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虧還相信司君冥的判斷,以為陸琢真的是什麼正人君子。
現在看來,表面清風朗月的男人,也很可能是個猥瑣男。
青梧眼底閃過冷意,眼眸微微瞇起。
敢打的主意,真把當柿子來了?
看來司君冥的名頭也沒那麼好用嘛!
不怕被扎一手刺,他就儘管放馬過來。
指間暗暗顯出一點帶著寒意的銀,青梧面上表如常,心中戒備到了極致。
只打算陸琢一有異,就先下手為強。
不把他紮個刺蝟,將他遍各種毒藥的折磨,難以泄心頭之恨。
虧還信任他,真心實意覺得他是個好人,當初還救下他。
不行,越想越覺得生氣。
堂堂金針神醫,出手治病救人,可是很貴的。
在末世,多人捧著珍貴的食材來求救命。
來到這個時空,真是越來越心慈手了,屢次不收報酬救人也就罷了,還救下來個白眼狼。
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
就在青梧想三想四的時候,陸琢在的目下,耳更加紅了。
他本來就面如冠玉,這會兒臉頰微紅,連帶著目中都帶著幾分赧然的樣子,更是顯得格外的可口。
像是話本中,那些被狐妖勾引的書生,出赧生的表。
呸。
可惜了這副皮囊。
明明生得這麼端方,心卻這麼醜陋。
這跟長得漂亮卻口噁心的食有什麼區別?
屎再怎麼包裝,依然是屎,變不味的蛋糕。
同理,長相再怎麼清潤文雅,都改變不了令人作嘔的靈魂。
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手上的金針就快要不聽使喚了。
就在這時,儼然有些手足無措又到了極致的陸琢,像是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他單手虛虛握拳,輕咳一聲,這才行禮。
努力做出一副尋常的樣子,一板一眼道:「倘若臣沒有看錯,恭親王妃應該不會輕功……這,窗戶位置太高,臣為了帶您出去,不得不行此下策。」
「你是要帶我出去?」
青梧驀得瞪大眼睛。
抬頭看了看佛堂那恨不能開在屋頂上的窗戶,頓了頓,悟了。
他看出不會功夫,四又沒有借力的地方,不可能靠自己從那個窗戶離開佛堂。
所以打算帶著飛上去?
事其實本不是想像的那樣,陸琢也只是純粹地想要幫的忙?
青梧一時哭笑不得,難得心裏也生出點愧疚。
太丟人了!
幸虧剛才什麼都沒說,不然也顯得太自作多了。
所以陸琢確實是個君子,可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萬萬沒想到,小丑竟然是自己。
陸琢倒不知道思想齷齪,聞言有些疑地看過來,琥珀的雙眸清澈見底:「是。不然呢?」
「是,是啊……不然呢……哈哈。」
青梧尷尬死,乾地應了兩聲。
可惡。
都怪末世的時候,跟著去出任務,那些狗男人整天討論些七八糟的東西,才會讓的思想這麼不純潔!
難得的,的臉上也泛上了淡淡的紅暈。
「事不宜遲。」
陸琢倒也沒有多追究,頓了片刻才催促道:「臣提前做了安排,去遲了怕是錯過最好的時機。恭親王妃要是沒有意見,臣就得罪了。」
說著,他垂下眼,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去看。
微微屏住呼吸,上前一步。
要繼續剛才沒完的作。
「等等!」
青梧猛地後退一步。
其實,也想會一下飛的覺。
輕功看起來實在是神奇,來到這個時代看到過好幾次,早就心裏得不得了。
這跟坐飛機不一樣,全憑自高來高去。
想想就覺得很好玩。
如果是平常,是不介意蹭一下免費的人形飛機,嘗試一下低空飛行的滋味兒。
可惜現在……
心有雜念。
真是罪過。
滿腦袋不純潔思想的,本不配讓陸琢帶飛。
因此只能幹地擺擺手,訕訕道:「那個……不用這麼麻煩。」
「恭親王妃,臣知道這樣多有冒犯。只是事急從權。」
陸琢聞言,略有些疑地看。
怎麼看,都不是那種死板的人。
更何況,今晚要做的事,可比這要驚世駭俗多了。
而他本,學富五車,遵循君子之禮,卻也並不是個只會認死規矩的人。
頓了片刻,陸琢還是勸道:「您既然下定決心要去,就該抓時間,免得誤了良機,反倒讓自己陷險境。」
這佛堂,唯有高有能供一人通過的窗戶。
想要出去,除了大門,就只有這一個選擇。
大門已經被鎖住了,他們還要糾結這些,只會耽誤時間。
他吩咐人在皇后寢宮外守著,看準時機製造混,讓能夠全而退。
現在耽誤時間,很容易事有變。
「不是,我沒有要耽誤時間。」
青梧的臉上出點無奈,又出幾分狡黠,笑了一聲道:「陸指揮使儘管放心,我自然有自己的法子。」
說著,走到送飯用的小門旁邊,在那小門上用力敲了兩下。
陸琢的臉頓時一變。
他顯然對佛堂的隔音也有所了解,忍不住上前一步急聲阻止道:「恭親王妃不可!這個小口是不隔音的,你這樣做會吵醒守在外面的人。到時候計劃敗……」
話音還未落下,那小門就被人一把打開。
小太監諂地笑著,恭敬地彎腰道:「恭親王妃,您有什麼吩咐?」
那態度,別提多殷切了。
怎麼可能不諂呢?
他的小命可還在別人手裏呢!
他嚇得夜裏都不敢睡得太沉,一直關注著佛堂的靜,生怕錯過什麼吩咐,惹得這位姑生氣。
一氣之下要了他的小命,他找誰哭去?
饒是陸琢,也忍不住傻眼了。
怎麼回事?
這位不是才被關進這裏不到一天嗎?怎麼這守在外面的小太監,就已經被收服了?
這是什麼樣的手段。
他的眼底忍不住閃過驚嘆和欣賞,心中卻又有幾分酸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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