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的反應未免過於平淡。
都雲諫難以置信地著:「如此而已?」
姜清焰抬眼看他:「不然呢?」
都雲諫眉心微蹙:「你不傷心?」
姜清焰無奈道:「世上人這麼多,每日生老病死無數,我都要傷心,我傷心得過來嗎?」
「可,可他不同,他不是……」
「有何不同?」姜清焰淡淡道:「不過是見過幾面,說過幾句話罷了。與我非親非故,我為何非要為他傷心?殿下是覺得我太冷了?」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都雲諫了鼻子,心裏忽然暢快許多,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極力地掩飾。
「你之前不是……不是對他有好的……」
姜清焰在床邊坐下:「殿下何出此言?齊公子是殿下友人,我見了不得不客氣幾句。他用亡妻博深之名,頗有沽名釣譽之嫌,我一向不喜歡此人。」
都雲諫一臉懵:「是這樣嗎?」
怎麼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難道真是他誤會了?
都雲諫直覺哪裏不對,但有些不願細想。
說一向討厭齊顥然,這讓他鬱積在心底許久的霾,瞬間煙消雲散。
而且看的樣子,也不像說謊。
「齊公子是那日與我們在湖邊見面後生的病,太醫也束手無策。他的眼睛恐怕短時間好不了……」都雲諫道。
「我被皇上足宮中,不能親自去探,殿下代我問候一下吧!」姜清焰不咸不淡地說道。
都雲諫看向:「郡主委屈了。」
姜清焰意外地挑挑眉,王爺畫風與方才頗為不同呦!
「不委屈,這本就是計劃的一部分。」姜清焰道:「溫妃心懷怨懟,一直想對我下手,正好藉此機會教訓一下。」
都雲諫乾脆轉過來:「你的信我看到了。火油礦不必此時出去,欽天監監正一職,由皇上的人擔任未嘗不可。」
姜清焰雖然不知他打的什麼算盤,但該做的事都做了。
「你足這段時日,便好生歇著,若有什麼需要只管命人知會我。」都雲諫站起,準備離開。
姜清焰心說,我知會你,你也不來啊!
但什麼都沒說,微笑著沖他點點頭:「多謝殿下。」
都雲諫深深一眼,垂下目,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道了別,便又翻窗出去了。
著微微有些晃的窗子,姜清焰面無表,低聲自語:「我就說他很好哄吧!」
……
雍華宮
瑩姑姑領著郭思明,走進殿的一間室之中。
室中燈火通明。
佈置雖然簡單,卻床榻桌椅都有,靠牆還放著一隻柜子,旁邊書架上擺著不書籍和擺件。
太后和端儀公主已經等在裏面。
見郭思明來了,太後有些焦躁地問:「為何要來室醫治?」
聽到郭思明提的這個要求,直覺端儀這病治起來恐怕要遭不罪。
郭思明放下醫箱,看向面忐忑的端儀公主:「醫治之時,最好不要有人打擾,而且微臣怕公主忍不了疼,會喊出聲,被人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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