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方嫵兒鬱悶地皺眉:「他可真會掉鏈子。」
又有婢前來通傳,說昭殿來的公公已經等不及了,催快些進宮,遲了皇後娘娘就要怪罪了。東方嫵兒無奈地問小丫頭:「輕瀾一大早去哪裡了?」
小丫頭撓撓頭:「我也不清楚。」
「小鱉孫和顧謙呢?也一起出去了嗎?」
「好像是的。」
東方嫵兒無奈地嘆口氣,他們三人可真是好樣的。今日進宮若是有個什麼好歹,定然饒不了他們三個!
不過話又說回來,皇后前幾日才被皇帝給足了,如今剛剛解了足,應該會老實一點的吧?若是聰明的話,想來也不會為難自己的。但願足夠聰明吧!
出了院,剛進正廳,便瞧見一個上了年紀的太監坐在那裡喝茶。一看見過來,便連忙站起來迎上來:「老奴見過燕王妃!王妃,皇後娘娘已在昭殿中等著了,咱們還是快快進宮吧。」
東方嫵兒心中不寧,便向小丫頭遞了個眼,小丫頭立馬乖覺地上前,將手中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奉給那太監。此太監是昭殿的二等太監,姓徐,人人都喚一聲徐公公。徐公公一看到那個荷包,眼睛便是一亮,不過卻沒立馬接過來,而是笑得滿臉生花:「王妃您這是?」
「勞煩公公出宮跑一趟,這點小意思,公公留著吃茶吧」,東方嫵兒笑著道:「只是不知皇後娘娘忽然喚我進宮,是為了何事?若是公公知道些什麼,還請告知一二,也能讓我有個準備,等會皇后若問起話來,我也能答得上來,也不至於連累了公公。」
這番話說得很是謙遜,徐公公聞言便笑了,將那荷包接過來,然後小聲對東方嫵兒道:「皇後娘娘此番召燕王妃昭殿,到底為的是什麼事,老奴也不知曉。只不過……今日一早,菀菀郡主便了昭殿……」
東方嫵兒聽得眼睛一亮,心中立馬便是一片澄明了。原來是龍菀菀宮了,一進昭殿見過皇后,皇后便立馬召進宮了。想來,是龍菀菀告狀了。
而能告的,也無非是昨晚上自己打了東陵太子一事。那兩個人還真是,攪屎子一般的存在。自己打了蕭奇奇,人家蕭奇奇都沒追究呢,們又興個什麼勁呢?
若真是為了蕭奇奇之事,倒是不怕的。畢竟昨晚上的事可是很在理的。東方嫵兒定了定神,這才對徐公公道:「我們這便進宮吧,莫讓皇後娘娘等急了。」
徐公公立馬應了一聲,忙忙地便領著東方嫵兒了昭殿。
這並不是東方嫵兒第一次來昭殿,可此番再這座皇后中宮,東方嫵兒的心卻與第一次來有著極大的不同。畢竟,這裡可是輕瀾長大的地方呢。
還記得上次宮宴,輕瀾專門帶著離席,走到那片池塘邊,遙遙地指給看這座昭殿。當時輕瀾眸中的哀傷是那樣的濃重,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有了些真實的覺,畢竟他以前都藏得太好了,讓人猜不他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
昭殿中的景緻華貴又不失典雅,著實有中宮之威儀。只是主中宮的皇後娘娘,實在是不怎麼樣。真不愧是那狗太子的親生母親啊……
東方嫵兒一邊腹誹,一邊被徐公公領著進了偏殿。剛踏進去,餘便瞥見了皇後端坐在首位,而的下首,則坐著一臉倨傲的龍菀菀。
東方嫵兒心中冷笑,依著宮裡的規矩給皇後行了禮:「臣妾見過皇後娘娘,娘娘千秋無極。」
皇後面上冷冷的,並不讓起來,而是哼了聲道:「燕王妃,你可知罪?」
東方嫵兒一驚,「皇後娘娘指的是何事?臣妾……臣妾並未做什麼違法紀之事啊……」
皇后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聲道:「放肆!在本宮面前,豈能容你再猖狂?東方嫵兒,你是庶出出,以前在宰相府,想來宰相夫人也並未教導好你,才讓你長了這般鄙的樣子。不過,你既然嫁給了四王爺,了我天家的門,這規矩,就得學起來了。」
東方嫵兒始終都垂著頭聽著,原來今日皇后讓來,是要給講規矩。這也像是皇后能幹出來的事,畢竟早就看自己不順眼了。而在之前,有好幾次都想要收拾自己,卻次次都被人給攔了下來。
按說,自己算是皇后的兒媳婦,所以教訓自己,那可真是應當應分的。問題就是,東方嫵兒,偏偏是天生反骨的。
皇后若是只這樣斥責的話,那便聽著了,畢竟臉皮厚,而當場與皇后翻臉,只怕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不過若是皇后想要因此而對用刑……那要怎麼辦?
出神的當口,皇后仍是滔滔不絕地數落著:「你在嫁給四王爺之前,名聲就極不好。原本還想著你當了燕王妃,便將以前的那些壞病都該改了。可誰想,你居然仍是之前的放作風,猖狂跋扈,一點天家婦的德行都沒有。本宮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召你來訓導你。燕王妃,你心中可服氣?」
東方嫵兒忙點頭:「臣妾服氣得很,皇後娘娘您儘管訓導,臣妾洗耳恭聽。」
皇后原本還以為又要像以前幾次那樣與自己對呢,卻不想此番竟如此乖巧,居然恭恭順順地讓自己訓斥?一時有些意外,便偏頭看了龍菀菀一眼,龍菀菀也面詫異。
東方嫵兒見們二人有些懵,便心中好笑。呵,不就是罵嗎?罵便是了,反正自己心裡默念著「反彈」呢,倒也不吃虧。
卻見皇后沉了一下,哼聲道:「你既肯虛心聽本宮訓斥,就說明你還不是無可救藥。本宮今早聽說,你昨夜又不守婦道地跑出門去,在大街上拋頭面不說,居然還將東陵太子給打了?那東陵太子是什麼份,你居然也能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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