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再次陷死寂，月九齡總能語出驚人——之前未卜先知似的調查了章楓那鮮為人知的凄慘世，打了他個措手不及已經足夠讓人震驚了，這會兒怎麼又牽扯到涉及子這種之事了？

而且聽月九齡這話的意思，兩人之間似乎有些不可告人的？

在此之前，牢頭與獄卒腦海里有關月九齡的認知全都來自聽說，早就想當面見識在臨安城裡扮男裝的「九公子」的風采了——據說在皇宮破了大案而被封為縣主，據說會擅會剖，據說對兇手了如指掌，據說......

今日他們終於如願以償地見到了月九齡本尊，心中嘆傳聞名不虛傳的同時，對的好奇更甚。

不過牢頭等人求知慾尚未得到滿足，便收到了顧侯爺邊的落影大人一個凜冽眼神，軀一震，然後麻溜地退下了。

月九齡敏銳察覺到這一靜，忽而想起和顧墨玧初識那晚，自己在昏迷前聽到了「你的......」三個字，那時候他就發現自己的是特殊的麼？

所以才會在自己晦說到質時，示意落影屏退閑雜人等？

想到這，月九齡挑眉看著側總一臉高冷的男子，顧侯爺還細心的嘛！

章楓也很快從怔愣中反應過來，恢復了平靜，扯著角，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什麼質？縣主說的我聽不明白啊。」

且不說他裝傻充愣的技藝並不高超，是他語氣里不加掩飾的自鳴得意，簡直就是明晃晃地挑釁，跟當初府查辦清靈之死他還頂風作案異曲同工。

月九齡深知面對這種狂妄自大之人的挑撥，最簡單且有效的應對方式就是視而不見，於是不緩不急，心平氣和地開口：

「那我換個說法，誰替你殺了齊氏？」

剛剛章楓一瞬間的表凝滯並沒有逃過月九齡的眼睛，也因此確定章楓並非從一開始就得知質特殊，更像是臨時被人告知的，而且告知他這個信息的人可能與他做了個易——章楓將原本要殺的目標換做，條件是替章楓殺齊氏。

換言之，那個知道自己有毒的人就是殺齊氏的真正兇手，也有可能就是在冷泉山莊協助章楓的黑人！

此時的章楓已不復往日俊朗瀟灑——當初被顧墨玧砍了一隻手臂，雖沒有傷及命，但到底傷了，又在冷的大牢里度過，渾髒不說，短短幾日便形銷骨立，臉蠟黃，雙眼布滿了紅，盯著人看的時候彷彿一條毒蛇，黏糊且惡毒。

「那個賤人終於死了！」

聽到齊氏被殺后，他忽然放肆仰天大笑了起來，癲狂的笑聲里摻雜著強烈的恨意與悲憤——就好像這輩子都沒有效果一樣，聲嘶力竭得令人骨悚然。

許久，他才漸漸收了笑聲，用測的目看著月九齡，「那是的報應！」就承認了齊氏的死和他不了干係。

月九齡這次沒有因為章楓的答非所問就輕易放棄，而是步步：

「你之所以頻頻對青樓子下手，不就是因為從小備你那歌藝出的嬸娘齊氏待麼？」

齊氏不是本地人，因而年輕時做過藝的事兒在臨安城幾乎無人知曉，這還得多虧了聚鳶臺的報。

「雙親去世后，叔嬸以你年為由強佔了你家的房屋與田地，又不善待你，你叔父懼，便任由齊氏對你惡言相向，苛待打罵。」

月九齡語速不快，聲音雖然平靜卻頓挫有力，彷彿每個音節都能準確地敲進心深，讓人無法步同地去想象章楓小時候被待的無助景。

旁觀者尚且如此，更何況親經歷過的章楓，他沉著一張臉，卻仍舊一副「你奈我何」的深冷笑著反問：

「所以呢，你想說我是為此殺了嗎？」

月九齡笑著搖了搖頭，輕飄飄地道出了另外一件事：

「當然不止這些，我想你應該曾經無意間撞見過齊氏背著你叔父紅杏出牆，為了讓你不去丈夫那裡告狀，用藥與你發生了關係，並以此迫你......」

聞此，在場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將目都聚焦在月九齡上——這種事，是如何得知的？

章楓猶如雷劈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他以為只要那個人死了，天底下就再也不會有第二個活人知道這件齷蹉事了，這是他二十年人生中最想抹去的恥辱與污點！

明明只要那個人死了就好，只要那個賤人死了，就沒人知道了！

所以月九齡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管是怎麼知道的，讓再也開不了口就行了！

「閉！閉——」

章楓突然像瘋狗一樣沖近將他困住的鐵柵欄，惡狠狠地瞪著月九齡，僅剩的一條手臂通過柵欄隙胡揮舞，意圖要抓住撕碎片。

顧墨玧幾乎在同一時間上前一步擋在了月九齡跟前，雖然鐵柵欄堅固得很，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將與章楓隔了開來——不知什麼時候起，「一有風吹草就將護在後」已經了他的本能。

落影隔著鐵柵欄打出一掌，將於狂狀態的章楓擊得連退幾步跌落在地上，居高臨下冷聲警告他：

「老實點！」

【作者有話說】

「採花大盜」案正在收尾......對案子有疑問或見解都可以留言（當然得用文明用語哈），不涉及劇我都會回復噠

自從作者有話說這塊放出來后，我終於能你們啦

待會沒有了，明天十一點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