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顥然面上頓顯尷尬，他瞥向姜清焰，似乎想解釋什麼。

小宮打斷道：「公主等著呢，請齊公子速速與我來。」

姜清焰面無表道：「齊公子快去吧，別讓端儀公主久候。」

齊顥然無奈地揖了揖，與姜清焰道別，跟著小宮離開。走出不遠，他忽然一怔，姜清焰怎麼知道是端儀公主找他？莫非聽說了什麼？

如此一想，心中不免愈發不安。

一進寢殿，端儀公主便從窗前轉過，雙眼微紅似剛剛哭過：「齊……公子，煩勞你前來，請坐吧！」

年時，總是喚他齊哥哥，如今話到邊，還是咽了回去。

齊顥然看了看一旁的桌椅，沒有過去：「公主，不知何事喚微臣前來？」

端儀公主聽他這般疏離的稱呼，心中熱切頓時涼了不：「許久未見，齊公子自夫人過世便不宮，不上朝，難得今日相見，怎麼竟不願與本宮說上幾句話？」

齊顥然垂首：「微臣不敢。」

端儀公主垂在側的手：「今日考校大會，你可知是為了什麼？」

齊顥然裝糊塗：「不知。」

「是太後為了給我選駙馬。」端儀公主聲音微，又紅了眼圈：「本宮二十有一尚未婚配，淪為京城笑柄，太后心急這才召來眾家子弟，讓我挑選。」

「公主年華燦爛，份高貴，嫁娶之事隨緣而至，何以淪為笑柄？公主多慮了！」

端儀公主聽他如此推諉迴避之詞，心中愈發悲憤：「那齊公子覺得今日考校場上，哪位公子可為本宮良人？」

齊顥然目低垂，盯著地面：「柳經略出類拔萃。」

「啪」一聲響，瓷片飛濺。

端儀公主將茶盞砸在齊顥然腳下，摔了個碎，雖然熱水茶葉濺到他擺和鞋子，但他紋未。

「別再與本宮裝傻，你當知我你來的目的。」

大宮花意悄悄屏退所有下人，殿中只剩下端儀公主和齊顥然。

「公主，你我雖有年之誼，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臣娶了周家，公主也當忘記前塵，尋良人相守。」齊顥然沉聲懇切。

端儀公主聲音悲切：「為何呀，齊哥哥？當初你也是迫於周家威勢才娶周素寧，可已經死了，你為何不願與我重新來過？」

齊顥然道：「微臣是真心著夫人的。最初，確實是迫於周家威勢親，但婚後微臣便將心放在夫人上，想要與一生相守。誰知……」

端儀公主難以置通道：「怎麼會……當初還請旨讓為我試藥……」

齊顥然痛苦地閉上眼睛：「那是唯一能保住夫人的法子。」

端儀公主踉蹌後退，撐住桌子才沒有摔倒。

齊顥然沒有多待，唯恐被人知曉，傳出謠言。

回到平璋侯府。

齊侯爺正在正廳等著他，一進門便問道：「聽說你被端儀公主請去了，還是對你余未了？」

齊顥然點點頭。

齊侯爺面冷沉，捋著頜下青須道：「你該知道，皇家大權旁落，公主的慕與平璋侯府並無助益……」

齊顥然正道：「父親放心，兒子心裡有數，知道誰才能助侯府恢復昔日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