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散了，紅拂扶著顧蘭若往回走，直到離翠竹園很遠后，才低聲道：「三房的姨娘聽說這兩日就到了，三夫人已經告訴老夫人，老夫人的意思是讓三夫人看著般，說才是正妻。老夫人是要幫三夫人撐腰。」

顧蘭若沒想到這麼快，紅拂繼續道：「二房對三房掌管商行本就不樂意，現在好不容找到機會沒那肯放過，這兩個院子里的丫頭碎得很，沒給三夫人添堵。聽說，懷的還是雙生子。」

「還有這事？」顧家若還有一人是乾淨的那非三夫人，顧亭在外的幾年，三夫人趙氏盡心儘力打理三房，伺候老夫人，將正妻該做的事都做到了，結果，顧亭卻在外面養妾氏。

顧蘭若替三夫人不值，卻無能為力，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在外人看來顧亭寵三夫人多年，到現在才找妾氏，實屬難得，更何況他常年在外，需要人照顧。

不管怎麼說，三夫人的苦，並沒有人理解。倘若妾氏真的剩下雙胞胎兒子，那三房地局勢……

顧蘭若想到顧叢軒的子，恐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還沒到昭華閣，便見悅心急匆匆地趕過來，說老夫人有請。顧蘭若便折回去。一進屋便見錢媽媽給老夫人頭。

老夫人聽到靜，睜開眼睛，抬手，錢媽媽扶老夫人起來。

「祖母，發生何事了？」若不是大事，老夫人不會突然將回來。

老夫人看了眼錢媽媽，對方領著丫頭退下。

屋只剩祖孫二人，老夫人喟嘆一聲：「顧家在京都多年，本以為有我在，定不會讓顧家沒落，奈何子孫不孝，事一出接一出。」

顧蘭若幫老夫人捶，往日做習慣了，手法力道早已有了準頭：「祖母，您可不是任命的人，再說，有什麼事能難得住您，就算有，也只是時間問題。」

老夫人拍了拍顧蘭若的手，神略顯疲憊：「好在有你幫忙，你打理商鋪事務也有一年多，商行得有一半在你手中，這一年來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我打算將商行給你。」

「祖母。」顧蘭若詫異的張大，前世，沈氏是在臨死前將商行給自己，可現在好好的，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難道沈氏瞞病？

這個念頭一出，顧蘭若開始不淡定，張地問道：「祖母，您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師父？看來要找師父談一談。

老夫人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欣地笑了笑：「你這丫頭，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我很好。」

多人惦記商行，剛才說將商行給顧蘭若的時候，心裡還是有幾分自信，自認不會看錯了，果然，顧蘭若沒有讓失，第一反應是是不是病了，而不是商行。

「祖母，您可不能騙我？」顧蘭若想著一會去找宋大夫問問，不對，宋大夫和老夫人青梅竹馬，倘若老夫人發話讓他瞞著，他肯定不會說。

顧蘭若盤算著如何知曉老夫人的狀況。

老夫人攔著顧蘭若坐下，面上出溫和的笑，保養得當的手覆在顧蘭若的臉上：「大丫頭，你也看到了，大房和二房不和，整日針尖對麥芒，老三媳婦是個好的，就是子太了點，我觀察你許久，不管是能力還是謀慮都是最好的人選。」

「祖母，三叔和姑姑管理商行多年，肯定比我合適。」顧蘭若真不想接商行，不缺錢，就算沒有商行一樣過的逍遙自在，顧家這攤破事，真不想摻和。

提及顧亭和顧碧，老夫人面上多了幾分滿意，顧蘭若端了一杯茶地上，老夫人潤了潤嗓子道：「你三叔能力還可以，可聰明不足，而你姑姑與你三叔正好相反，兩人多年來互補將商行走到今日，已經到達頂峰。」

顧蘭若坐在邊上，認真聽著。

「沈家商行能有現在的就，實屬不易，我必須將畢生的心到信得過的人手中，而你，不管是能力、眼界、謀略都在兩人之上，日後由你當家，們兩個做你的左右手，沈家商行可更上一層樓。」

很多事已經註定，顧蘭若知道歷史的軌跡不能改，正如註定會為眾矢之的，商行、兵符早晚都會落的手中，而暗中的那些人都將向而來，或明刀或暗箭，一場無法避免的殺戮，如期而至。

能做的就是接。

「祖母，我接手商行可以，但父親和二叔是不會同意的，商行是顧家的產業，父親還在您給我不合適。」

「顧家的產業？」老夫人冷笑一聲，面上帶著三分譏諷，那是常年站在頂端才有的氣勢：「商行一直冠為沈家，那是因為商行是我的嫁妝，我的嫁妝給誰，還需要別人同意嗎？更何況，你現在手裡著商行一半以上的鋪面，下的哪家一併給了你，有何不同，他們兄弟若是不服，大可來找我。」

「可是……」

「不用可是了，就這麼定了，明日我便宣布這件事。」老夫人打斷顧蘭若的話，見其面難，語氣瞬間輕，挲著顧蘭若的手，嘆息道：「大丫頭，祖母已經到樂知天命的年紀，就讓我幾天清福吧。趁著我還在，你大膽地做，後院的那些不安分的人，你隨便敲打，祖母給你撐腰。」

此事勢在必行，既然老夫人都這樣說了，顧蘭若也不再推，正道：「孫聽祖母的，定不辜負您的期。」

「好好好。」老夫人滿意地拍著顧蘭若的手，將商行的商令給：「這個你收好，切勿那人了去，商令加上你手上的乾坤鐲，商行所有掌柜見了都要聽你指揮。」

「孫記住了。」顧蘭若鄭中地接過商令，這一次一定不會讓商行從手中敗落。

卸下心中的大石頭，老夫人面顯然好了很多，著一塊芙蓉糕，細細品味。顧蘭若稔地幫老夫人捶著，祖孫兩人，難得的清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