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兩家都快急瘋了,尤其是劉蕓,自家投了那麼多錢,還欠了那麼多外債,這醬菜坊倒閉了,兩人咋活?
聽著余桂香這話,劉蕓忍不住了,急道,“大嫂你說這個有啥用?春生再難搞你也是他娘啊,你要真拿出手段還怕他不聽?大嫂,這可是關系著咱們的命啊,搞不到大丫的配方,咱的咸菜就賣不出去,不說我家了,最難的還不是靜靜?和王洋可還背著那麼多貸款呢!”
一說這個,余桂香頓時一個激靈!
沒錯,這醬菜廠要是賠了,不說他幾家背了那麼債,最慘的該是閨和姑爺!
辦這個醬菜廠之前,王洋原本是不同意的,他好好的政府單位,工作穩定又面,干什麼個戶?
但架不住宋靜在他耳邊反復洗腦,而且看到宋瑤家的醬菜廠確實紅火,而且他還因為工作知道一些幕,宋瑤和外省好幾個大廠子簽訂了長期合同。
那醬菜廠現在哪還是個小廠子,那分明是一只會下金蛋的!
還是天天下!
王洋也心了,沒抵住,以自己的份在銀行貸了不款。
想想家的醬菜廠要是黃了,兒婿怕得得跳河去!
余桂香一想,就覺得心驚膽戰,甚至還有一后悔,早知道做生意這麼不容易,們干啥有樣學樣喲。
但這些話顯然現在不能說,聽劉蕓催促,余桂香遲疑的道,“可,可那小子就是不聽俺有啥法子……”
“那是你還沒到那份上!你就說他要是不給你就吊死給他看,我不信哪個當兒子的不著急!”
劉蕓一個勁兒的攛掇,“大嫂,要不你現在就給春生打電話,讓他晚上過來吃飯!”
雖然沒掙了錢,但和記的門面做的跟宋瑤那邊是一模一樣的,連電話都安上了。
余桂香還在猶豫,“可是……”
“哎呀,別可是了,大嫂你趕打吧……”
劉蕓推著余桂香到了電話前。
余桂香沒辦法,只能給兒子打電話。
另一邊,宋春生正在庫房里點貨,這兩天訂貨的人太多,他得核算完數目一批批送出去。
一聽是他媽電話,他煩的眉頭都擰了一個大疙瘩,本來不想接,又怕余桂香找到廠里來。
別懷疑,這絕對是他媽能做出的事。
好在接了后,余桂香只是讓他晚上回家吃頓飯,他猶豫了一陣子,還是應了。
他知道父母想從他手里得到宋瑤的方子,可他啥也不知道,就算他媽再出幺蛾子也白搭!
聽到兒子答應了,余桂香才松了口氣。
宋三叔兩口子教了一氣余桂香怎麼兒子出方子,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晚上,余桂香早早就備好了一桌菜,等著兒子回來。
只是想到兒子那倔強的子,又心里頭沒底道,“他爸,你說俺嚇唬春生,他能聽話嗎?”
宋國棟比還著急,已經往門口去看了幾次,道,“他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只要想到自己攢了大半輩子的積蓄有可能打水漂,他就心疼的。
余桂香看著桌上的飯菜嘀咕,“也是靜靜的子太倔了,前段時間跟哥鬧了矛盾,們兄妹要是沒事,今天也能把靜靜回來吃飯,春生總不能看著他妹子不管……”
前幾天才知道了兒子兒鬧翻的事,兒不跑去那邊醬菜廠,還把兒子的頭打破了,兄妹倆算是徹底撕破了臉。
這還是路上無意中到小金蛋,金蛋給告的狀,說姑姑欺負他爸爸!
余桂香開頭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兒自小寵慣了,兒子卻子老實,從小到大都讓著妹妹,就連靜靜搶了他工作他也沒說什麼。
而且這次聽說,他還是和婿的前妻攪合在一起了,那兒能對他沒意見?
說起這個,余桂香心底也有些惱火。
聽兒說了兒子和那個謝什麼的人攪合,就也氣不打一來。
雖說兒子也是個離婚的,還帶著個娃,但這年頭男人并不難娶媳婦。
家條件又不差,還打算給兒子尋個大姑娘!
可沒想兒子竟然跟婿前妻勾上,這說出去不得讓人笑話死!
想到這里,余桂香就沉下了臉,想著等一會兒子回來,可得好好說說他!
自從他去幫了宋瑤,余桂香覺得這兒子越來越不稱心了,這樁事還有宋瑤的方子,今天要是鬧不他,以后就不做的娘!
在宋春生赴自家的鴻門宴時,宋瑤家里也正熱熱鬧鬧的。
陸長空晚上回來了,來珍饈閣吃飯,順帶接宋瑤回家。
他還帶回來一張帶轱轆的嬰兒床,和一個小巧輕便的嬰兒車。
他這次是去了深市出差,買回來的嬰兒床和小推車這邊的人都沒有見過,王招娣和宋國樁圍著東西嘖嘖稱奇。
“呀,瞅瞅這小床,多好看!還帶轱轆的,一推就走,可真巧吶!”
“媽,這個小推車好玩!以后我就推著小外甥出去玩!”
宋三狗今天放假回家,已經推著小車滿院子呼撒。
“別給你姐弄壞了!”王招娣生怕兒子把這巧東西弄壞,趕呵斥他。
宋蟬把王招娣做的幾套小被褥都拿了出來,鋪在小車里,笑道,“媽,你看,正正好!等我姐生下來小寶寶就能睡了,還能推著,哭也不用抱了……”
三狗推著小車過來,吐槽道,“小外甥才不喜歡這種小花被褥呢,孩子才睡這個!要是個男孩子,他看見準哭!”
“他一個小嬰兒懂什麼,說不定就是孩子呢……”
“不可能,姐懷的是男孩子!”
“小姑娘!”
宋瑤笑看姐弟倆斗。
吃完飯,和陸長空才一起回家。
陸長空出差了半個月,回來被曬的整個人都黑瘦了一圈,下頜線清晰,但更多了幾分男人朗的味道。
兩個人好不容易有了獨的機會,下車時他就沒忍住,手過來抱住宋瑤,臉埋進脖頸里,深深嗅著上的氣息啞聲道,“媳婦兒,想死我了!”
宋瑤被他臉上的胡渣扎的有些,正想推開他,他就順勢往下,對著高高鼓起的肚子上就低頭親了一口,笑道,“小寶貝,想爹了沒?”
宋瑤笑著推他道,“別鬧了,他哪聽的懂……”
然而話音未落就一愣,就覺肚子里有一個小小的東西在,像是一只小腳丫在向著陸長空的方向使勁在蹬。
“怎麼了?”陸長空抬頭。
宋瑤“噓”的一聲,趕把他一只手拉在肚皮上。
夫妻倆久久的沉浸在孩子和他們打招呼的奇妙喜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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