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冰月!
蕭懷瑾也從震驚中回神,愣愣地看著阮雲棠。
這本筆記本里的許多字,雖然都是簡化字,他不認識,但是他半猜半看也看出了端倪。
特別是那三個字:「水冰月。」
他是如何都不會認錯的。
更何況,這筆記本里記載的,就是他和水冰月初次相識的過程。細緻到時間,地點,甚至連當天的天氣都有。
阮雲棠或許從他口中聽說了這件事,但不可能知道得這麼詳細。
他將筆記本給阮雲棠,靜靜地等待著阮雲棠給他解釋。
阮雲棠滿臉詫異地接過筆記本,前後左右地仔細檢查了一遍,這的確是的筆記本,筆記本封面上那些花花綠綠的紙,是年輕狂不知的時候,能幹出來的事。
可是,這個容是怎麼回事?.
翻到筆記本的扉頁,只見上面赫然寫著一個大字加的書名《上貴公子》
底下用花字寫著作者:淚痕,淚痕旁邊甚至還十分做作地畫了一滴淚珠。
阮雲棠當年的確取過這樣的筆名,這個筆名還是第一次申請qq時候的qq名字,那時候也有玩得好的,都會淚痕。
當年的,不過是在課外讀本上讀到過林黛玉葬花那一段,覺得傷春悲秋很是時髦,所以也趕過一段時間的「時髦」。不單單是筆名取這樣的名字,還經常會說出一些晦難懂的話。
那時候也以為自己被父親拋棄了,是值得哭一哭的事。
當然,這種神經病一樣的狀態,在考上本學校的高中部之後,就結束了。
什麼小心思在繁重的學業面前都會秒渣渣,每天是背題都來不及,哪裏還有時間去想爸爸是否拋棄了自己,是否更喜歡小三的兒。
那時候,只要爹還給出學費,沒讓輟學,就還算是個好爹。
這個筆記本打開了當年許多不堪回首的回憶,阮雲棠趕合上。
蕭懷瑾卻不依不撓:「這個本子裏的容……」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咱們現在還在小說世界,既然是小說世界,那必然是真假參半,可能是出了bug了,所以你才會在我家裏發現這樣的本子。」
蕭懷瑾將信將疑:「可是這些事,我從未和其他人說過。」
「好啦,別多想了,快出去吃飯,我媽還在等你呢。」
聽到岳母大人在等自己,蕭懷瑾終於不再糾結筆記本,聽話地走出房門。
在蕭懷瑾出門后,阮雲棠反倒翻看起筆記本來。
字跡,語氣,遣詞造句,甚至不喜歡寫標點符號,一律空格的脾氣,都和的習慣如出一轍。
這個的確是寫的沒錯。
可是,已經把這個事拋之腦後了,就不記得自己寫過這篇文。
而且,在《上貴公子》這本書的時候,蕭懷瑾和水冰月就已經出現了,那是不是意味著,才是那個小說的作者?
那多年後在網站更新小說的那個人又是誰?
一個個謎團,像是麻一樣纏在阮雲棠的腦海里。
平行時空,另一個自己……各種玄幻詭異的想法層出不窮,把嚇出了一冷汗。
想到這兒,阮雲棠出了屜里的其他筆記本。
空的,都是空的。
有很多明明連封皮都已經被翻爛了,明顯用過多次的筆記本,卻依然顯示是空的。
難不……
或許真的就像搪塞蕭懷瑾的一樣,這個故事,只是這個世界為了完善小說世界的細節杜撰的呢?
這時候,阮媽媽念念叨叨走進門來。
「棠兒,你在磨蹭一些什麼,連小蕭都已經席了,你還在房間里磨蹭,太沒禮貌了。」
阮媽媽說著就要手來扯阮雲棠,走過來才發現桌面上擺著許多翻開的筆記本,並沒有覺得筆記本里一片空白有什麼異常,十分嫻地收拾起來。
「你瞧瞧你,一回來就把房間里翻得這麼爛。」
阮雲棠拿起自己手上那本殼的,滿了各種戰士紙的筆記本,問母親。
「媽,你還記得這個筆記本嗎?」
阮媽媽只是看了一眼封面就忍不住笑起來。
「記得,如何不記得,當年啊,你也不知道是哪門子的瘋,非要寫小說,一開始還真有耐心,寫了足足十幾頁呢,後來不知怎麼的,你突然不寫了,虧我當年還以為我們家要出個大作家呢。」
「這裏面的容,真的是我寫的?」
阮媽媽點點頭,說話間還不忘俏皮地眨眨眼。
「當年你的小說,我還看過呢。你啊,就是電視劇看多了,主角還什麼……水冰月。」
阮雲棠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去計較媽媽窺探自己的私了。
媽媽的話幾乎已經肯定了這本小說就是所創作的。
這讓阮雲棠對自己現在所的世界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不過,此刻的沒有功夫多想了,在媽媽的再三催促下,被推出去吃飯,阮雲棠順手將筆記本塞進了自己的包里,然後才去飯桌上落座。
阮媽媽的座位安排自然是有深意的。
阮雲棠和蕭懷瑾挨著坐在桌子的東邊,而則坐在他們的對面。
阮媽媽招呼著蕭懷瑾吃菜。
蕭懷瑾才了筷子。
不過前幾下都不是為自己夾的,他夾了魚,挑好刺給阮雲棠,又夾了蝦,剝掉蝦殼給,甚至連西紅柿蛋湯,因為知道不喜歡吃西紅柿的皮,所以都會把皮撕掉再放到的面前。
這一幕看得阮媽媽紅了眼眶。
當然不單單會因為蕭懷瑾的殷勤而,畢竟初次上門,任誰都會想在對方父母面前表現自己。
真正讓阮媽媽的是阮雲棠習以為常的態度。
很顯然,阮雲棠已經習慣了蕭懷瑾這樣微的伺候。
蕭懷瑾並不是突然表現自己,而是將這樣的,培養了習慣。
這個見面禮,比蕭懷瑾送給的玉佩,還讓覺得心。
的兒,有著落了。
飯吃好了,茶也喝飽了,可阮雲棠卻磨蹭著不肯走。
蕭懷瑾不懂,阮媽媽可門清得很。
阮雲棠這是想要戶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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