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看著君賀笑道:“我給外祖母上了妝,外祖您看好不好看?”
“是嗎?”君賀走上前,看著鏡子里的君老太太頓時便笑起來:“怎麼想起上妝了?”
君老太太不爽地嗔了他一眼:“不好看嗎?”
君賀回過神來,連忙賠笑道:“哪能啊,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好看。”
君老太太聞言這才高興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也是十分滿意:“還是我們宓兒的手巧,我看著都像是年輕了十歲。”
唐宓笑著道:“您本來就年輕。”
君賀也連忙道:“宓兒說的對,你一直都很年輕。”
君老太太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你們兩個是吃了了嗎?都這麼甜。”
君賀笑道:“這不還沒吃呢,過來陪你一起吃。”
“誰要你陪了,我有宓兒陪著就行了。”君老太太故意傲地說著。
君賀立刻妥協:“行行行,我就過來蹭頓早膳,你總不至于趕我吧。”
君老太太笑了笑,沒說話,吩咐底下人上了早膳。
三人一起坐到桌邊,君老太太先是給唐宓盛了碗燕窩粥,又給君賀盛。
君賀頓時高興了,一碗燕窩粥呼嚕呼嚕就喝完了。
“你就不能慢點,跟你說了多遍了,吃快了傷胃。”君老太太不滿地嗔了君賀一眼,又給了他盛了第二碗,“慢點吃。”
唐宓看著兩人這老夫老妻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外祖重外祖母,對外祖母一直如珠如寶的,外祖母雖然上老是懟外祖,可也是極關心外祖的,這才是一對相夫妻的相之道。
比起外祖母,祖母可就完全不一樣了,祖父從來不陪著祖母用膳,都是跟他的侍妾芳姨太太同吃同住,祖母不到重要場合,幾乎不來。
當然,祖母的心思也不在祖父上,只要祖父不給整出幺蛾子就可以了,至于他有多人,并不在意。年輕的時候或許也在意過,可能心傷了太多次,也就麻木了。
而外祖至始至終都只有外祖母一個,所以君府的氣氛跟唐府真的是完全不一樣,唐府每天都各種算計,而君府一直輕松愉悅,和諧得很。
君賀還真聽話地慢了下來,想到什麼,他看著唐宓道:“對了,我今天下朝的時候,遇到了劉醫正,他說唐楹這胎沒保住。”
唐宓頓時便愣了下,不過除了怔愣,卻沒有任何驚訝。
唐楹的孩子本來就保不住,不過原本還以為能堅持幾天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落了。
君老太太聞言倒是一陣暢快:“落得好,那丫頭就是太作惡多端了,連老天都看不下去地要懲罰了,像那麼惡毒的人,本不配有孩子。”
見君老太太氣這樣,唐宓連忙給君老太太夾了一顆水晶蒸餃:“外祖母,咱們犯不著為這種人生氣。”
君老太太那凌厲的氣勢瞬間便收斂了,看著唐宓笑道:“外祖母沒生氣,就是高興。”
君老太太說著,又看著君賀問道:“孩子沒了,皇后那邊怎麼說的?”
依著皇后的脾,唐楹沒保住孩子,只怕日子不會好過吧。
君賀也夾了個水晶蒸餃塞到里:“我沒細問,只聽那劉醫正抱怨,皇后已經死了好幾個醫了,連皇上都被驚了。”
君老太太聞言頓時又哼了一聲:“不就殺人,這種人怎麼配做一國之母。”
唐宓角揚起冷笑,前世可不僅在皇后的位置上坐得極安穩,最后還坐上了太后的位置。不過這輩子可不會讓那麼安穩。
唐宓又想到了靜妃,前世靜妃早早地過世,以至于皇上的心跟著死了,所以皇后和夜君毓怎麼鬧他都不管不顧。
這一世,要治好靜妃,倒要看看靜妃還活著,皇后還能不能那麼囂張。
君賀見唐宓發呆,寬道:“宓兒,你安心住在國公府,唐家的事你就別管了,外祖絕不會讓他們再欺負你的。”
唐宓回神,笑著道:“我知道呢,我也不會讓他們欺負我的。”
說著,唐宓又道:“我一會兒想要上街買些東西。”
“要不要外祖母陪你去?”君老太太連忙道。
君賀也道:“外祖派一隊士兵給你們當護衛。”
唐宓心里一暖,哭笑不得道:“哪要那麼夸張,我自己去就好,帶著半夏,就隨便逛逛。”
君老太太也知道自己陪著,可能會拘束,點頭道:“那你就再帶兩個士兵,幫你提東西也好。”
“那好吧。”唐宓知道推拒不了了,只能應了。
用過早膳之后,唐宓便帶著半夏,和兩個士兵上了街。
半夏回頭瞄了眼跟在們后的兩個士兵,有些激道:“小姐,住國公府也太威風了吧,出來逛個街都還有士兵跟著護航呢。”
唐宓看著激的樣子,揶揄道:“你這麼喜歡威風啊,早知道這樣,早上外祖要派一隊士兵給我的時候,我就不拒絕了。”
半夏瞬間便瞪圓了眼睛,“一隊士兵!那我們出來肯定能吸引一堆人圍觀。”
唐宓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百姓,小聲道:“現在已經一堆人了。”
半夏看著那麼多人朝前面去,頓時便好奇道:“前面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奴婢去看看。”
半夏說著便也了過去,唐宓想喊都來不及了。
見人越來越多,兩個士兵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護在唐宓邊。
“這是宮里出來的人吧,這擔架上抬得是誰啊?”
“好像是個姑娘!”
“這姑娘我認識,就是唐家二姑娘,以前可是京都第一人呢。”
一聽這話,原本并不在意的唐宓,立刻便也到了前面。
前面,一群太監正抬著一個擔架,而那個擔架上躺著的正是唐楹。
唐宓倏地皺眉,這是被趕出來了,還這麼大張旗鼓的,皇后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唐楹跟夜君毓的丑事嗎?
那邊半夏看到是一群太監和唐楹,也立刻回唐宓邊:“小姐,是二小姐,他們應該是去唐府。”
唐宓危險地瞇了瞇眼,“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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