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災,為臣子自然要出力,至於出多,裏面就有門道了。
老夫人留下顧蘭若,也是想到此,捧著手上的佛珠道:「看看外面怎麼辦,我們跟著便是,顧家商行大不如前,眾人皆知,這次就算捐得,建安帝也不說什麼。」
顧蘭若點頭,有老夫人這句話,就有底了。
出了翠竹園顧蘭若想去了趟七姨娘那,見顧蘭末活蹦跳,又去看了看顧叢堯,饒了一圈后,才回到昭華閣。
紅拂和木芽端茶倒水,將早上的燕窩端上來,紅拂心思敏捷,不敢吩咐人去做,地熬上姜水,明知道大老爺不會過來,既然小姐在老夫人那說了,們就必須做做樣子。
等一切都準備好,紅拂進了室,見木芽給小姐捶,稔地站在後著頭。
「宮裏真是倒霉,怎麼偏偏趕上地震?」木芽替宮裏人擔心,聽說宮裏還砸死了人,真是可憐。
紅拂沒開口,目落在小姐的臉上,自從跟了小姐,知道什麼『決勝於掐你之外』。
顧蘭若輕哼一聲,閉的雙眸掀開一條,語氣中到達幾分不屑:「你可到地震?」
木芽不解:「沒有,不是說地震發生在法壇附近嗎?」
紅拂心領神會,回來的路上沒有看到凌月,再結合小姐話,道:「小姐懷疑,地震是假?」
「不可能啊,法壇都塌了,還有宮裏的死了那麼多人?」木芽看著顧蘭若,似乎想要從口中聽到認同的答案。
顧蘭若慢慢坐起,紅拂忙迎枕塞在背後:「很多時候,眼見不一定為真。」
木芽更不懂了,若真如小姐所說,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將法壇弄倒。
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邊關出現異,一直安分守己的匈奴不知為何屢次擾邊關,已經有百姓傷。而駐守邊關的正是秦家軍。
秦英墨攜三子回京封,誰能想到會出岔子,原定一個月返回現在已經兩月有餘。而今駐守邊關的是秦英墨的庶子秦宇也是秦盼兒的親弟弟。
有三個哥哥珠玉在前,庶子的秦宇在秦家變了可有可無的人,他的才能與秦凱相當,卻只能屈居所有人之下做個護軍參領。這次若不是所有人都回京封,他也不會暫代副將之位。
建安帝聽到邊關傳來的消息,且一夜未眠,整個人瞬間消瘦,連夜召見秦英墨和秦凱。跪了幾個時辰的百有了息的機會,被各府的長隨扶了回去。
謠言就在一瞬間開始流傳。
『上天在懲罰南詔國,名不正言不順。』
『怪不得皇家子嗣艱難,就是因為得罪上天。』
『法壇轟塌,日後如何願,南詔國大限將至。』
……
百姓間的流言接連傳建安帝的耳中,為了安百姓,建安帝下詔開倉放糧,讓惶惶不安的人心儘快平定下來,特別是法壇附近的災民,除了糧食還有銀子其名曰重建家園。
顧蘭若聽到消息,冷笑一聲,表出奇地安靜。
秦家忍了這麼久,終於等到機會,都在預料之中。
顧貿這幾日倒是忙的不可開,三天兩頭有人上門『拜訪』。說是拜訪還不是討論時局,商量下一步該如何。
顧蘭若懶理朝中局勢,窩在昭華閣吃吃喝喝,沒事就去琉璃水榭逗顧叢堯,小傢伙現在能邁開步子,每次見顧蘭若都拽著的服要抱抱,惹得趙氏都眼紅,直罵顧叢堯沒良心。
京中出了這麼大的事,各家各戶都閉門不見客,唯恐傳出什麼不好的言論禍及自家。韓靜琳地來過一次昭華閣,自認不是從正門進來,與顧蘭若一般無二,翻牆。
來自然有重要的事,曹氏知道無心表哥,便依了相看京中子弟。這兩日看畫像都看吐了,就想出來氣,偏趕上這個時候,只能翻牆而。好在平日裏習武,本沒有人發現。
顧蘭若看著站在眼前的人,無奈地搖頭。無人發現?暗中的冷星冷晨是瞎子嗎?
「你就不怕顧家的侍衛將你當賊人打出去?」顧蘭若看著攤在榻上的某,心裏覺得好笑,明明是英姿颯爽的俠,偏偏被規矩束縛了小腳人。
算了,也只有在自己這才能有幾分自在。
韓靜琳懶散的倚在榻上,吃著熱乎的糕點,將最後一口塞進裏,了手指,道:「怕什麼,大不了被娘打板子,又不是干過。」
坐起湊到顧蘭若邊,本想抱住對方,看看手上的油,嘿嘿一笑。
顧蘭若無奈的丫頭,吩咐紅拂端水進來凈手。
待洗乾淨,韓靜琳才抱住顧蘭若的胳膊道:「姐姐,這次你可要救我,我才不要嫁給二皇子呢?」
「二皇子厲耀宗?怎麼會扯上他?」顧蘭若挑眉。
「還不是那貨報復我。每種的小人,他打不過我,便嚷著要娶我,娘原本沒那意思,誰料到厲耀宗那王八蛋居然去找爹,說什麼要娶我為側妃。偏偏我爹不知道,居然答應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韓靜琳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將厲耀宗撕了。
顧蘭若聽出門道,道:「你們兩人有過節?」
曹夫人這段時間替韓靜琳的婚事著急,整日嘟囔,韓靜琳不知聽了誰的建議,說買個東西哄哄事就能有轉機。韓靜琳便去梅閣,想著買個首飾哄哄曹氏。誰料到到二皇子厲耀宗帶著翠玉樓的花魁琥珀出來逛街,本想買完東西就走,沒想到看上的簪子,琥珀也看上,二皇子要面子,想著韓靜琳應該識趣的退後。韓靜琳適得其反,就是不讓,結果兩個人吵了起來,最後韓靜琳得勝,帶著簪子走了。
只能說,冤家路窄,翌日兩人在酒樓又到,二皇子想到前一日的事,將韓靜琳堵在街上,才有了口中的手。
結果可想而知,二皇子落敗,懷恨在心,登門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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