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為難。
丹雀心裏也說不出的難,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口一樣,也不知道這是為姑娘,還是為自己。
長長地嘆了口氣,掀起擺,跟著下跪。
「姑娘,還請您全他們。」
丹雀居然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持的,這倒是阮雲棠沒想到的。
在這之前,甚至還想過要撮合丹雀和阮爍呢。
且不說破丹雀的份之後,丹雀就謹小慎微,從不手的事。沒破之前,丹雀也都是只顧著埋頭做飯,反倒是白鷺和惜遇給出的鬼主意多。
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況丹雀這個黑乎乎的臉,可不像是寬心祝福的樣子。
「丹雀,你是真心的?」阮雲棠再次確認了一遍。
「是。」丹雀沒有毫猶豫,認真點頭。
這般自己,就連阮爍都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可是丹雀並沒有看他,目繞過他直直地看向阮雲棠。
阮雲棠深深地嘆了口氣。
「青薈可以留下來,阮爍你也不用走。」
阮爍頓時顧不上丹雀了,表里立馬閃過欣喜,他剛準備磕頭謝恩,但阮雲棠阻止了他。
「先不急著謝,我說青薈可以留下來,但沒說你可以娶。」
「姐……」阮爍還想說什麼,但是被阮雲棠給嚇住了。「你若再多說一句,就和一起滾出去。」
阮爍只能閉。
阮雲棠看向青薈,問道:「你的份,不可能做爍的妻,也不可能做他的妾,你能明白?」
青薈的眼睛紅紅的,當然知道,當然明白。
阮雲棠把這些拿到枱面上說,等於穿了心裏的小算計,無異於拔服,讓奔。
青薈沉默著,阮雲棠也沒指回自己,繼續說道。
「我可以允許你留在他邊,做他的通房丫鬟,但是,你娘親不可再這個園子。」
畢竟之前,趙嬤嬤差點害死惜遇,這個仇,記下了。
阮雲棠聲俱厲:「我也不攔著你奉養你娘親,但你若是被我抓到走了半分府里的消息,立馬給我滾出去,聽明白了嗎!」
青薈半晌沒說話,阮爍扯了扯的服,才哽咽著回答道:「奴婢明白。」
解決完這件事,阮雲棠看著青薈就火大,對白鷺吩咐道:「帶下去,我不想看見,以後你也來我跟前晃。」
青薈跪得太久了,起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可是昔日和同事的白鷺和惜遇都只是看著,沒人上前扶。
大家都知道,惜遇是一個叛徒,還是一個如今利用四爺威脅姑娘的叛徒,不值得同。
青薈走後,阮雲棠才對跪在地上的阮爍說道。
「我今日雖然答應你留下青薈,但我也是有條件的。」
阮爍從未見阮雲棠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心裏也已經明白今天自己是真的把三姐給惹了,這會兒乖巧無比,不管阮雲棠說什麼都只管點頭。
「還請三姐儘管吩咐。」
阮雲棠問道:「京郊東山的土匪,和你關係匪淺吧。」
阮爍錯愕地抬頭,他沒想到,阮雲棠會知道這件事。
難不是……
用餘看了丹雀一眼,丹雀的眼神也有幾分慌,阮爍從未見過這個樣子,心裏忍不住懷疑。
是丹雀出賣了他?
其實,阮雲棠純粹是詐阮爍的,蕭懷瑾告訴,阮爍和土匪有瓜葛。
所以,阮雲棠在回來的路上就在猜這些土匪的份。
這裏畢竟是京都,相對而言還是安全的,所以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外地的土匪。
可這個念頭剛蹦出來就被阮雲棠打消掉了。
且不說外地的土匪為了一個阮爍帶著大批人馬進京的可能有多,就這麼多外地人來京都,駐城不可能不排查。
那就只有可能是本地的了,就算不是本地,肯定離京都也不遠,土匪們對京都很悉,經常喬裝打扮進來,守城才不會起疑心。
而京郊有勢力的土匪,只有一,那還是先皇登基的時候,和先皇爭奪皇位的三王爺殘部,他們守著易守難攻的東山山頭,先皇派了好幾撥人都沒能把他們打下來。
最後,先皇使用了人計,打部,把反派的頭子給殺了,但沒想到他們這群人仍是沒散,落草為寇,佔山為王,只是不像以前嚷嚷著要推翻皇帝了。
先皇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他們不惹大事也就隨他們去了。
當然,這些本來都只是阮雲棠的猜測,此時阮爍的反應,幾乎是將這份猜測落實了。
阮爍無力地坐在地上。
「姐,你都知道了。」
阮雲棠對丫鬟們使了一個眼神,丫鬟們會意,退了出去。
只是一想到阮爍和土匪有關係,他們都不敢掉以輕心,都守在門口,不敢離太遠。
阮雲棠冷哼。「什麼被人收養這些都是假的吧。」
阮爍心如死灰,面如枯槁。
他突然覺得可笑。
虧他之前還覺得可以讓姐姐看在姐弟之的份上,收留青薈。
原來,阮雲棠早就知道,他是假的了。
「是,我是在土匪窩裏出來的,對不起姐,我騙了你。」
「所以,阮爍的份,也是你造的咯?」
「我的確失去了小時候的記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阮爍。這個份,也是他們給我,他們說,阮家人有錢。」
聽到這,阮雲棠都快被氣笑了。
「所以,你就來冒領份,和們裏應外合騙我?」
「姐,我從沒想過騙您,雖然我一開始進來的確是他們指使,可我從沒有把家裏的事對外說,我……我之前的確拿過家裏的錢,那也是怕他們鬧事,但那次也沒功。」
阮爍忍住了,沒有將丹雀供出來。
阮爍倒是誠實,只是詐一詐,他便全說了。
若不是阮爍代得這麼利索,阮雲棠只會更生氣。如今他全說了,阮雲棠雖說震驚,倒也慨他的坦誠。
沒想到,邊的人居然藏的這麼深,就連一向乖巧聽話的阮爍,都是土匪!
古代怎麼人人演技派。
這破地兒,沒法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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