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齡有一個月沒做夢了,自從發燒醒來后看見顧墨玧守在旁邊后,就再沒被噩夢糾纏過,總能一覺睡到天亮。
但此時此刻,很清楚自己正在夢裡,意識彷彿一分為二,既能與夢中經歷著一切的「自己」同,同時還擁有著旁觀者的「清醒」,只是無法干涉夢境,亦無法離開來。
夢回到剛穿越過來的那晚,冰冷的河水爭先恐後嗆嚨灌進食道,咳不得更想活著,可新得來的子不聽使喚,就在以為自己會溺死或凍死時,混抓到一救命稻草……
「稻草」雖然救了,但也十分魯地咬破了的,之後便因虛昏死過去了,暈過去之前好像聽到那個混蛋的聲音,在說,?他知道自己裡帶毒!
……
再次醒來,月九齡發現旁邊躺著一面目全非的,是李盼!
接著許多畫面毫無章法地一閃而過,等反應過來時已經大牢,大牢滿地狼藉和暗紅的漬,灰牆上有跡寫著——這才剛剛開始,然後就聞到了悉的香味……
沒等深吸一口氣聞得更真切,便被一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帶走,四周天旋地轉,再次看清眼前的形,已站在紅鳶樓的天字型大小雅間,雙手托著服毒自盡奄奄一息的李艾。
氣若遊地說,「主人的任務……」
月九齡湊近,那香氣更明顯了,可顧不上多想,只是急切地想聽生前未曾說完的話。
然而就在這時,發生陡變,地面突然坍塌,失去了平衡,重了冰冷的水中,彷彿又墜那條冰冷的護城河裡……
不對,不覺得冷,反而燥熱難耐——在冷泉山莊,鼻尖還殘留著那折磨人的熏香氣味……
咬牙把自己沉冷泉里才稍稍找回了些理智,顧墨玧呢?顧墨玧應該在的,在哪裡,想,想要,想要顧墨玧……
「顧墨玧!」
隨著一聲低喚,月九齡睜開了雙眸,一不地盯著床幔上掛著的月星兒讓人送過來的香包,視線很快聚焦,才有離夢魘的實,局促換氣也平復了心。
偏頭看了一眼紙窗的方向,四月初天氣漸暖,天也亮得比較早,此時外邊天已經大亮了,應當過了卯時。
不過的起早時間一般都在辰時過半,所以竹心院的下人在此之前都會盡量不走,以免打擾到睡眠較淺的主子。
月九齡抬手了發脹的太,不料到了一手冷汗,苦笑一聲后撐著床板坐起來,手想要去摘下那個香包。
在外間守夜的桃紅已經察覺到靜,挑著紗簾走進來,「郡主今日怎的醒得這麼早,是昨夜睡得不好麼?」說話間已經走到床邊,替郡主拿下來那個寧神香,遞過去。
月九齡接了過來,吸了吸鼻子,隨即蹙起眉頭,不知是不是沉浸那個夢境,這會兒覺得這個寧神香的氣味和夢裡聞到的香味有點相似,但曾讓戚霖鑒識過,這個寧神香確實是安神助眠的,沒有副作用,藥材也沒問題。
思及此,出聲才發現自己嗓子啞了,
「殘呢?」
桃紅用帕子一邊替著冷汗,一邊答道:
「在外屋,我這就給您來。」
殘守了一夜,天亮了他才稍稍放鬆了警惕,剛在榻上打了個盹就被桃紅醒了,乍被問話沒能反應過來。
好一會兒才眨了眨惺忪的眼睛,重複了一遍人名,「李艾?」隨後恍然大悟,「哦,就是那個滅李氏一家的私生對吧?」
說完他有點不好意思似的抓了抓後腦勺,但想到郡主一醒來就問當初李艾提到的那個主人可能是重要的線索,所以也不敢怠慢。
「沒聽說過此事的後續調查結果,可能沒什麼迴音,追查線索一般是花劍哥負責,要不我待會回趟侯府問問?」
月九齡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殘便當默許了。
而其實此刻陷了深思,雖然李艾死之前只留下隻言片語,但也基本可以確定就是的主人殺了虛空,天牢里那行字也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
當時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那畢竟是來到之後經歷的第一個案子,除了自己沒人知道「月九齡」已經換了個裡子,所以不認為那行字是留給自己的。
可是之後調查李氏滅門案,發現有人利用並激化了李艾的仇恨去殺人,李艾稱那人為主子,這個人和虛空之間又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殺死虛空?為什麼要留下那行字?是在宣告著什麼?
就在這月九齡心裡冒出一連串疑問時,小蓁匆匆進來。
月九齡似有所覺,在開口之前先問:「怎麼了?」
「花劍統領來了。」
說著往旁邊退,跟在後的花劍上前,滿眼肅然:
「郡主,出事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好像有同學要開學啦,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很想回到為作業煩惱的時候哈哈,加油呀~
還有還有,今天在還債,寫到哪就更到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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