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什麼?」輕瀾微微揚眉。
東方嫵兒指著不遠的花小芳,沖他道:「你看,那個人是不是花小芳?你也見過他的對不對?就在卿卿館!可是為何他會出現在這裏?並且還坐在高位上?他居然還坐在了太子妃的上位?!」
東方嫵兒由於太過驚訝,一時間聲音頗大,引得周圍的人都朝看了過來。輕瀾連忙將的捂上,小聲提醒道:「小點聲,父皇馬上就到了。」
他話音剛落,便見一群宮人簇擁著帝后二人行至花園,梁公公高聲唱誦:「皇上皇后駕到!」
賞花宴上眾人連忙起,跪拜的跪拜,磕頭的磕頭,齊聲高呼:「皇上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千歲!」場面一時頗為壯觀。
輕瀾連忙拉著東方嫵兒跪了下去,東方嫵兒一邊跪一邊仰頭還要看花小芳,誰知卻正與皇上看了個對眼。
沒辦法,此時所有人都跪下垂著腦袋,只有東方嫵兒鶴立群一般高昂著頭找人,凌淵不看見才怪呢。
東方嫵兒見皇帝盯著看,便連忙將腦袋垂下了。誰知凌淵卻揚聲喚道:「那個是燕王妃嗎?在找什麼?」
眾人聞言,都竊竊私語起來,東方嫵兒心裏暗罵一句,仰臉沖皇帝笑道:「回皇上話,臣妾沒找什麼。」
「沒找什麼?那你方才是在看什麼呢?」凌淵還八卦。
東方嫵兒再次暗罵一句,依舊笑呵呵地回道:「剛才臣妾眼前金一閃,宛若一條金龍自天而降,臣妾便仰頭龍,誰知一便見了皇上!」
凌淵聽了這話不大笑起來:「燕王妃很會說話,賞!」
梁公公立馬就了聲「賞!」,接著就有一個小太監托著托盤走到東方嫵兒邊。東方嫵兒連忙謝了恩,拿過托盤一看,上面居然是十個金燦燦的金元寶!
東方嫵兒眼睛立馬放,心道這皇帝不錯,甚得我心啊甚得我心。
賞花宴上的人見東方嫵兒得了賞賜,便都用各種異樣的目打量著。不人都在頭接耳,有的說膽子大,有的說莽撞不堪,還有的說諂,總之都沒什麼好話。
眾人落座之後,輕瀾低笑著對道:「沒想到王妃還會溜須拍馬的。」
東方嫵兒將金元寶給小丫頭收好,一面謙虛道:「好說。」一面仍是仰頭朝花小芳的位置看。
沒想到這一次,花小芳居然也在看!
只見那男人一雙魅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正含笑著,居然還衝舉了舉杯。東方嫵兒當即便要拍案而起地衝過去,還好輕瀾一把將給拉住了。
「你最好收斂一點,這裏可不是燕王府,這是皇宮。」輕瀾小聲提醒。
東方嫵兒眼睛仍然著花小芳,再一次對輕瀾道:「你也看見他了對不對?為什麼一個戲子會出現在宮宴上?還坐在上位?」
輕瀾終於嘆一口氣:「一個戲子,是肯定不會在宮宴上坐上位的。你說他花小芳,可在我看來,他『方玉沉』。」
「方玉沉?」東方嫵兒皺眉:「原來他不是花小芳?他是方玉沉?」
「他既是花小芳,又是方玉沉。」
輕瀾話音落,便聽皇帝開口道:「今日乃是皇后舉辦的賞花宴,所邀皆是皇族眾眷及重臣眷諸人,天朗氣清,萬艷爭妍,你們不必拘束,盡可暢意賞玩。梁倉,上舞。」
梁公公立馬就拍了拍手,很快,幾個舞便上得臺前,竹之聲響起,一曲羽裳舞便在花園舞了起來。
東方嫵兒仍是蠢蠢地要去找花小芳,可的手被輕瀾抓著,一時竟掙不得。忽然,只見皇帝扭頭對花小芳道:「世子,我大齊的歌舞與你南楚的相比,如何?」
東方嫵兒眼睛倏地瞪大!世子?南楚?是出現幻聽了嗎?
花小芳含笑應道:「大齊風俱佳,連歌姬都別有一番颯然韻味,與我南楚姑娘的嬈自是有所不同,兩者皆為人間珍品,不可多得。」
凌淵須點頭:「世子所言甚是。」
東方嫵兒已經快震驚得失去言語了!花小芳那個貪財的戲子,居然會是什麼世子?還有南楚就是之前輕瀾與說起過的國家嗎?難不,花小芳……哦不方玉沉,竟是南楚國的世子?
堂堂一個南楚的世子,不在南楚當他的貴族,居然跑到大齊當戲子?還扮裝?這人究竟是什麼腦迴路?
輕瀾見雙目炯炯地盯著花小芳,心裏不知怎麼的,竟有些不是滋味,於是便湊過去低聲道:「王妃,那南楚世子,當真那麼好看嗎?」
他說著便手擋住了東方嫵兒的視線,並將的腦袋轉了半個圈,讓看著自己:「比我還要好看?」
東方嫵兒眼前的帥哥乍然由嫵妖嬈轉為風華灼灼,不微愣了下,實話實說道:「都很好看。不過,那個人真的是南楚的世子?他為何要騙我說他是花小芳?」
「他的確是南楚世子方玉沉,至於為什麼騙你,那就不知道了。」輕瀾隨意地應了一句,心裏想的卻是,那個男不男不的玩意,居然能與他這大齊第一男子一樣好看,他家王妃是瞎了嗎?
「不應該啊!怎麼會這樣?他怎麼能是南楚世子呢?南楚世子怎麼能那麼貪財呢?」
東方嫵兒仍然不敢相信方玉沉的真實份,坐在那裏不停地自我喃喃。輕瀾斜睨了一眼,接著目掃向四周,好奇問道:「你剛才在這裏都幹什麼了?為什麼席上有四個人都惡狠狠地盯著你看?」
東方嫵兒眼睛都不抬地問:「是不是三個家千金加一個菀菀郡主?」
輕瀾挑挑眉:「看來你真的惹到們了。」
東方嫵兒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剛要說什麼,忽聽皇后笑著道:「這一段舞已經跳完了,今日賞花宴,就該是咱們大家隨意玩樂的。本宮前幾日聽說燕王妃在出嫁前就與戲子往來頗頻,想必也是會唱上幾段的,不如今日就讓燕王妃一展本領吧,咱們也好飽飽耳福,皇上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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