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此事發生在昭華閣,我為大姐,難辭其咎,至於五妹,也是無心之過,不是故意的,還請母親責罰。」
「父親母親,不是顧蘭若,不,不是大姐說的那樣,明明是自己撲倒二姐,眾人都看見了。」顧蘭歡聽到顧蘭若的話,恨不得掐死對方,奈何父母親都在,不敢放肆,只得極力為自己辯解。
顧蘭若略顯詫異的看著顧蘭歡,下眸閃亮,皺眉道:「五妹,平日裏你胡鬧也就罷了,當著父親的面,你怎可撒謊。難道不是你故意踩住我的擺,讓我跌倒?好在二妹通達理,不與你計較,如今你如此沒良心,真是上了二姐的心。」
說完轉頭看著顧貿,道:「父親,您若不信,可以親自問問二妹。二妹本想大事化小,不顧危險救我,更是為了保護我們姐妹之間的誼,奈何五妹不懂二妹的苦心,肆意踐踏二妹的心意,二妹能忍,我忍不了,還請父親替我和二妹主持公道。」
面對顧蘭歡的咄咄人,顧蘭若非但沒有退,反倒伶牙俐齒的反駁。
的一番話,讓顧蘭昕一愣,沒想到顧蘭若會把這麼高的帽子戴在頭上。為了維護姐妹間的誼,被妹妹誤傷,總好過自己無緣無故被人推倒。
最主要,若偏幫顧蘭歡,便是在大姐生病期間,帶人鬧事,縱然父親相信,也會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權衡利弊,咬著牙,忍著腰間的疼痛,對顧蘭歡道:「五妹,你也太不小心了,剛才我已經說過,此事已過,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踩大姐,若不是我拉住,大姐的頭額在門檻上,豈不是要出大事。」
低頭斂目的顧蘭若角泛起一冷意,果然,太了解的這個二妹了,任何時候,都要把最好的一面表現在眾人面前,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不惜拉任何人下水。
顧蘭歡算什麼,不過是邊的一條狗。就算跟在顧蘭昕邊再久,最後也是登上高位的墊腳石。
顧貿聞言看向顧蘭昕:「是真的?」
顧蘭昕忍著疼,點點頭,握著秦氏的手,擔憂道:「娘,大夫說姐姐傷到頭部,幾日後便是花宴,我很擔心姐姐不能參加。您想想法子。」
「你這孩子,心思純良,自己都傷了,還在擔心你大姐。」秦氏心疼的著兒的臉。
顧貿聽了顧蘭昕的話,果然信了。他對顧蘭昕的喜,遠遠超過理智。
顧蘭若看著顧貿微笑的臉,角勾起一抹冷笑,袖籠中的手骨節泛白,低垂的睫羽上有在起舞。
父親,既然你這麼喜歡顧蘭昕,那你就陪他一起下地獄吧。
秦氏眼中佈滿寒,看著顧蘭歡冷冷道:「蘭歡,平日裏你胡鬧也就算了,沒想到你恃寵而驕,我教導你的規矩都忘了嗎?你不但在昭華閣胡鬧,還連累你二姐傷。從今日起,去祠堂罰跪,沒有我的吩咐不得起來。若再不知悔改,家法置。」
「母親,莫要生氣,五妹也不是故意的,跪祠堂會不會有些重了,這樣讓我和三姐心裏都過意不去。」顧蘭昕臉上帶著笑:「都是姐妹,打打鬧鬧很正常,你說呢大姐。」
端莊大氣,清麗俗,饒是有傷在,那一抹笑,也不染世間凡塵。
顧蘭若還真是佩服顧蘭昕,寧可自己苦,也要把形象保持到底。
笑意淺淺,似不諳世事的,清澈的眸中帶著點點熒:「二妹所言不虛,事發生在昭華閣,我為大姐難辭其咎,還請母親看在我和二妹的面上,饒過五妹。」
說著上前拉住顧蘭昕的手,咬著,心疼道:「二妹,還疼嗎?」
站在一旁的顧蘭歡氣得火冒三丈,一把甩開顧蘭喜的手,步上前。顧蘭喜猝不及防,踉蹌地退後一步,好在後的丫鬟扶住。
顧蘭昕狹長的眸子閃過一冷意,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事沒辦好,還不退下,居然還想鬧。
不待顧蘭歡開口,便聽到顧貿怒吼一聲:「沒規矩的丫頭,你兩位姐姐為你傷,你仍不知悔改,我看三天算是的,足一月,罰抄戒一百遍。」
說完,甩袖子離去。
秦氏吃驚的跟上前勸:「老爺,您別生氣,都是小孩子……」
見顧貿走遠,秦氏折回來,見大夫站在門口,口氣的浮:「還站在這幹什麼?還不開進去。」
大夫哪敢怠慢,忙快步進了昭華閣。
顧蘭昕傷在腰上,必須躺下,秦氏命人弄來擔架,急匆匆的帶著顧蘭昕回了卿水閣。
「顧蘭若,你好卑鄙。」見秦氏走了,顧蘭歡怒氣沖沖道。
顧蘭若冷笑,卑鄙?若不是你上趕著來昭華閣死,哪會有時間理會:「是我你來的嗎?」
「顧蘭若你別得意,母親不會放過你的?」
顧蘭若兀自喝茶,本不理會對方。
顧蘭喜拉住顧蘭歡,勸道:「好了,還嫌鬧的不夠大。」
顧蘭歡惡狠狠地瞪著顧蘭若,卻不敢上前。
顧蘭喜也沒想到,平日裏暴躁易怒、傻頭傻腦的大姐,今日一反常態,面對父親母親,不但敢為自己辯解,還收斂脾氣三言兩語,轉敗為勝。
不是顧蘭歡,被二姐挑撥兩句,便急沖沖的殺到昭華閣。們姐妹依附母親沒錯,可不代表不知。
著顧蘭若純真的笑,顧蘭喜心中不知為何,說不出的害怕。
大房今日註定不得安生。
「小姐,五小姐真的踩您了?」晴兒邊伺候小姐用飯,邊試探的問道。
顧蘭若啪的一聲把筷子摔在桌上,驚得屋的人齊齊後退:「食不言寢不語,我看昭華閣的規矩都被你破壞了,來人,掌。」
「小姐,我,啊……」晴兒做夢都沒想到,有一日會落得如此下場。
求饒的話卡在嚨里,本沒機會說出來,木芽的掌已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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