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的作一頓。
繼而又發出更加悲傷的哭聲:「我跟在皇後娘娘邊照顧,這宮中的人都知道。皇後娘娘也說過,是因為喜歡青歌,所以才將青歌留在邊的!」
「若非如此,皇後娘娘怎麼會開口讓太子殿下與青歌婚呢?倒是公主,馬上就要嫁到新月國去,心中怕是焦急了吧?大仇未報,自然會想著快些手……」
說得頭頭是道,反倒顯得司蕪在無理取鬧一般。
面對這種莫名其妙的污衊,司蕪中怒火自然是抑不住,厲聲呵斥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本公主看你就是在無中生有,以掩蓋自己做出來的腌臢事!」
兩人一個強勢一個弱勢。
青歌在旁邊哭哭啼啼好像很是害怕的樣子,司蕪越看越來氣,上前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本公主做的?本公主若是真的對皇后了手,那可真是要揚眉吐氣,用得著在這裏跟你廢話!」
的脾氣本就不好,怎麼得了青歌這樣三番四次的挑釁。
倒是宋筠心發現的作,趕一把抓住了胳膊,暗中搖了搖頭。
這原本是占理的事,千萬不能手。
不然會被對方揪住把柄繼續放大不對的地方,到時候解釋起來可就更難了。
宋筠心從小跟著宋將軍習武,手勁很大,讓司蕪不得不停在原地。
「行了!」皇帝這才拍了下桌子,有些頭疼道:「皇后的事,就暫且先揭過,人死不能復生,不必再多議論。」
話音剛落,外頭忽然傳來倉促的腳步聲。
夾雜著小太監驚慌的呼喊:「太子殿下!」
門被倏地推開。
司蕪聞聲第一個回頭看向外面,對上了司玄燁那雙冷漠又暗藏幾分怒火的雙眸。
愣了愣:「太子哥哥……」
司玄燁在的心裏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模樣,尤其是對,從來和又寵溺,是個的哥哥。
從來都沒有出過這種樣子來。
皇帝看到他,也有些不自在地挪開眼神,淡淡道:「太子昨夜去了何?」
司玄燁卻並未回答,只是緩步向前。
走到掩面哭泣的青歌邊時,忽然停了下來。
或許是司玄燁此時的眼神太過懾人,青歌頓時變得僵,連哭都忘了,下意識想往後退。
但屋子就這麼大,本退不到什麼地方去,只能著頭皮站在原地,承著他冷然的目。
「父皇。」
就在以為司玄燁要開口對自己說些什麼時候,他卻轉過頭,看向皇帝:「兒臣有事要說。」
皇帝頓了頓:「什麼事?」
對於這個太子,他一直沒抱什麼期,甚至已經暗中配合司玄安將他手下的勢力架空。
司玄燁似乎知道這件事,卻從未開口說過什麼。
但皇后與司玄燁不同,對這些事格外敏,很多次都是出手,阻礙了皇帝接下來的作。
說到底皇后也並非什麼都不懂,甚至手段比其他很多人都要厲害。
所以皇帝很頭疼。
這次的事,他尚未查出什麼來,但也察覺到了什麼。
「與青歌的婚約作廢,兒臣要迎娶尚書小姐邢芷蝶。」司玄燁開口,卻不是說皇后的事。
「尚書小姐?」皇帝聞言思索片刻,腦中總算浮現出點模糊的印象:「是那個,因為命格不好,被送往夜國的?」
司玄燁面無表,點頭:「是。」
「太子可想好了?青歌乃是當今丞相之,而那個邢芷蝶,雖是尚書小姐,但那命格怕是會帶來不詳災禍。」
皇帝的手指輕輕叩了叩桌面,發出規律的聲響:「皇後生前為太子選好了路,太子為何不順著的意思呢?」
司玄承手中摺扇都忘了搖,側頭看向司玄燁,似乎是在好奇他的回答。
皇帝這番話,在場的幾位皇子都已經聽出了意思。
按照皇帝的以往的作風,若是不同意這門婚事的話,絕對會直接駁回,而不是問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雖然看起來似乎是在詢問太子的意見,實際上是在試探。
瞥見司玄安微微勾起的角,司玄承暗嘆一聲。
皇帝非但不會拒絕,多半還會直接下賜婚的旨意。但同樣的,這太子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兒臣心意已決。」司玄燁語氣冷靜,面容也毫無波瀾。
似乎什麼都不在乎。
「嗯,既然如此,那朕便……」
「兒臣接下來會離開宿京,同芷蝶一同前往夜國。」司玄燁沒等皇帝的話說完,便開口直接打斷。
皇帝臉微變,卻見他已經起,頭也不回離開了。
沒有半點留的意思。
「太子哥哥!」司蕪盯著司玄燁決絕離開的背影,立刻拔追了上去。
路過青歌邊的時候,腳步一頓,低聲道:「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這些作惡多端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司玄燁目不斜視,走得很快,似乎想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一般。
在後面苦苦追逐的司蕪很快就力不支,無奈地開口對著那抹背影喊道:「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哎呀!等等我啊……」
真的應該聽皇嬸的話好好鍛煉的!
司玄燁聽到的聲音,停下了腳步。
沒想到他聽到了,司蕪來不及多想,趕追上去,拽著他的袖子氣:「太子哥哥為何走得這麼快?我,我快要累死了!」
「不必再太子,今後我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司玄燁看著,表依然沒有任何波:「何事?」
「太……嗯,那個,我想問個問題。」司蕪只能張地揪著他的袖改口:「哥哥真的要去夜國嗎?」
短暫的沉默。
「哥哥?」
司蕪的聲音將他喚回了神。
司玄燁時候才恍惚想起,司蕪很久沒有過自己太子哥哥了,如今自己讓不要再喚自己太子,竟然改口自己哥哥。
這個稱呼了疏離,比所謂的「太子哥哥」還要帶著幾分親昵。
司玄燁覺得自己應該是要高興的。
可是,自己好像已經麻木了,即便聽到這樣說,仍然是生不出任何其他緒來。
只是淡淡地反問:「公主開心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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