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二姐這麼擔心的娘親,為何不親自前來。」
「二姑娘今日恰好有事不能過來,先遣奴婢過來。」
「那倒是奇怪了,此事我與你家二姑娘商議過才做定奪的,既然嬤嬤你說二姐知道此事,又為何來這邊鬧作一團?」
阮雲棠這話倒不算誆嬤嬤。
經歷過上次的前車之鑒,阮雲棠理這件事的時候,已經事先預想到了許多可能的風險在進行規避了。
早些派人去溫家傳話的時候,就和溫如言說了實。還派人給阮南姜留下了信,只不過,阮雲棠並不是單拿二夫人犯事來說。更說了最近京都混,把二夫人送回去是為了保護。為此,阮雲棠甚至還不惜拿出蕭懷瑾為自己背書。
阮雲棠是做了兩手準備的。
一來,阮南姜若是聽不進勸,執意要留下二夫人,那阮雲棠只能採取的,不讓阮南姜出門。
二來,阮南姜若是能聽進去勸,大家有事都只關起門來說,會面地「送」二夫人離開,在外人看來,這位阮府的二夫人不過是回老家避兵禍去了,什麼和外人勾結,什麼陷害自己的親侄這種事,都能不讓外人知道。
大概是有溫如言從中調停,這一次的阮南姜很明事理,沒有上一次的囂張跋扈,雖然沒說贊同,但好歹沒帶人來鬧場子了。
至於這個嬤嬤……
阮雲棠冷冷一笑。
是斷不可能讓在這裏繼續鬧事的。
那個嬤嬤還在強裝鎮定。
「姑娘休得胡說,我家二姑娘最是孝順的,怎麼可能置自己娘親不顧。」
阮雲棠已經懶得和廢話了。
這時候,丹雀帶人趕來。阮雲棠直接下令。
「將人綁了,送到溫家去,看阮南姜如何定奪。」
「是。」
那嬤嬤還想掙扎,大罵道:「你這個***胚子,如今竟是連緣親戚都不認了!你……」
嬤嬤話還沒說完,就被跟上來的丹雀一個手刀給打暈了。
乾淨利落,毫不離帶水。
阮雲棠都忍不住吐槽。
「有這手,早幹什麼去了。」
丹雀恭恭敬敬地回答:「剛才人多,奴婢怕出手了,對姑娘您影響不好。」
「那你覺得,還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況嗎?」
阮雲棠抬頭去,圍觀群眾雖然被攔住了,但是一個個都長了脖子朝這邊張,圍觀人群,無不指指點點。
就在此時,長街盡頭響起了一陣車滾的聲音,偏頭去,只見那馬車車簾上的「溫」字,很是顯眼。
溫家人?
難不溫如言失信了,沒有攔住阮南姜?
馬車在門口站定,溫如言率先掀開簾子走下來,隨其後的是阮南姜。
看到阮南姜,阮雲棠皺起了眉頭。
想起了之前阮南姜來阮府,喊打喊殺,甚至把惜遇折騰得半死不活。
丹雀也很擔心。
「姑娘……要不要我……」
「先別輕舉妄。」
阮雲棠的目放在溫如言上。「有溫大哥在,他能理好的。」
阮南姜走到眾人跟前,勸道:
「勞大家看笑話了,是我娘生了病,我和三姐商議著送回去休養,這老嬤嬤不明就裏,才有了誤會。」
阮南姜這個解釋若是放在平時,的確有些單薄。
但若是放在現在,卻很有說服力。
因為大家都還記得,前幾天,阮府二夫人才看到自己的大婿被人從百花樓給拖出來,出了這麼丟臉的事,是個人都在京都混不下去,不管是真的氣出病來了也好,只是丟臉想回家也罷,總歸都合合理,合乎邏輯。
更何況,作為阮覃氏的親生兒,還是那個嬤嬤口口聲聲的主子,任何解釋都不如親自站隊來得有說服力。
眾人見狀,都知道沒有八卦可看,紛紛散了。
溫如言和阮南姜早就發現了阮雲棠停在不遠的馬車,解決完這裏的事之後,兩人攜手並肩走過來。
阮南姜看了早就已經暈倒了的嬤嬤一眼,嘆氣說道:「這嬤嬤竟與趙嬤嬤也是一夥的,倒是我忽略了。」
阮雲棠命人將嬤嬤給阮南姜,只問道:「二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阮南姜點了點頭。
眾人進了阮府,阮雲棠和阮南姜去了小書房談。
一進門,阮南姜就直言道。
「阮雲棠,我不會原諒你的。」
顯然,能來到這,想必也知道了阮雲棠是如何「趕」二夫人走的。
阮雲棠聳聳肩。
不在乎。
阮南姜自己倒是又嘆氣說。
「但我能理解你,若是我遇上這種事,只怕做得比你更過分。」
阮南姜這話,倒是阮雲棠沒想到了。
「哦,沒想到二姐竟然也能這般通達理了?」
一想到之前阮南姜的態度,阮雲棠心裏憋著的火就無撒。偏偏如今還時迴流了,就是想算賬,都只會顯得自己無理取鬧。
「別挖苦我,一碼歸一碼,我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之人。」阮南姜有些失神地說道:「我有時候真是羨慕你,你有這麼多人喜歡,我卻什麼都沒有。」
見阮雲棠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阮南姜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道:「蕭懷瑾派人來找過我。」
「他找你幹什麼?」
蕭懷瑾的人什麼時候找的阮南姜?明明剛見過蕭懷瑾回來啊,怎麼沒聽蕭懷瑾提起過。
「他給我看了,娘親和蕭姐勾結陷害你的證據,之前關於你的謠言,我娘親的確有份參與傳播。」..
阮雲棠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蕭懷瑾這個人,還真是做得出來,為了保住,連自己的親姐姐都出賣了?
但阮雲棠知道,阮南姜如此心平氣和,肯定不單單是蕭懷瑾的原因。
阮雲棠允許阮南姜去和阮覃氏送行,則問溫如言。
「你和說什麼了?」
溫如言的表有些驚訝,旋即笑笑。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看溫如言這個表,阮雲棠就知道,問題肯定是出在他上。
阮南姜的脾氣,可再清楚不過了,這個姑娘可不是一般人能製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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