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鬱悶,當下的事還是得解決。
還真不能趕阮爍走。
至,在找到真正的阮爍之前,眼前這個假的阮爍,還不能走。
阮家需要一個人,而,如果想要在古代活下去,和蕭懷瑾長長久久,也需要這麼一個人。
利益換,雖然被騙,阮雲棠也只能忍了。
「我今兒把這件事說穿,倒不是要和你興師問罪的。如今不管你是真的阮爍也好,假的阮爍也罷,對我而言,沒有區別。」
阮爍低著頭,他不敢去看阮雲棠。
聽到阮雲棠的話,他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樣難。但他比誰都清楚,這怪不了阮雲棠,這都是他自找的,他應得的,是他欺騙阮雲棠在先。
就他那目的險惡的初心,就他騙阮雲棠這麼多天,阮雲棠就是說得比這過分千倍,萬倍,也是他自己活該!也是他該著的。
阮爍不敢,也不願意恨阮雲棠。
他只是覺得難。
他知道,這件事一旦被穿,他永遠都要失去姐姐了。即便阮雲棠不追究,他們倆的關係也終歸是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
阮雲棠深深地嘆了口氣,也很想擺爛,很想丟下這個爛攤子不管了。
可是不能。
阮家是死是活和無關,可是若是想嫁進蕭家,做蕭懷瑾的媳婦,就不能是一個沒有娘家的孤,哪怕阮家只是一個門面,只是一個空殼子,也得安安穩穩地立著。
想到蕭懷瑾,阮雲棠又有了幾分力量。
吩咐道:「今有一事,你若是辦妥了,之前的事一筆勾銷,你還是我阮家的四爺。你想留下青薈,我也不會攔你。」
阮爍沒想到阮雲棠對他還有吩咐,眼神中也出現了曙,他趕點頭。
「姐姐您儘管吩咐,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辦到。」
「也不難,你去找你那些朋友,說服他們,讓他們在今晚守在宮外,設法搭救三皇子。」
「搭救?」
阮爍不理解。
畢竟現在三皇子風頭正盛,怎麼看都不像需要人搭救的樣子。
「你只管按我吩咐的去做就是。」
「是。」
阮爍也不是才來阮家,他知道阮雲棠的吩咐,自有的用意,遂不多問,又磕了幾個頭,這才告辭離開。
阮爍走到門邊,拉開門,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背對著他,雙手抱,懷裏還揣著一燒火的丹雀。
他想問是不是丹雀向阮雲棠告的,可轉念一想,丹雀就算說了,那也是丹雀分之事,畢竟丹雀本來就是阮雲棠的丫鬟。
再想到丹雀剛才為了幫自己,不惜得罪阮雲棠也要幫自己和青薈求,心生出許多愧疚來。
他經過丹雀邊的時候,道了一聲謝。
丹雀連多看他一眼都不肯,只回他一句:「好自為之。」然後,跟著白鷺和惜遇,走進房,面見阮雲棠。
看到丹雀,阮雲棠心裏也很愧疚。
人生中第一次做紅娘,沒想到折戟沉沙,還鬧得這麼難看。
丹雀倒是落落大方,好像剛才這房間里發生的一切,都沒放在眼裏一般。
甚至還主向阮雲棠告罪。
「姑娘恕罪。」
看到丹雀這麼說,阮雲棠的心裏更不好了。
「這件事和你又沒關係,你道歉幹什麼?」
「奴婢知道,如今阮家需要一個四爺,奴婢不想看到您和四也關係鬧僵,所以才自作主張,還請姑娘責罰。」
丹雀的舉,的確給了阮雲棠一個臺階。畢竟當時阮爍若是真的帶著青薈走了,尷尬的只會是阮雲棠自己。
只是……阮雲棠心裏忍不住想:「真的只是這樣?」
阮雲棠也不是點鴛鴦譜的,早就觀察過,丹雀似乎對阮爍格外關心,平時目不斜視的丹雀,只要有阮爍在,總會有意無意地朝他那邊看。
說這不是喜歡,阮雲棠還真有點不相信。
但阮雲棠這點商還是有的,並沒有問出來,轉而對幾個丫鬟吩咐道。
「這以後,大家都看一點。」
眾人都知道阮雲棠的意思。
青薈呆在阮雲棠邊這麼多年,和二房不知道傳遞了多報,都沒被人發現端倪。
如今,他們還同住一,以後要放的地方,還多著呢。
晚膳時分,阮爍還沒有回來,阮雲棠不知事進展,有點食不知味,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了。
忍不住叮囑門外的丫鬟。
「去檢查檢查,門戶是否關嚴實了。」
今晚靜可不小,要是闖賊人,他們這一家子眷,可就難了。
惜遇和白鷺聞言起,留在場武力值最高的丹雀在阮雲棠邊保護。
丹雀看阮雲棠桌子上的飯菜沒筷子,勸道:「姑娘,您多吃一點吧。」
阮雲棠心裏裝著事,搪塞了丹雀幾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房裏索著。
雖然今天的形勢和那天略有不同,比如有突然蹦出來的詔,比如已經讓阮爍去勸服那些土匪。
但萬一這些都沒用了,萬一三皇子還是想要綁架呢?
得找點東西防。
要在姑娘的房間里找兵,無異於吃人說夢。
更何況,就算有兵,阮雲棠也使不過來。
在房間里翻了一圈,阮雲棠最後還是在線團中,找到了一把剪子。
剪子不重,頭尖,若遇賊人,紮下去至能給自己爭得一點求生空間,再加上蕭懷瑾安排在自己邊的這些人,應該夠了。
這麼多天沒有使拳腳,阮雲棠拿起剪子,練起來。
可剛一下,腰部和部的酸疼,就得不得不停下來。
昨天晚上的「運」太過激烈,給留下了強烈的後癥,比跑里還累,不大還好,一大,胳膊,,腰,都囂著反抗。
阮雲棠只能扶著腰,在塌上坐下,渾的酸爽令恨不能把蕭懷瑾捉到跟前來罵一頓。
「該死的蕭懷瑾!」
阮雲棠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一道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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