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沙坨鎮的路上,薛淼說了昨日他沒來得及和單一諾說的話。
他告訴,無論是他還是飛雲閣都不會在意是不是原來的單家大小姐,飛雲莊永遠是的家。
其實只要的人不在意,就算全世界都容不下與眾不同的也都無所謂。
只是,不能霸佔屬於別人的東西,就像眼前這份沉重的父一樣,還沒想好要不要收下。
如若葉巍之給的答案讓無法承的話,可能真的不敢再在此逗留。
「當年屬下問了單兄同樣的問題,他給屬下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正是這個故事讓屬下決定要拋下一切幫他達心愿。」葉巍之拍了拍手中的錦盒道,「單兄好像早就知道你也會問同樣的問題,在這裏面放了你要的答案。」
「這裏不是那八千萬兩黃金?」蹙眉問。
葉巍之微愣了下,勾道:「傻丫頭,八千萬兩黃金怎麼可能這麼輕。」
「那……」
「閣主可知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他打斷問。
「原來你開錢莊的目的是為了把那些黃金換最容易藏匿的銀票。」
「單兄真是料事如神,他當時就和屬下說,來找屬下的時候他的兒定不會像當時一樣呆傻,會是個冰雪聰明的子。」
眼前的小丫頭走進錢莊的時候他一眼就發現了和之前的不同之。
原本他有些懷疑單青山所講之事的真實度,見到的那一刻,他便明白那些話,毋庸置疑。
「謝謝你,葉叔父。」彎腰對他鞠了一躬道,「您和叔母收拾下行李,和我一起回飛雲莊吧!」
他趕忙扶起,示意看向他後半開著的房門,通過房門看到了後院中已經準備好隨時出發的馬車就停在那裏。
此刻才恍然大悟,為何錢莊看著有些日子沒有開過門了。
沉默許久的蒼暮起道,「事不宜遲,咱們即刻出發,儘快趕回飛雲莊。」
三匹快馬開道,後面跟著的一輛馬車被趕的飛快,車的大箱子上坐著一個妖孽般的男人,他懷裏抱著已經昏昏睡的小人。
他輕輕拍著的背,像哄孩子般聲哄著懷裏的小人睡覺。
若是沒有大長老的事,此刻他會哼唱最想聽的那首搖籃曲給聽。
叱吒沙場多年的冷麵鬼王爺,雖有妖孽般的臉和迷人的桃花眼,但卻一直都是個不茍言笑的人,能見到他這般溫的怕也只有已經昏昏睡的。
令人嘆為觀止的景象並沒有維持多久,見閉上了眼睛,他立刻回復冷峻的模樣看著隨風搖擺的車簾道:「葉巍之。」
「屬下在。」騎在快馬上的葉巍之應聲后便放慢速度退到馬車旁。
「車轅上回話。」他低頭看了眼懷裏微微蹙眉的小人,輕輕的用手捂住了的耳朵低聲道。
葉巍之和趕車的妻子換了個眼神,讓上了快馬,自己坐到了車轅上。
胥天翔知道單一諾很累,也知道心裏有些許惴惴不安。
在葉巍之的錢莊里,他示意薛淼詢問一些必要的問題而不自己開口就是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
他想用這種方式給他的小人爭取一些休息的時間,同時也給了最大的安全。
「岳丈大人可曾給本王留下什麼話。」他直截了當的問。
按照飛雲閣的規矩來說,胥天翔是前任閣主,單青山只是一個掌柜。
而在寧國,胥天翔是王爺,單青山只是一個小小的皇商。
他們份懸殊極大,就算單一諾嫁給胥天翔為妻,單青山也不起他這聲岳丈大人。
葉巍之聽到他這麼稱呼單青山,著實嚇了一跳,半天才回過神。
同時他在心裏默道:單兄,一諾丫頭能嫁給這樣的男子為妻,你應該能含笑九泉了。
「單兄讓屬下幫他向爺請罪,他藏匿這筆財產只是想為他多年未見的兒準備一條後路,怕重生歸來的並不是爺要找的那個人。」
胥天翔垂眸看著懷裏睡的小人,對跟在馬車旁邊的蒼暮道:「蒼老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此事。」
「平兒,你別忘了,你曾經確認過,單大小姐的手臂上,並沒有蝴蝶紋。」
他當然確認過,那是他瘋狂尋找他的安兒時,祁爾告訴他,等時機到了以後,他會遇見那個手臂上有蝴蝶紋的孩。
在樂清縣,黑虎確認了以後,他看到手臂上的蝴蝶紋時心十分的激。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從未告訴過,那個時候他有多想問,這些年都跑哪去了,為什麼現在才出現。
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刻,就在他懷中。
「你於市井多年,可有什麼其他的發現嗎?」他幫捋著鬢角的髮問。
「前兩年屬下得知爺在追查狼人一事,便在生意夥伴中打聽了一下和寧國生意往來最頻繁的人,的確查到了些許蛛馬跡。」葉巍之道。
「快馬加鞭,回去再說。」他見了眉頭低聲道。
葉巍之應了一聲,馬車在他不停的驅趕下,又快了些許,一路狂奔到了接近飛雲莊的路口。
眼看轉過最後一個彎就能看見飛雲莊的大門,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林兒?」蒼暮看到攔在他們馬前面的雲林蹙眉問,「你怎麼會在這?出什麼事了嗎?」
「良國五公主在莊子外求見。」雲林行禮道。
「不見。」胥天翔冷聲道,「告訴,閣主抱恙,最近不見客。」
雲林抿了抿道,「並未求見主子,說是要探爺的傷,若爺不見,就等在莊子外,等到爺肯見為止。」
「讓等。」胥天翔道,「換條路回去。」
蒼暮讓雲林和葉巍之一起趕車,調轉馬頭,悄無聲息的另一條路回了飛雲莊。
單一諾的確是累了,睡到第二日的巳時才起。
得知因為陌馨雅堵在莊子門口,薛淼他們還沒有出發時放下手中的膳食道:「走,會會這個號稱我是忘恩負義之人的五公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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