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棠是真的不知道蕭懷瑾這個腦子是怎麼長的,好好的一句話,他是怎麼把閱讀理解做歪這樣的。
阮雲棠被氣笑了。
「我是不想看到你被他連累,你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那也是個你扶不起來的阿斗,不僅本事不行,腦子不行,運氣還不好,誰跟著他誰倒霉。」
大概真的被蕭懷瑾氣到了,阮雲棠也顧不上什麼能說,什麼不該說,一腦兒全都吐出來了。
蕭懷瑾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看著氣急敗壞,看著抓狂,眼神和角都含著笑意。
這幅畫面有多養眼呢,跟在他們後的朝辭和惜遇都看呆了。
朝辭忍不住慨:「你家姑娘和我家公子,真是郎才貌,天生一對。」
惜遇雖然也被眼前這養眼的畫面齁到了,但並沒有忘記要維護自家姑娘的使命,反駁朝辭。「哼,別想占我家姑娘的便宜。」
朝辭也不甘示弱:「我家公子肯娶你們家姑娘,那是你家姑娘佔了我家的便宜。」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
回到阮府,阮雲棠還憤憤不平。
「惜遇,你說蕭懷瑾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坑,我好心好意為他出主意,他居然說我是因為私心?我就不該多,看他作死算了。」
阮雲棠罵罵咧咧地,一回頭,發現惜遇正在笑。
「你笑我?」
惜遇趕站直,努力調整好面部表。
「姑娘你誤會了,我沒有。」
「不,你剛剛在笑對不對,蕭懷瑾笑我就算了,你居然也笑我?有什麼好笑的?」
惜遇提醒:「姑娘,跟著你這麼久,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你這麼生氣。」想了想,惜遇又覺得不對,補充道:「姑娘以前也有生氣的時候,只是沒有像今天這樣。」
「今天怎樣?」
惜遇沒說話,只把阮雲棠帶到了鏡子前。
銅鏡里的人有些狼狽,面上帶著紅,表裏面明顯是不忿和憤怒。
這還不算晚,惜遇還現場演示起阮雲棠對蕭懷瑾生氣時候的語氣作來。
惜遇的表演可以說是拿住了阮雲棠的髓,連吵架時皺眉和握拳的小作都學得一模一樣,惟妙惟肖。
阮雲棠的臉紅得像是猴屁,看到惜遇這樣,也沒忍住笑了出來。
笑完了又後悔,畢竟惜遇在模仿,現在笑,不就等於是在笑自己嘛。
手,作勢要打惜遇,惜遇趕躲開,鬧完,惜遇頗有慨地對阮雲棠說。
「姑娘,在這之前,我總覺得和你好像隔著一層什麼,今天,才覺得姑娘是真的在邊。」
阮雲棠的心,被這句話狠狠地中了。
來到這個世界,算著時間過日子,始終保持著一個客觀者的態度,為了不被劇控制,盡量不會去影響劇走向,邊的人,也只當一個小說人來看,心裏始終掛念著的,只有母親。
可在這幾年的相過程中,雖然心裏還有要回家的執念,可是母親已經漸漸變了一個符號,是一個必須回去的理由。
自然是掛念母親,想要回去的。
可是這幾年,陪伴在邊的這些「紙片人」,給帶來了不溫暖。
阮雲棠不敢確定,自己有朝一日若是真的回到了現代,會不會掛念在這個世界收到的溫暖。
阮雲棠笑不出來了。
晚上,阮雲棠睡不出來,披了一件服出來,在院子裏散心。
今晚沒月亮,晚上也冷,寒氣直。
本來有些傷的阮雲棠,很快就被凍得瑟瑟發抖,也沒多傷的功夫了。
正準備往回走,頭頂上有東西飛過,本以為是鳥,抬頭一看,才發現這黑影,似乎是個人。
阮家已經到這地步了,還能有賊?
那賊人落到了阮爍的院子裏。
阮雲棠快步跟了上去。
阮雲棠剛走到院子門口,那個黑影也停下來了,他就坐在阮爍的房頂上,也沒有東西的打算,只是在屋頂上打坐。
阮爍正在院子裏溫書,那個人就在屋頂上靜靜地看著。
阮雲棠也搞不懂這賊人想幹什麼了?
突然,阮雲棠意識到什麼。
剛才那賊人,好像是從自己院子裏飛出來的。
難不是監視完自己,又來監視阮爍?
又或者說,這個人就是自己院子裏的人?
想到這兒,阮雲棠決定試探一番,悄悄往後退,正好遇到了來找的惜遇。
阮雲棠對比了一個手勢,示意惜遇不要出聲,免得驚了屋頂上的人。
讓惜遇先回院子,自己則掐著點,假裝急匆匆地敲開阮爍的院門。
「姐,這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
阮雲棠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
「我剛才好像看到一個人往你這邊飛過來了,院子裏進了賊,我擔心你有問題,就趕來看看。」
阮雲棠故意把聲音說得很亮,就是想給屋頂上的人聽的。
這招做「打草驚蛇。」
阮雲棠做事要招呼院子裏的人趕四找找,被阮爍住了。
「姐,哪裏有人,你看錯了。」
阮爍的態度讓阮雲棠納悶了。
聽說家裏來賊了,他怎麼這麼淡定?
「姐,肯定是家裏這段時間事太多了,你力太大才會有幻覺,我先送你回去好嗎?」
「我是真的看見他跑進來了。」
「不會的,我一直在院子裏,要是有人,我肯定知道。姐,我先送你回去吧。」
阮雲棠皺眉,疑地看著阮爍:「你似乎很想快點趕我走。」
阮爍尷尬地撓後腦勺:「怎麼可能,姐,你誤會了。」
阮爍這反應不對勁。
餘瞥見屋頂上的黑影消失了,阮雲棠也不廢話,拎起擺往回走,阮爍趕追上去。
「姐,你去哪兒,我送你呀。」
說完,他把書丟給書,趕跟了上去。
阮雲棠還在路上,惜遇也正好迎上來,對阮雲棠搖搖頭。
「姑娘,沒看到,房裏,廚房裏都沒有。」
阮雲棠冷笑:「蕭懷瑾還真是給我派了個好人。」
邁步往院子裏趕,走沒兩步,被阮爍攔住了。
「姐,別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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