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聽真話。
于是眾人就聽見“黃二”一臉肯定地說:“我覺得你是不如十九王妃的。”
徐清卿臉上的自信“咔嚓”一聲裂開了。
這個事和自己預期相差甚遠,所以以至于徐清卿呆愣了片刻,才接了這個事實。
然后哭得更慘了,眼眶通紅,眼淚吧嗒吧嗒:“我哪里不如了!”
諸葛瑾和素練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葉知秋:我的天!原來王妃|葉知秋這麼能夸自己嗎!
不明真相的謝云卻深以為然點頭:黃大夫果然不僅醫好,就連眼也很好。
面對小姑娘的眼淚,葉知秋淡定地遞給一張帕子,然后掰著手指頭給算:“你看,你剛才說了那麼多王妃的不好。但事實上我覺得,你可能腦子是不夠好。”
這話太直白,徐清卿連哭都忘了,愣愣地看著葉知秋。
葉知秋平平靜靜:“你應該和王妃接不多。但你知道那麼多從前的事,可見都聽來的。這些東西你看到了嗎?”
徐清卿搖搖頭。
葉知秋語氣十分篤定:“可你深信不疑。沒有親眼看見,親耳聽見,你為何就信了?咱們做大夫的,難道不是應該多聽多看,自己判斷?”
徐清卿抿了抿,小聲辯解:“可別人和很。總不會騙我。”
葉知秋幽幽嘆息:“所以你看,你腦子就是不好。你怎麼知道人家不騙你?再說了,不的,你問過十九王妃?們都不喜歡十九王妃,肯定不會說好話。”
頓了頓,決定說一個客觀的事實:“我覺得十九王妃就誠實的,文采不好就是文采不好,總比裝有文采好多了。”
徐清卿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反駁不出來,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黃姐姐說得有道理的。
要不是隔閡太深,徐清卿甚至有一點覺得自己或許可以重新認識一下葉知秋。
而葉知秋已經繼續說下去:“再說落水。人家都掉水里了,你作為主人,有沒有責任?”
徐清卿小聲:“有。”
“那人家問責有問題嗎?好好來你家做客,結果鬧這樣不愉快——換句話說,人家滿懷期地來了,滿懷失地走了,這肯定不是一開始就想開找茬,顯然是你這個主人做得不夠好。沒錯吧?”葉知秋心平氣和地分析。
徐清卿已經傻了,但仔細想過,還是不得不點頭,聲音更小了:“好像是。”
“很多人會選擇當時不說,背后再說。選擇當時就將不滿說出來,沒有背后去搞事。你覺得,你更喜歡哪一種做法?哪一種人更值得朋友?”葉知秋更加頭頭是道了:我明明這麼真!
徐清卿徹底說不出來話了。
葉知秋說到最后一點:“至于十九王爺和的婚事。你覺得,十九王爺是個能被算計的人嗎?就算用了手段,十九王爺會不知道嗎?可十九王爺反對了嗎?生氣了嗎?那是不是就說明,人家是一個愿意打,一個愿意挨?”
說直白點,就是:關旁人屁事?
葉知秋拍了拍徐清卿的肩膀:“你好的。醫上有天分,人也聰明可,很善良,但是為了一個男人,去和另外一個人比較,這就很不聰明了。所以你腦子不夠好。”
語重心長:“醫難道不比男人好嗎?我就覺得,行醫治病,比在后宅相夫教子快樂很多,也有意義很多。男人嘛,你醫好了,什麼樣的男人不能挑?”.七
諸葛瑾倒吸一口涼氣:嚯,葉知秋還真敢說!
素錦若有所思:所以這就是王妃對王爺如此不親近的原因嗎?
但知道葉知秋真正份的兩人,還不得不承認:最后一句話還真有道理。王爺能娶上王妃,還真是因為王妃醫太好,所以挑上了王爺……
徐清卿已經聽得一愣一愣的了。
仰著臉看著“黃二”,忽然覺有什麼東西被豁然打開了。然后眼前一片開朗。
而這一刻的“黃二”,好像是在煜煜閃爍著芒,很耀眼,很炫目,也很讓人羨慕。
徐清卿喃喃自語:“真的嗎?”
葉知秋拍了拍徐清卿的肩膀,十分篤定和自信:“相信我,絕對是真的。我有經驗。”
徐清卿不由自主地,緩緩點了點頭。
謝云這個時候,很適當地一句:“十九王妃真的是個極好的人。”
被夸獎的葉知秋在心里:那謝謝?
徐清卿腦子陡然清醒過來,氣道:“那我也不喜歡!”
葉知秋:……那說半天白說了唄?
徐清卿跺腳,還要強調一遍:“我偏不喜歡!”
葉知秋點點頭,擺擺手:“行吧,不喜歡就不喜歡。”
反正也沒集,不喜歡就不喜歡吧!
說到這里,葉知秋干脆岔開話題:“對了,你怎麼過來了?”
說起正事兒,徐清卿一下子就將不愉快拋開了,抹了抹臉,又笑了:“我聽人說這邊開了醫館,出了個神醫!而且那個中風的病人,我看了,的確恢復很好。我猜可能是黃姐姐你,就過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是你!”
親親熱熱挽住了葉知秋的手:“我特地給黃姐姐你準備了一份禮呢!”
葉知秋驚了一下:“還有禮?”
謝云則是蹙眉:“今日剛走,就去你們醫館看病了?”
這是不信任春暉堂。
葉知秋擺擺手:“出這麼大事,他們心里不放心也正常。我們又是小醫館,還剛開業,他們當然不信我們。但不要,口碑是慢慢出來的。信任也是。”
徐清卿夸了一句:“黃姐姐就是豁達!”
然后丫鬟將禮拿過來。
是一個致的小皮箱。
皮箱不大,但是打開后,里面東西很齊全——針灸用的銀針,割的小銀刀,鑷子,剪刀,甚至還有針線。
這是一個工齊全的診療箱。里頭全是實用的工。
而且這一套十分巧,比起葉知秋現在用的,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區別。
葉知秋非常地想:真是個有錢又善良的小姑娘!就是剛還說不喜歡我,我就收禮,會不會不太好?
她驕傲跋扈,笑靨明媚指著他鼻子,道:“你完了。趙鈞默,你愛上我了,你永不能再愛他人了,因我不許。” 經年流轉,他卻淡淡地道:“明晰,能不能有些肚量容下她。” 當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站在了敵人的陣線上,當所有人都心存同情之情安撫從她手中偷去丈夫的女人,當所有人視她這個正妻為毒蛇猛獸囂張狠毒時,她漸漸死寂了下去。 他忍痛將她死死摟在懷:“是我對你不住。再看我一眼一眼便好,就一眼……”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