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毒之日。
姜清焰雖在足,但太醫還是可以出棠梨院。
駱蓮川邊準備拔毒用的葯和針,邊和姜清焰閑聊起來:「昨晚我和王爺去了平璋侯府……」
姜清焰心裡一沉,表面不聲:「哦,齊公子病如何?」
「齊公子中了毒,毒至猛,拔毒需要許多時日。毒滯留時間越長,對他的眼睛越不利。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讓他視如初。」
其實姜清焰並不十分意外,都雲諫與齊顥然相,必定不會袖手旁觀。駱蓮川能解天下毒,他出手齊顥然就有救。
不自地低低嘆息一聲,齊顥然到底是命不該絕。
「怎麼了?」駱蓮川聽到嘆氣,轉頭看過來。
姜清焰將喝完的葯碗放下,輕拭角:「葯太苦。」
駱蓮川不疑有他,便開始為施針。
快結束時,駱蓮川開口道:「再過幾日,便是最後一次拔毒,也是兇險萬分的一次。」
姜清焰第一次聽他說起這個,不由有些詫異:「如何說?」
「這些日子我為郡主拔毒,實際是將毒素到一,真正排出外的量極,而最後一次,會將所有毒素清除。」
「用藥也非猛烈不可行,到時郡主氣翻湧,切不可能了心神,否則有命之憂。」
「既然如此……」姜清焰聽出他話中有個:「為何不直接服用迷藥,讓我睡死過去,不就不了心神了?」
駱蓮川投去一個不耐煩的眼神:「若能如此,何須郡主提醒?拔毒之時,郡主必須意識清醒,否則毒素可能會侵蝕神經,這也是不能心神的緣由。」
姜清焰點點頭,你是神醫,你說的都對。
駱蓮川離開前,起從妝奩下的暗格里,拿出一隻小瓷瓶給他。
「這些日子,我采了自己的,研究出與之毒相剋的毒。」姜清焰道:「聽駱大夫說最後拔毒兇險,此葯給你,若有萬一,或可派上用場。」
駱蓮川神複雜地盯著,直看得姜清焰心裡發,才手接過藥瓶,塞進自己袖中,轉離開。
書房。
都華卿召了幾位親王商議宗廟翻修之事。
三皇子康王都華胤、四皇子啟王都華瑜、六皇子惠王都華澈,在朝中的只有他們三位同輩親王。
其餘皇子要麼請命戍邊,要麼封地清福,要麼護國寺出家為僧。
「兩位皇叔可還有什麼意見?」都華卿問瑞王和都雲諫。
瑞王擺擺手:「一切由陛下做主。」他此生只剩縱樂,才懶得理這些事。
都雲諫也道:「陛下所言極是,就按陛下說的辦吧。」
三位皇兄更是沒有異議。
都華卿提起筆,故意手攏了攏袖子,出腕上木珠手釧。
惠王眼尖瞧見,心直口快道:「陛下手上戴的何?看著不似用之!」
都華卿往手腕上看了眼,彎起一抹溫淺笑:「這個呀,是安出宮玩耍時,給朕買回來的小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