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什麼?」
蕭懷瑾衝過來扶著阮雲棠,想讓把口中的白沫吐出來。
阮雲棠被他的張弄得很懵,直到看著蕭懷瑾不嫌臟也要幫把白沫從裡弄出來的時候,才明白過來,趕解釋:「我沒有中毒。」
「可……你在吐白沫呢。」
口吐白沫在蕭懷瑾的認知里,就是中毒了。
阮雲棠將蕭懷瑾牽到衛生間,也為蕭懷瑾準備了一把牙刷。
拿起牙刷,為蕭懷瑾上牙膏,一步步地教他怎麼刷牙。
蕭懷瑾拿起牙刷,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牙膏清涼的,甚至在他聞來有點刺激的薄荷味道令他皺起了眉頭。
他不悅地想放下牙刷,手剛落下就被阮雲棠攔住了,阮雲棠握著他的手,一步步地教他刷牙,牙膏口的那一刻,刺激得蕭懷瑾恨不得立馬把牙膏吐出來。
阮雲棠故意板起臉來,像是嚇唬小孩子那樣嚇唬他。
「刷牙可是最基本的禮貌,你要是連牙都不刷,我可是會嫌棄你的。」
一聽說會被嫌棄,蕭懷瑾立馬就安分了,他忍著牙膏刺激的味道,拿起牙刷,試著刷了一下。
刷了一下后,他偏頭去看阮雲棠,正好對上阮雲棠鼓勵的眼神。
這個眼神讓他也有了信心。
他又嘗試著刷了幾下。
阮雲棠見他一直在同一個地方刷牙,握住他的手,帶著他的手左右上下地將牙齒都刷了一遍。
其實蕭懷瑾的牙齒很好,潔白,整齊。
古人,特別是他這種出貴族的人,在個人衛生這方面是很講究的。他們晨起會用鹽水漱口,吃完飯了也會漱口,規矩得很。
刷完牙之後,阮雲棠教蕭懷瑾用清水漱口,然後吐出來。
蕭懷瑾認真地揣著阮雲棠的作,然後,嚨了一下。
「你吞了?哎呀,不能吞的。」
這下到阮雲棠慌了。
不過蕭懷瑾到底不肯讓阮雲棠擔心,小小地逗弄了一會兒后,笑著將口中的白沫吐在洗臉盆里。
阮雲棠這才知道自己被蕭懷瑾騙了,又好氣又好笑。
佯裝不理蕭懷瑾,把他推出洗漱間,決定讓他「反省反省」。
蕭懷瑾的確退出去了,卻在門口了個頭進來,看著阮雲棠收拾自己。
阮雲棠在手心裡滿洗面,出泡沫來,正準備往臉上抹,發現那道好奇又熱烈的眼神。
無奈地放下手,認命地對蕭懷瑾招招手。
蕭懷瑾倒是聽話,又邁步進來。
不過剛走進來,就遭到了阮雲棠的襲,阮雲棠一手的泡沫,全招呼到了蕭懷瑾的臉上。
惡作劇得逞,阮雲棠笑著想往後躲,蕭懷瑾手長腳長,都不用,手就把攬在了懷裡,那眼神放佛再說:「整了人還想跑?」
阮雲棠看著近在咫尺的蕭懷瑾,心跳突然不控制地加快,快得彷彿都能從心口裡跳出來了。
更要命的是,蕭懷瑾此時突然低頭。
是要親自己嗎?
阮雲棠也是個孩子,會對人之間的親舉懷有憧憬,也曾想過和人接吻會是什麼覺。
可真到了這一步,只覺得臉紅心跳,大腦瞬間當機。
蕭懷瑾的臉越來越近,的心越跳越快,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阮雲棠覺得自己快要被這灼熱的溫度給蒸發了。
眼瞧著兩個人的臉不到一拳的距離,阮雲棠得趕閉上了眼。
可是……傳來的不是薄,而是臉頰。
蕭懷瑾把洗面「還」給了。
用面禮的形式。
兩個人的臉頰慢慢地廝磨,洗面了皮之間的潤劑,阮雲棠也是第一次知道,蕭懷瑾的皮竟然這麼好,像是剝了殼的蛋,讓人忍不住想去。
而阮雲棠不僅想了,還這麼做了。
他找來一個小板凳,讓蕭懷瑾坐下來,然後將手中的洗面全部抹在蕭懷瑾的臉上,借著幫他洗臉的名義,大大方方地他的臉。
蕭懷瑾也很配合,揚起臉任。
小手過他的眉眼,在蕭懷瑾高的鼻樑上遊走,接著,是好看的,帶著上揚幅度的。最後回到臉頰,雙手在臉頰出畫圈,相之,變出了許多白泡沫,就像是一朵朵粘在蕭懷瑾臉上的棉花糖。
這個手實在是太好了。
阮雲棠玩得上癮,蕭懷瑾也十分配合地閉上眼,任由阮雲棠為自己洗臉。
直到出來的那點泡沫都快要回去了,阮雲棠才收手,拿起巾替他乾淨泡沫,然後在洗臉盆里為他裝滿水,讓他洗臉。
蕭懷瑾雙手合十,掬水砸在臉上,瞬間開出水花。
他的皮真的很白,像玉一樣,此刻上水,就更顯得清亮了。
阮雲棠一時之間看迷了眼,心中忍不住慨。
果然,這樣完的人,只有書中才會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啊。
兩個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是洗漱,都花了一兩個小時。
因為阮雲棠的小公寓是一個一室一廳的小戶型,臥室只有一間,所以蕭懷瑾只能屈尊在小小的沙發之上。
他雖然材偏瘦,但是高很高的他躺在沙發上還是頗掣肘,整個人只能蜷著,就展不開。
阮雲棠本想和他換著睡,偏偏這人犯起軸來,十頭牛都拉不過。
燈熄滅,房間里陷一片靜寂,此時的阮雲棠已經睡著,雖然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共一室,可是阮雲棠不僅沒有心慌,甚至還覺得安心。
而蕭懷瑾,當然睡不著。
沙發太小是其次,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阮雲棠對他的放心,對他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折磨呢?
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索起,站在阮雲棠的房門前。
因為阮雲棠一直是獨居,所以臥室和客廳並沒有設門,只有半截布簾,閑閑地掛著。
蕭懷瑾坐在門口,正好能看見躺在床上的阮雲棠,像一隻小貓一樣,薄被勾勒出姣好的形。
蕭懷瑾滿足地笑了。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於他而言,已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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