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諾沒有第一時間去扶秦妍薇,也沒有詢問為何這般,只是靜靜的坐著,也沒有看。
沉默了一炷香的時間,抿了一口香茗問:「軒哥哥知道你來嗎?」
「相公昨夜和石大俠還有薛莊主喝了很多酒,剛睡下。」秦妍薇低聲說道,「並不知我會來找王妃。」
「你來找我,所為何事?」挑眉問。
「王妃應該早就知道我為何要跪地請罪,我若再多言,就有畫蛇添足之意了。」
「既然你明白,我也沒有阻止你和軒哥哥親,為何今日還要來此?」
以為,秦妍薇會躲一段時間,等他們忙完手頭上的這些事這件事也可以在不知不覺中翻篇了。
可若把此事拿到明面上來說,就有可能會讓他們很多人面臨一個兩難的選擇。
很疑,秦妍薇本是個聰明的子,為何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難道是錯信了,真的是帶著秦燃,確切的說應該是丞相給的任務而來?
猜測時,最後畫了一個問號,因為覺得不會這樣,所以才沒有直接肯定自己的猜測。
「我不想相公自責,更不想讓他來承擔我犯下的錯。」秦妍薇抬起頭,篤定的看著,非常堅定的說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打是殺,任由王妃做主。」
只看了一眼便確定,眼前的子還是那個在袁國公府要為心之人而出的姑娘。
人沒變,犯下再大的錯也都不算錯。
「軒哥哥酒後的胡言語你不要在意,雖都說酒後吐真言,但是酒後的人說話不過腦子,有些話可能並不是他的本意。」起扶起跪在地上的秦妍薇道,「你和他也相了月余,難道還不知道他的人品嗎?」
「王妃怎麼知道他跟我說醉話了?」
「你剛剛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了啊!」扶坐下,打趣道:「都已經做了我的嫂嫂了,怎麼反倒不是我以前那個敢說敢做的妍微姐姐了?」
秦妍薇小臉一紅,垂首不語。
趁低頭的這個空隙,用一個手勢讓門外時刻注意著花廳況的泠雨去幫辦了件事。
小別重逢,閨之間有說不完的己話,開了頭,就一發不可收拾。
眼看馬上到正午,秦妍薇先提出要回去看看杜邵軒才讓由負荊請罪轉變而來的閨小聚畫上了句號。
剛松出去,便一臉嚴肅的看向一個方向。
等候已久的杜邵軒慢慢出現在面前的時候瞪了他一眼,在他後的人出來時,嚴肅的小臉上多了些許怒氣。
「小諾兒。」石頭怯怯的走上前道,「我知錯了,你……」
「林。」制著怒火瞪著石頭喊來雲林,「帶他下去,鞭責二十。」
雲林應了一聲,看了眼石頭,示意他快點撤。
還想和說些什麼的石頭秒懂雲林的意思,囑咐別生氣便和雲林一起走出了院子。
杜邵軒看著石頭離去的背影道,「一諾,你走之後我就發現了些許不對勁,並不是石頭跟我說的,你不要責罰他了。」
「無規矩不方圓,無論是你問的還是他自己說的,他都犯了飛雲閣的忌。」十分嚴肅的看著他道,「錯了就是錯了,只要犯了錯,就必須要接懲罰。」
「那我……」
「你先跟我進來,等會再說怎麼罰你。」打斷他,說完便轉進了花廳。
進了花廳,正襟危坐,見隨後走進來的他關上門后道:「說說看你這麼做究竟想達到什麼目的。」
他不意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畢竟是個絕頂聰明的子。
且不說他的酒量了如指掌,以他的警覺,就算真的喝的爛醉也不會對旁人說出任何關鍵的隻字片語。
更別說他所說出口的是嚴令任何人出去的問題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他面帶微笑的看著道,「我一個將近三十歲的男人,才剛剛娶了妻室,有些心不在焉,便在不知不覺中犯了個……」
「軒哥哥若真是那般貪,豈不早就妻妾群了?又怎麼會讓袁鷥鷥和嚴怡萩為了你大打出手,了整個京城的笑柄。」
他微微垂首,下意識的了鼻子以此來緩解臉上的尷尬之。
早就知道肯定會發現他的小心機,也是經過深思慮才決定要走這一步的,他著實不想讓這件事為未來路上的阻礙。
其實泠雨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在院子裏等候多時。
即使做好了心裏準備,在面前他也很難說出那些他早就準備好的話,只好用這種最低級的謊言拖延時間。
猜了他的心思,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他親口說出那些話也是為了他好。
有些事,只有親口承認了才能真的記在心上,不然,容易迷茫。
剛剛從秦妍薇口中聽說了杜邵帆和陌西城的現狀,還有燕子不知為何留下一封和離書就離開了以後就更加堅定這一點。
不管怎麼樣,不想看到他和秦妍薇在將來出現任何差錯。
先不說秦妍薇這個人怎麼樣,只說能為了他,連自己的家和名聲都不要隨他來到這裏,就值得他用心對待。
半盞茶后,他抬起頭看向道:「一諾,我不想將來被人因為此事而詬病,所以用這種方法讓自己來跟你負荊請罪,只想自此以後能從這件事中跳出來,並沒有其他的目的。」
「軒哥哥。」起笑道,「你大婚,我還沒來得及送賀禮,故意你說出心裏話,讓你看清自己的心意,就算是我送你的賀禮吧!」
「一諾……」
「聽說丫頭又大發雷霆了?是誰把我們的閣主氣這樣,快告訴小舅舅,小舅舅一定幫你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薛淼邊說邊牽著劉靜的手走進花廳,一旁的泠雨掩輕笑著,攔都沒攔「裝腔作勢」的他。
單一諾瞥了他一眼,看了看憋著笑的劉靜對杜邵軒道:「你快回去吧!找不到你肯定會著急,不要讓發現什麼端倪。」
杜邵軒頷首,了額前的碎發道:「謝謝你,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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