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始責怪自己,姜翎緩緩勾起角,笑著說,“多謝爹爹的關心,一醒來就有人開始給你告狀了。昨日夜里府中的確是發生了一些事,我正想著過來告訴你。”
姜元理看著,“先前你未曾出嫁的時候,子頑劣,把整個府上攪得天翻地覆,日日不得安寧。如今既然已經出嫁了,就該好好的在你的夫家相夫教子。”
“難道在爹爹的眼中,相夫教子才是一個子的本分嗎?”姜翎想起自己的娘親,當初就是遵從了這個本分,日日在府上等著他回來。
這四滿是圍墻的院子著涼薄的味道。府上勾心斗角還有一個如蛇蝎的人存在,不知道那些年,娘親一個人是如何度過的。
“爹,昨日的事不怪妹妹。”
姜南絮坐在一旁,實在看不過去,剛準備一句。
就被姜翎打斷了,“你不是想知道昨日夜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告訴你。”
姜元理嗯了一聲,面沉的看著姜翎。
“我婆家的妹妹在院子里待的好好的,宋如云忽然之間帶著人過去把我那個尚在病中的婆婆關進了柴房里,又帶著人抓住了我婆家妹妹,把好一頓毒打。那個小姑娘如今才不過五歲,戴著人二話不說就直接誣陷了皇上賜給的一把珠釵。”
姜元理聞言,神閃爍了一下。
他聽到這件事便已經猜到了事的前因后果。
宋如云這些年在私底下做的那些事,他也有所知曉,只不過后來在姜翎出嫁了以后,宋如云你有所收斂。
不曾想這一次姜翎回府,又把心思到了婆家的上。
“我想問你一句,一個初次來到將軍府的人,是如何從南苑去了北苑,這中間的路九曲十八彎,一個小孩子在夜里又如何能夠準確的到的院子里,并且找到的寶庫,又能夠躲得過那麼多人的眼,把東西出來?”
姜翎看姜元理不說話,又繼續說道:“如果我婆家的妹妹有如此能耐的話,我想如今也不會在這里了。更何況,將軍府私下布滿了暗衛,您若是想要知道真相的話,把他們出來一問便知。”
暗衛?
姜南絮瞬間皺起眉心,這件事知道的人甚,又是如何得知的?
姜元理猛然間抬頭看著姜翎,瓣了,銳利的眸子緩緩地落在姜翎的上,打量著的一舉一。
“去把管家過來。”姜元理看著姜南絮。
就在姜南絮準備站起來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將軍,老奴在。”
“你來的倒是及時。”姜元理掃了他一眼,又見他手里拿著一個黑木箱子,心有疑。
“這箱子里放的是什麼東西?”
管家雙手抱著箱子放在姜元理的面前,微微躬往后退了一步。
“回將軍的話,這箱子里面另有玄機,不妨奴才給您拿出來,您看一眼便知道了。”
姜元理看著管家冷哼了一聲,“你如今倒是開始學會與我打馬虎眼兒了!”
那管家低聲笑了笑,“老奴跟在將軍邊這麼多年,將軍想來是知道老奴的。今日不妨就賣老奴一個人,您先看看這箱子里放的是什麼。”
“拿出來看看。”姜元理點了點頭。
一旁的姜南絮和南宮臨看到這一幕,紛紛把目放在了姜翎的上。
剛才他們一路走來,姜翎就在半路的時候與他們分開,不知是做了什麼事,如今管家又拿著這個黑木箱子走進來,想來這個黑木箱子里面一定另有玄機。
管家打開箱子,眾人便看到這箱子里放著的竟是許多張紙條。
“這上面有字。”姜南絮手拿出一張紙條。
“讀。”姜元理看了姜翎一眼,猜想著又在耍什麼花招。
姜南絮點點頭,看著紙條上的容嚇了一跳。
震驚的看了眼姜翎,隨后讀了出來。
“奴婢在將軍府為奴十年整,先夫人還在世的時候,奴婢是跟在先夫人邊伺候的灑掃丫鬟,后來被宋姨娘調到北苑。每逢心不順,亦或者不佳的時候,便會對我們這些奴婢輕則打罵,重則拉進暗房里關上七天七夜。”
姜南絮讀到這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姜元理。
宋如云打罵丫鬟的事在府中早已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只不過如今掌握著將軍府的管家之權,底下的這些人即便是有怨也不敢說出來。
“繼續。”姜元理的臉沉的可怕。
姜翎淡淡掃了他一眼,又換了個舒服的位置低頭摳著手指。
宋如云這些年也算得上是有手段,不僅把姜元理坑的團團轉,更是把全府上下的人整治的有口難言。
只不過偏偏落在了的手上,也算得上是倒霉。
“我們當初跟在先夫人邊的一群人,如今被宋姨娘打殺的只剩下我一人。”
“繼續。”姜元理又道。
姜南絮把紙條放下,又重新拿了一張。
“我是近幾年剛到府上的,曾因為將軍路過夫人院子里的時候,夸贊了我一句,夫人便在將軍離開了以后,拿釵子生生劃破了我的臉。”
姜南絮讀到這里,抬頭看了眼姜元理。
“爹,這些年府上發生的這些事,我也有所耳聞。”姜南絮認為沒有必要再繼續讀下去了。
這箱子里剩下的這些紙條,上面左不過都是宋姨娘曾經做過的那些事。
“王生,你來說說這些事可能都是真的?”姜元理又看著管家問。
管家默默走上前點了點頭,“回將軍的話,據老奴所知,宋姨娘的確是有苛待下人的事發生。”
姜元理撐著,手從那箱子里拿出一張紙條看了一眼。
看完之后,更是盛怒不已。
“好啊!我把整個將軍府給,就是這樣來管家的!”
姜翎看著他的樣子,毫不覺得解氣。
甚至覺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姜元理,如果不是因為姜元理寵妾滅妻,宋如云如今哪里有這麼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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