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加沉了,趙園居然傳來的竹樂聲。東方嫵兒側耳聽了片刻,點頭道:「這狗侄子,還會呢。這麼晚了居然還在聽音樂。」
花小芳面沉了沉:「我也調查過趙金柱。這個人在銅鈴街是個惡霸,可謂是無惡不作的。他當街搶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被搶的姑娘家都是懾於他的勢力,連都不敢告。有些不服氣的人家,偏要和他對著干,結果都很慘。」
他說著說著聲音便低了下去,那些人家到底如何慘,他也沒有明說。不過這種事,即便不明說,也是清楚的,想來只怕是家破人亡了。
這一切,都是傲軒所致。若是他肯管束下人,區區一個母的侄子,敢這般行事嗎?不過就傲軒那個德行,想來與狗侄子也沒什麼質的分別。
東方嫵兒看了看花小芳,見他提起劉小姐的時候,臉上竟是見的正經,甚至還帶著幾分悲痛之,不道:「原來花班主對那個劉嫣兒,也並非是全然絕的。」
花小芳搖搖頭:「我與一共也沒見過幾次面,雖然幾次三番告白於我,還要與我私奔,我卻對沒什麼覺。不過儘管如此,也仍然是個敢敢恨的好姑娘。這樣一個子,竟被趙金柱那個王八蛋給糟蹋了,而府竟然也不管,實在是可惡至極!」
東方嫵兒點頭:「不管那劉嫣兒如何,哪怕並不是一個敢敢恨的人,哪怕有諸多不好,趙金柱都不該這樣對。」
一想到那個全漉漉的子,東方嫵兒嘆息道:「也不知劉姑娘如今怎樣了。」
花小芳語聲微冷:「劉縣令不敢與太子抗衡,據說已經將劉姑娘給關在宅了,不許再拋頭面。」
一個人了這樣的刺激,名聲又毀了,想來往後的日子,也是極不好過的。只希劉嫣兒能勇敢地面對自己的過往,努力生活下去吧。
東方嫵兒心中嘆息一番,然後著趙園的宅,冷了目。
他們二人的武功都不弱,哪怕今晚只有一人前來,也定然能將趙金柱給收拾得妥妥的。如今二人俱都來了……
東方嫵兒與花小芳相視一笑,東方嫵兒輕問:「花班主準備怎麼做?」
花小芳倒是也不客氣:「殺人,放火。」
東方嫵兒目激賞之意:「英雄所見略同啊略同。」
花小芳要做的也正是要做的,此時已近午夜,竹之聲漸歇,兩人不再耽擱,輕輕地躍進趙園之中,直奔院而去。
這趙園畢竟只是普通宅院,家中雖也有值夜的小廝,卻並沒有群結隊的護衛。是以他們二人像是了無人之境一般,很輕易地就避過了幾名值夜的小廝,然後在院主臥找到了趙金柱。
兩人輕巧地落在主臥的房頂之上,揭開上面的瓦片往下看去。只見那趙金柱上披了件袍子,敞著懷抱,懷中抱了名子,正飲酒作樂。而屋中則另有三名子在彈琴跳舞,真是好生靡。
東方嫵兒看得搖頭,悄聲道:「瞧瞧他的臉,蠟黃蠟黃的,一定早就被酒掏空了子了。」
花小芳則微微皺眉:「我們這就衝進去嗎?裏面的那些子怎麼辦?」
東方嫵兒見那些子一個個也都生得頗能看,面上都是帶著諂漾的笑,似乎都不像是被強迫來的。不過儘管如此,也不能斷定這些子都是惡人。沉了番,道:「一會把們全都打暈扛出去,宰了狗侄子,再把這屋子給燒了。」
花小芳點點頭,又問:「是你宰還是我宰?」
東方嫵兒瞟他一眼:「你宰,我閹。」
花小芳:「……」
他用一種奇怪的目看著東方嫵兒:「王妃剛剛說……你要幹什麼?」
東方嫵兒理所當然道:「閹了他啊!沒收他的作案工,讓他好好驗一把什麼做善惡有報。」
「你……」花小芳咽了口唾沫,盯著看了看:「你一個人,做這種事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不就是一塊嘛,我割的多了去了,難道那個部位的有什麼不同不?」
花小芳甚為敬佩地了一眼,然後默默地與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這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屋子裏的趙金柱已經醉得流哈喇子了,他看著那四名子,目,忽地一招手,屋子彈跳的三名子俱都朝他撲了過來。
眼看五個人倒在了榻子上,馬上就要上演限制級的表演了,東方嫵兒又將瓦片揭開幾片,站起來就要往下面跳。
花小芳一把拉住:「你幹什麼?」
東方嫵兒眨眨眼:「下去閹他啊。」
「你這樣貿然跳下去,不是要被那幾個子認出來了?王妃也真是心大,出來殺人放火,居然連個夜行都不穿,臉也不知道遮一遮。」
花小芳說著搖頭,然後指尖驀地連彈幾下,東方嫵兒只見幾道微從他指尖出,下一瞬,屋的四名子竟然都地倒下了。
東方嫵兒大吃一驚,瞪大眼睛著花小芳。這廝居然有如此功力!
花小芳見目瞪口呆地著自己,便解釋道:「我剛上來的時候,就在下面撿了幾顆小石子。」
東方嫵兒若是撿了小石子,大概也就能擲出去砸人了。可這位小花同志卻能一下子彈出四顆小石子,同時擊中四個人的道,將那四人放倒!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貌相。原先知道花小芳會功夫,可卻沒料到他的功夫這般厲害,只怕自己與他干仗,也是干不過的。
東方嫵兒心中複雜,一時頗為惆悵。
下面的趙金柱卻了起來,他見四名子齊齊倒,不驚道:「紅兒,綠兒……你們這是怎麼了?!」
東方嫵兒見時機已到,縱一躍便跳了下去,對趙金柱哼笑道:「另外兩個是不是黃兒紫兒?嘖嘖,狗畜生,你這是什麼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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