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代之後,阮雲棠才發現。
看似矜貴驕奢的蕭懷瑾,還好養活的。
吃得了大餐館,也喜歡路邊攤,阮雲棠帶他遍嘗了周圍的食,那些緻的法餐,意餐他看不上,反倒是對夜市的小串有獨鍾,逛一圈夜市下來,不到一百塊就能讓他開心很久。
要知道,這些發現對阮雲棠來說可不容易。
大概是從小的環境養,導致蕭懷瑾不管是喜怒哀樂都不會有大緒,生氣的時候,只是悶悶地看著人,自帶殺氣,不怒而威。
開心的時候就更難察覺了,他偶爾的臉紅笑,都是背著人只能過眼角眉梢的微微上揚,語氣神態的愉悅放鬆,才能到他的開心。
明天就要去參加同學會了,蕭懷瑾似乎心緒不寧,突然主提出要去逛逛夜市,兩個人穿著同款運服,走到小區附近的夜市一條街。
蕭懷瑾材好,長得好,跟個架子似的,阮雲棠摒棄了那些黑白灰的服,稍稍打扮之後也清麗可人得令人挪不開眼。
更何況,自從阮雲棠說兩個人看著不像是一個世界里的之後,蕭懷瑾每次出門,都會牽著阮雲棠的手,男靚,是夜市一道很好看的風景,經常吸引一堆人駐足。
當男習慣了的蕭懷瑾,自然是能從容地面對這些眼,阮雲棠就顯得十分局促。
問蕭懷瑾。
「咱們出來逛個夜市,還穿裝,是不是太招搖了?」
「裝?」蕭懷瑾的疑語氣了他對這個新詞的不理解。
阮雲棠指了指自己上和他上和款式都一樣的服。
「這,就裝。」
但是蕭懷瑾明顯歪樓了,聽到這個詞,眼神彎得像個小月牙。
「好的。」
「喂!」
阮雲棠本意是不想讓他招搖,結果這個人,好像還自豪上了?
蕭懷瑾又不傻,當然知道阮雲棠的意思。
要是不知道是裝還好,要知道還有裝這個說法,他可是打死都不願意換下來了。.
他覺得,發明出裝這個詞的人簡直是天才。
惦記他棠兒的人太多了,他早就恨不得昭告全天下阮雲棠是他蕭懷瑾的了,如今裝就是給他的現的機會,他當然要好好利用。
蕭懷瑾想要阮雲棠忘記裝這回事,於是開始想辦法岔開話題。
在經過燒烤攤的時候,他拉著阮雲棠往裡走。
燒烤攤的周圍擺著一些桌椅板凳,這種天的燒烤攤就沒有什麼環境和服務可言了,食客一般都是自己先去攤點前點菜,然後自己找個椅子,坐等老闆把烤好的菜端上來。
阮雲棠和蕭懷瑾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自然輕車路。
阮雲棠指著玻璃櫃里放著的麵包片,說道:「老闆,先烤兩個麵包片。」
烤出來的麵包片,裹上一層糖漿,鬆脆香,這是蕭懷瑾這段時間的最,每次路過燒烤攤,就算不吃烤串,也會忍不住點兩個麵包片。
蕭懷瑾顯然明白阮雲棠的這個烤麵包片是為自己點的,他的眼神裡帶著激和。
阮雲棠一邊點還一邊說。
「我知道你喜歡吃這個。」
「你怎麼知道的?」
「拜託,你喜歡一個東西,眼睛就挪不開了,不要太明顯好嗎?」
這對養眼的小來自己的攤位上吃東西,給他帶來了不顧客,老闆自然也喜歡,所以在聽到阮雲棠的話之後,他十分順口地接過話茬。
「小姑娘,要我說呀,你男朋友最喜歡的,還是你。」
聽到這話,阮雲棠先是一愣,很快心裡就泛起了的甜,但想到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又覺得窘,趕解釋道:「老闆,你不要瞎說。」
「這哪能是瞎說呢,剛剛不是你自己說的嘛,你哪呢朋友喜歡什麼,眼睛都挪不開。你們來我這許多次了,你男朋友啊,眼睛就沒從你邊離開過。他最喜歡的哪裡是什麼麵包片咯。」
老闆的潛臺詞就是:他最喜歡的,就是你啊。
阮雲棠抬眼去看蕭懷瑾,正好對上蕭懷瑾含脈脈的眼神,反倒是阮雲棠,得手腳無措。
這個古代人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還有……他真的一直都在看自己嗎?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蕭懷瑾找到了一個靠邊的座位,落座之前還先掏出了從家裡帶的衛生紙,給阮雲棠把膠凳乾淨了,才讓落座。
兩個人像是兩隻等待投喂的小鳥,蕭懷瑾突然說道:「以後咱們常來這家吃。」
阮雲棠不解:「咱們已經算是常來了呀。」阮雲棠問他:「你很喜歡吃燒烤?」
除了麵包片,阮雲棠沒發現蕭懷瑾對其他的烤串很熱衷啊,再喜歡吃饅頭片,那也不能天天吃啊,那肯定會膩吧。
更何況,燒烤也不算是現代才有的東西,在古代的時候酒樓,路邊都有燒烤的小攤,也不見蕭懷瑾有多熱衷呀。
蕭懷瑾低著頭,臉一紅。
「我覺得,這家老闆說話好聽。」
老闆是個邊疆人,說話就像是被砂礫碾過一樣,沒有蕭懷瑾一半好聽。
阮雲棠剛想反駁,猛然間醍醐灌頂,弄懂了蕭懷瑾話里的意思。
他喜歡的,不是老闆音好聽,而是老闆剛才那兩句奉承話,聽得順耳,他想多聽聽,所以才說以後要常來。
阮雲棠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你可是慕朝第一謀士,以前是多聰明的一個人啊,怎麼連阿諛奉承都聽不出來呢?」
蕭懷瑾突然低低一笑,突然慨道:「我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那些英明的君主總是會在人面前折腰了。」他看著阮雲棠,說出大膽的話。「古書有雲,利令智昏,要我說,令智昏才是。」
說到這,他還不忘補充一句:「於我,心甘願。」
即便知道老闆只是在說好話哄他們,但蕭懷瑾就是願意聽,願意信了。
阮雲棠也紅了臉,差點被可樂嗆死。
這蕭懷瑾一個古人,怎麼這麼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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