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察覺到他的言又止：「他做了什麼？」

駱蓮川表有些古怪，抿了抿角：「不是不能說，是不好跟你一個姑娘家說。」

姜清焰點點頭，揚聲喚道：「蘭心、卞姿進來。」

蘭心和卞姿立即跑進來，站到駱蓮川後。

姜清焰抬抬下頜：「現在不是我一個姑娘家了，說吧！」

駱蓮川：「……」

我上輩子造孽，這輩子遇見你。

駱蓮川虛握拳，抵乾咳了兩聲，扭地開口：「這故事姑娘家不宜聽，我已提前說了，是你們堅持要聽的，若有不堪耳的可不能怨我。」

蘭心和卞姿滿臉茫然。

姜清焰面無表道：「真會弔人胃口，駱大夫不去茶館說書，真乃曲藝界一大損失。」

駱蓮川無奈嘆氣，這便說起了郭思明的世。

「駱曜算起來應是我叔輩的同鄉，但家族分支不同，我並未見過他。據說他十來年前，曾喜歡上族裡的另一個叔輩駱清明。」

蘭心忍不住道：「這名字怎麼聽起來像是男人？」

駱蓮川瞥一眼：「就是男人。」

蘭心和卞姿目瞪口呆。

姜清焰倒沒什麼反應，催促道：「繼續說。」

「斷袖之癖為家族所不容，而且駱清明是天資極高，極族中幾位掌事看重，而駱曜天資平平，父母早亡，在谷中是孤一人，所以盡排打。」

「但是駱曜對駱清明深種，一再被拒絕後，他竟為了駱清明試圖變子。」

姜清焰三個人瞪大眼睛。

駱蓮川不賣關子，繼續道：「據說，駱曜當時研製出了一種可以讓男人變人的蠱毒，他甚至為此切掉了男，但這是傳說，信中並未確證。」

蘭心好奇地追問道：「他功了嗎？」

卞姿替駱蓮川答道：「很顯然，沒有。」

蘭心竟還有些失。

「駱曜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又幾乎瘋狂地糾纏駱清明。最後，被族中幾位掌事趕出了谷。」駱蓮川道：「現在看來，他更名換姓，進宮當了太醫。」

故事很短，但講完后，屋中陷了一片靜默。

片刻后，姜清焰低低嘆了口氣：「沒想到他竟是如此癡專一之人。他改名郭思明，分明就是還惦記著駱清明。」

駱蓮川神一頓。

他之前並未細想，原來郭「思明」還有這層含義，原以為只是改個名字而已。

「那個駱清明……」姜清焰沉道：「真的不喜歡駱曜嗎？」

駱蓮川疑看向：「郡主為何有此一問？駱師叔現在已是族中掌事，自然是不喜歡駱曜的。」

「我只是隨口一問。」

忽然想起什麼：「不對呀，我聽說郭思明在京郊私宅仰著幾十個妙齡子尋歡取樂，怎麼會是斷袖呢？」

駱蓮川一本正經道：「斷袖也可以既喜歡男，又喜歡。莫要歧視斷袖。」

姜清焰淡淡道：「我不歧視斷袖，只是覺得他若真的男皆可，竟能為駱清明做出那麼大的犧牲，當真是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