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棠哽住。
這個話題的確有點難回答,說是自己賺的?那不是連老底都全了嗎?
只能含糊其辭地回答:「自然是慢慢湊,畢竟是借的錢,總該還。」
這個答案在蕭懷瑾的預料之中,他提醒道:「若是今日你出了這筆錢,日後會有千兩,萬兩的麻煩賬找上門。」
蕭懷瑾承諾:「你若信我,此事就給我來理,我必不會讓你半分傷害。」
蕭懷瑾的能力,阮雲棠自然深信不疑,也沒有理由拒絕。
只是,這欠蕭懷瑾的人,註定是還不上了。
見蕭懷瑾做了這樣的保證,牡丹只能認命地退下去想辦法。
的心裡十分崩潰。
主子想追媳婦,倒是捨得下本,可苦了他們這些打工的。
這麼多錢,可咋平呢。
牡丹正苦惱間,朝辭走進來,低聲在蕭懷瑾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蕭懷瑾眉頭一皺,只能像阮雲棠道歉。
看他的表,阮雲棠就知道有事發生,趕勸說道:「你若是有事要忙就去吧,這邊忙完了,讓牡丹送我回去就行。」
蕭懷瑾自然是不舍,可如今容不得他兒長。
他把牡丹到門外,阮雲棠聽著他向牡丹代,無非是要好好待之類。
牡丹也是好脾氣,在他面前乖巧得像個小媳婦,連一句多話都沒有。
蕭懷瑾對他,當真是用了心。
偏偏阮雲棠這時候想的還是剛才在朝辭向蕭懷瑾耳語的時候,不小心的那句「三皇子。」
不管是明面上還是私底下,蕭懷瑾好像都已經另投三皇子的麾下。
其實在原文里,原本阮雲棠是三皇子宋璉麾下的人,在二皇子宋戈手下做細作,後來宋戈登基,三皇子黨徹底失勢,二那時候雖然已經了貴妃,但的份還是被為了保命的三皇子黨羽揭出來,正因如此,蕭懷瑾才一杯毒酒賜死了。
也就是說,要按照原文的劇走,應該和蕭懷瑾在敵對陣營,才會有後面賜毒酒的節。
而如今,蕭懷瑾的敵對陣營是「順應天命」的二皇子。
擺在阮雲棠面前的,是一個絕對難題,若是站在二皇子黨,去三皇子麾下做細作,和蕭懷瑾倒的確是敵對陣營,可萬一二皇子登基,和蕭懷瑾的境遇就會調轉。
不僅要敵對,還得保證蕭懷瑾能贏。
這件事的難度,用「逆天改命」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如今只能寄希於憑著蕭懷瑾的能力,輔佐誰,誰就能上位了。
一想到要輔佐宋戈,阮雲棠心裡十分膈應。
特別是阮綠茉,一次次的作把弄得心裡反胃了,如今,還要幫他們。
若不是為了順利回家,才不會做這些事。
可和蕭懷瑾還真是命中注定的冤家,想啥來啥,阮雲棠剛回到阮府,就聽到門房來報,說是四姑娘回家了,如今人正在上房,想見。.
老太太走後沒多久,老太爺也過世了,所以這上房一直空缺著,雖然阮雲棠一直有安排人來打掃,可是這沒有住人的屋子,多顯得衰敗破落,冷冷清清的,能勾起人不愁緒。
阮雲棠接到消息趕來的時候,阮綠茉一個人正在院子里,看著空的房間發獃。
聽到靜回頭,看到阮雲棠,出一個蒼白又局促的笑容。
「三姐。」
自從上次蕭懷瑾闖進勇親王府把阮雲棠帶出來之後,兩姐妹就連音信都沒通過了,如今再見面,宛若兩個陌生人。
最近幾次見阮綠茉都沒有被控制住,也沒有當初那種暈眩的覺的。
阮雲棠覺,阮綠茉上的主環,似乎正在慢慢消散。
阮雲棠邀進屋去坐,兩人都很自覺地坐在下首,就好像老太太還在世一樣。
看到這個況,阮綠茉忍不住慨道:「想當初祖母在世,最疼咱們姐妹,咱們在膝下繞歡,如今,到底是我們辜負了老太太的期。」
提到老太太,阮雲棠的心裡也複雜得很,沒有接話,阮綠茉自討沒趣,頗為尷尬。
不得不打開話題。
「之前摔跤那事,的確是我不對。」
阮雲棠詫異地抬眼,阮綠茉這個眾星捧月的主角,居然也會道歉的。
但很快,阮綠茉又補充道:「那日是我心急,如今想來,或許是我自己看錯了,還請三姐不要見我的過。」
心急?看錯了?
阮雲棠聽得只想笑。
們兩都清楚,這本就是阮綠茉的誣陷。
虧剛才聽到阮綠茉那一句對不起,還以為阮綠茉已經改脾氣了,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阮雲棠冷笑。
「這就是你的道歉態度?」
「三姐……」
「別廢話了,你直接說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三姐能不能在九公子面前,替我家王爺說說好話?想必三姐也不想看到他們因為咱們姐妹之間的小小口角,真的鬧到兄弟決裂吧。」
不愧是主角,還真是玩得一手好的道德綁架。
阮雲棠如今才不吃這一招。
「決不決裂這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說起來,我與蕭懷瑾並無淵源,第一次我與蕭懷瑾訂婚,他換了人,第二次訂婚,他親自向太後娘娘請求解除婚約,足見他心裡其實並沒有我。」阮雲棠冷笑地問:「說起來,四妹和他不是年的恩,頗有淵源嗎?怎麼如今不自己去求求?」
提起這件事,阮綠茉的臉變得比豬肝還難看。
所有人都只當是攀上了高枝,所以才放棄了蕭懷瑾選擇了宋戈。
但其實,放棄的那個人是蕭懷瑾。
蕭懷瑾問了幾個問題,一個都答不上來,就這樣,被蕭懷瑾穿了不是水冰月的事。自然,偽造的牙印的事,也被蕭懷瑾調查得一清二楚。
就這樣,只能退而求其次選宋戈,還好蕭懷瑾念著宋戈的面子,並未將此事公開,否則在宋戈心目中辛苦維持起來的弱,與世無爭的形象就會怦然瓦解。
現在的阮綠茉,更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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