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花啊!你死得好慘啊蘆花!我的蘆花!」
樹下的男人伏地痛哭不止,哭得東方嫵兒好幾次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被嚎得不耐煩了,不揚著手中的公沖小丫頭晃一晃,問道:「丫頭,我手裡這是什麼?」
小丫頭也被那男人哭得一愣一愣的,見東方嫵兒問,便咽了口唾沫:「公……公啊……」
「對啊!」東方嫵兒一掌拍在一旁的梨樹榦上,衝下面的男人道:「這位公子!請問你哭得是這隻公嗎?拜託你看看清楚,這只是只公而已啊公!」
「我知道蘆花是只公!我養了它三年了,難道還不知道他是只嗎?」樹下的男人一邊哭一邊仰頭看東方嫵兒,痛哭著道:「你知道你殺死的是一隻怎樣的公嗎?!」
東方嫵兒見他滿臉的淚水,一時心裡也有些悵然。剛才實在是被這隻給惹惱了,所以才會下了殺手。可沒料到一隻公居然會對這個人如此重要……所以,它到底是只怎樣的公?
低頭看一看已經香消玉殞的公,凝眉想一想:「難道它會下金蛋?」
小丫頭聞言,立馬在樹下提醒:「小姐,公好像不會下蛋……」
「對哦」,東方嫵兒拍了拍腦袋,又猜測道:「難道它總在午夜十二點打鳴?」
那男人只是伏地痛哭,本就沒理,東方嫵兒覺得自己可能又猜錯了,只好第三次猜測道:「難道這不是凡間的一隻凡?它實際上是什麼神仙轉世?要不就是個?特來世間與你來一段曠世絕?」
那男人聽了的話,不整個人都在抖,顯然是激得不行了。東方嫵兒眼睛一亮:「難道我猜對了?它果然不是一隻凡?不過也不對啊,它若是神仙或者妖,又怎會這麼輕易地就被我給弄死了呢?」
「你,你,你……」樹下的男人手指發地指著東方嫵兒:「你這人,不許再污衊我的!你把它殺死了還不算,還要毀它清譽?它不過與你只見了一面,既沒吃你家的米,又沒喝你家的水,你居然就對它痛下殺手,我,我……我一定要為蘆花討回公道!」
東方嫵兒聽得愣愣的,「所以,你這隻公就是只普通的公嘍!大哥,一隻凡而已,你用得著整那麼多詞嗎?我看你該不會是來瓷的吧?」
東方嫵兒瞇著眼睛打量樹下的男人,只見他一布,滿臉涕淚,神哀痛不已,說話又神神叨叨的,實在是不像個正常人。所以這人說不定真是瓷的!
「……瓷?那是什麼瓷?我未曾見過!姑娘,你不用轉移話題了,今天你殺了蘆花,我顧某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怎麼,果真是想訛錢嗎?」東方嫵兒冷笑,越看這人越不像是好東西。
「蘆花的命千金都買不到!不,萬金都買不到!」顧某人大吼。
東方嫵兒搖搖頭,對小丫頭道:「丫頭,看來咱們今日出門不走運,居然見神經病了。呵,一隻凡,還萬金都買不到?這位不是在瓷,這位分明是犯病了啊。京中有神病院嗎?今日這雨水算是沒法收集了,不如咱們做做善事,將這位仁兄送去神病院吧?」
小丫頭沒聽明白,著腦袋問:「神病院……那是什麼地方?」
「你才有病!你無緣無故殺了我的蘆花,我看是你病得不輕,你還我蘆花,還我蘆花!」
顧某人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大著就要爬樹。東方嫵兒冷哼了一聲,從樹上飄然落下,然後將手中的舉到他的面前:「給,還你蘆花。」
那人雙目含淚,抖著雙手將公接了過去,然後便抱著公放聲大哭:「蘆花,我對不起你啊……」
東方嫵兒早就被他嚎得不耐煩了,扭頭問小丫頭要了一塊金元寶,放在了顧某人的腳下,然後轉走。
誰知那人卻將的袖給抓住了,哭著道:「你不許走!殺了蘆花,豈能讓你就這樣走掉?」
東方嫵兒皺眉,這瓷的還沒完沒了了?
面不善地盯著他:「一塊金元寶,賠不了你一隻嗎?拜託,裝瘋賣傻也要有個度。」
姿態孤傲,目含不屑地著顧某人。顧某人滿臉的淚水,聽了的話,臉漸漸地紅了,然後便聽他大吼了一聲:「你不要再侮辱我和蘆花了!我們本就不是那種人和那種!姑娘,你殺了蘆花,我只是想要個說法而已!」
「好啊,你說,你想怎麼辦?」
「我……我也不知道……蘆花是我三年的心,想要再培養一隻,又得再耗費三年的功夫,讓你賠你也賠不出來的……不如你就先給蘆花道個歉……」
東方嫵兒早就不耐煩了,今日一共才收集了兩個瓶底的雨水,下次下雨尚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輕瀾代的事辦不利索,以後他不讓再為他辦事了怎麼辦?那樣的話就打探不到他的了,就會死了!
因為一隻發瘋的公,很有可能會毒發亡,這筆帳,還沒給眼前這人算呢,他居然還要自己向一隻死道歉?他是認真的嗎?
東方嫵兒眸中閃過冷,驀地出手住了顧某人的脖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都把金元寶給你了,你還要怎樣?」
「分明是你欺人太甚!也欺太甚!」顧某人毫不退讓。
東方嫵兒氣得口都疼了,是不是必須得讓此人見點,他才能不再糾纏?
這個念頭一起,冷冷一笑,屈肘便要朝著顧某人的肋下狠狠擊去!
卻在此時,聽到一個悉的聲音道:「咦?燕王妃在這裡幹什麼?」
的作一頓,扭頭一瞧,便見一水紅衫的花小芳站在不遠,正好奇地向這邊。
東方嫵兒眉頭皺一皺,跟個騙子不用那麼客氣,直接沖花小芳來了句:「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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