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午十五點二十三分,市中心醫院住院部頂層突然失火,現暫無人員傷亡,起火原因仍在調查之中……’
電視新聞直播,網絡,各種渠道途徑的晚間新聞,都在報道著今天中心醫院的那場大火。.
厲政平安無事,厲沉溪安排孩子去了名下的私人醫院,仍舊是專人護理,安保人員二十四小時流守護,除此之外,人力投的,還比之前的多上了兩倍不止,防止再有任何意外況發生。
為了確保安全,厲政的位置,除了蔣文怡和邊信得過的書助理外,任何人都不知道地址,只知道是厲氏名下的私人醫院。
但厲氏投資創建的私人醫院,在本市就有將近十所,其他城市的還不算,猶如大海撈針,混淆有心之人的注意力。
經過此番事件,蔣文怡還沒有恢復過來,一直陪在孫子邊,幾乎寸步不離。
老人的心思都懂,畢竟是隔輩兒人,又是一手帶大的,真不敢想象,如果當時韓采苓沒有救出厲政,蔣文怡會怎樣。
外面的停車場上,厲沉溪叼著煙,站在路邊大樹旁,靜默的影,注視著川流不息的車輛,韓采苓注視著他的背影,只覺得那背影格外的孤寂。
邁步走了過去,出口的聲音輕,“沉溪……”
聽到人的聲音,厲沉溪閉了閉眼睛,極快的去了眸中的所有緒,才轉向了,淡淡的開口,“采苓,你的腳怎麼樣了?”
“剛才醫生打了鎮痛劑,已經沒事了。”低頭看了看,平日里習慣穿高跟鞋,但腳踝骨裂后,也要勉強穿平底鞋了。
可能是突然換了鞋的緣故,站在那里,整個人比厲沉溪矮了很多。
“那也不能總站著,今天多虧了你,謝謝你。”他再次道謝。
這般的客氣,反倒令韓采苓有些不習慣,急忙說,“和我這麼見外做什麼?我也沒做什麼驚天地的壯舉,不至于這樣吧!”
“不,是你救了政兒。”厲沉溪幾乎不敢相信,如果今天政兒除了意外,那麼,估計蔣文怡可能也會……
他可能同一天,失去生命中重要的兩位親人。
完全不敢想象,太恐怖了。
所以此時,他看著韓采苓的目,充滿了激,“也是你救了這個家,但采苓,我今晚狀態不好,所以不陪你了,可以嗎?”
韓采苓微愣,旋即連連點頭,“當然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應該去陪陪伯母,再看看政兒,我也不需要你陪的呀!”
說著,著厲沉溪,看著他棱角分明的俊臉,著幾分哀涼的苦痛,自己的心也跟著,又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沉溪,你也累了,等下回去好好休息,睡一覺吧!”
他輕微一笑,“我沒事,你腳傷還沒好,今天又這麼折騰,我讓黃毅送你回去。”
“不了,過琳已經來了,會送我的。”韓采苓又安的叮囑了他幾句,在厲沉溪的目注視下,上車離開。
一直看著后視鏡中男人的影子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卻仍舊一顆心,恍若還在他上,未曾分離。
過琳略微側看了一眼,忽然開口,“韓總,您不用惦記厲董的,他不會有事的。”
“他當然不會有事了,只是我心疼他罷了!”韓采苓嘆息,“厲氏本來那邊就一大堆的工作,現在又出了這事兒,哎……”
聞言,過琳卻畔漾起冷笑,“韓總,您真認為厲董突然收購游戲公司,是為了擴大厲氏的業務范圍嗎?”
一句話,瞬間讓車的氛圍沉浸了。
韓采苓下意識的杏眸微垂,明顯臉上泛起了些許的不悅。
都說人艱不拆。
看破不說破。
這才是智者的表現。
但是過琳不同,并不是愚蠢,只是設地的為了韓采苓著想。
“韓總,我知道這些話,可能我不該說,但是我看著您這樣,實在是為您不值啊!”過琳說。
韓采苓看著車窗外的夜,冷然的畔微揚,“過琳啊,你跟了我幾年了?”
“差不多三年多了。”
韓采苓微微點頭,“這麼久了,那你就應該明白,有些事,最好不要直接說出來為好吧!”
過琳深呼吸,“我知道,但是您也應該明白,自欺欺人,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韓采苓心頭微怔,卻沒接話。
“但是這次的失火,您的做法,老夫人和厲董都對您非常激,估計以后也對您有些好吧!”過琳隨口一說。
但韓采苓卻并不是隨便聽聽就了事了。
這話落耳中,片刻,杏眸涌起了波,韓采苓下意識的抬眸看著駕駛位上的人,忙道,“難道今天的大火,和你有關系?”
過琳沒有回答,只是認真的開著車,在街道上疾馳而過。
韓采苓越想越覺得可能,臉嘩然,“真的是你?過琳,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怎麼做都是為了韓總您好,而且我做的很小心,他們不會調查出來的,就算有一天真的查到了什麼蛛馬跡,您也可以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擅自做主的結果!”過琳說。
剎那間,韓采苓心口震,“你……”
想不到苦心經營,一步步算計,到最火還是抵不過邊助理的略施小計,到底是自己道行太淺,還是過琳心思縝,亦或者又是因為什麼其他呢?
在左思右想,而過琳卻細致的觀察著臉上的細微表,又說,“難道我做錯了?韓總,如果您擔心牽連到您話,那我可以明天就去公安局自首的!”
“不不……”
韓采苓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你并沒有做錯,我也沒有認為你做的有什麼不妥的,只是難為你了,竟然為我做這種事!”
過琳只是淺然一笑,“三年前,如果不是遇到了韓總,我母親也不會活到今天,您對我的大恩,和這些事相比,又能算得了什麼?”
“都說了,那件事別提了,都過去了!”韓采苓心虛的訕然一笑,轉眸又看向了車窗外。
一直都在疑,好端端的醫院,怎麼會突然起火的,還偏偏就是頂層,厲政的病房旁,而且時間剛剛好,被撞到。
就好像是上天賜予了一個絕佳的翻機會,讓原本即將從邊流走的,又瞬間找回來了!
相比較過琳的行事嚴謹,那個堂哥韓大簡直就是個廢,如果當初能早點認識過琳話,也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多頭疼的事了!
念及此,一個想法又在韓采苓心頭浮起,仔細想了想,皎潔的畔泛起絢爛的笑。
那笑容愈加燦爛,也愈顯毒辣,像高高舉起的毒蝎尾翼,只一哲就能要人命。
……
私人醫院這邊。
厲沉溪從醫院里出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蔣文怡執意要留在醫院陪伴孫子,他勸了幾句,但老太太堅持,他也就沒辦法了。
出了醫院,他并未急著邁步上車,反而是讓黃毅開車去前面路口等自己,然后又在醫院附近的自販賣機里,買了兩杯灌裝咖啡。
手里拿著,走向了路邊停著的一輛黑寶馬,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車窗。
隨著車窗下,他將咖啡遞了進去,注視著里面的倩影,“坐了這麼久,很累吧!喝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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