶猶新。
最終,夜北瀾的臉沉了下來,起就奔著那間小一些的屋子走去了。
雲挽月干計得逞,心又好了起來,直接就走到石桌旁邊坐下。
瞧見夜北瀾下棋的殘局。
雲挽月在一旁,拿起棋子,學著夜北瀾的樣子,一人分飾兩角,下了起來。
「雲姐姐!雲姐姐……」院子外面,傳來了一道細弱蚊蠅的聲音。
雲挽月抬頭看去,就瞧見了一張悉的小臉,在往裡面張著。
雲挽月笑道:「公主怎麼不進來?在外面看什麼?」
夜玉儷小心翼翼地往裡面挪了挪腳步,一臉犯了大錯不敢面對雲挽月的樣子。
「雲姐姐,我沒臉見你。」夜玉儷小聲道。
雲挽月笑著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也是才知道,你竟然也來了行宮,要是早些知道,在路上的時候就會去見你了。」
夜玉儷聽了這話,頓時如釋重負:「姐姐你不怪我?」
「我怪你什麼?」雲挽月疑地看著夜玉儷。
玉儷只好提醒著:「上次要不是我,自作主張把你們困在湖水之中,你們也不會出那麼大的事。」
「其實下雨的時候,我就來找你們了,可是沒找到……」玉儷的語氣之中,滿是愧疚和不安。
雲挽月很是大度地笑了起來:「我還當是什麼事,這件事啊,我早就忘記了。」
「公主以後不要再淘氣,做這樣的事就好了。」雲挽月笑道。
玉儷見雲挽月本沒有看起來那麼冷,心也就跟著放鬆了起來,人也活潑了幾分。
「姐姐,你能不怪我,我真的是太高興了!」玉儷欣喜的說著。
雲挽月是真的沒怎麼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雖然說過程驚險一些,但是玉儷也是無心之失。
而且玉儷不知道和夜北瀾的恩恩怨怨。
做這些事的時候,是希好的。
雲挽月自然不會因為這麼一點的小錯,就記仇。
玉儷高興的道:「姐姐,你是第一次來德山行宮避暑吧,你要是不累的話,我領著你出去轉轉!這個地方可多好玩的地方了!」
雲挽月想著自己剛剛也休息過了,正好也沒什麼事做,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等著兩個人快出院子的時候。
玉儷問了一句:「我們不喊著四哥嗎?」
雲挽月直接給夜北瀾做了決定:「王爺他累了,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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