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抬眼看了一眼兩個人,然後懶洋洋地問了一句,「是爹讓你們來的?」
「當然不是!」喬玉容立刻皺眉道,「大伯都還未必知道你做的好事兒呢!若是知道只怕都想打死你,怎麼會我們過來?」
喬玉言又看了一旁憂心忡忡的喬玉寧,撇了撇,「皇帝不急太監急,我爹都還沒說什麼呢!你們倆那麼大心做什麼?」
「我們也是擔心姐姐你啊!」喬玉寧連忙道,「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安郡王只怕是要恨死姐姐了,日後……姐姐可怎麼在京中立足呢?」
「不勞你費心了,」喬玉言擺了擺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說著就要離開,卻被喬玉容一把抓住了胳膊,「你當真以為這是你一個人的事?到現在你竟然還一臉的無所謂,得罪了安郡王,咱們家都要遭殃,便是拿了你的命去人家門前抵罪只怕都沒用!」
是真的生氣,臉都給氣紅了,拉著喬玉言胳膊的手也分外用力,喬玉言看著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將那隻手從自己胳膊上擼下來,皺眉著可能被掐青了的胳膊,「那你堵著我的路又有什麼用呢?還真要拉我去給安郡王抵命?」
喬玉寧連忙擺手道:「姐姐別誤會,咱們是一家人,三妹妹也是心急才這麼說,昨晚上我思來想去,姐姐還是別急著去給祖母請安了,還是先去公主府給安郡王道歉吧!」
「哦?我去道歉?」
見痛了自己的話,喬玉言十分認真地點頭,「嗯!昨晚上姐姐趁跑了就已經不對了,現在可不能耽擱時間,安郡王丟了那麼大的臉面,心裏只怕十分氣不過,姐姐最好簪素服,到公主府大門口跪求原諒。
丹公主一向子寬和,駙馬爺在京中的名聲也很好,如此一來,他們也不好再為難姐姐,必然會原諒你的,這件事也就這樣揭過去了。」
喬玉言都要給氣笑了,讓一個姑娘家,簪素服地跪求原諒?那才是將喬家的臉面放在地上踩吧!
最重要的是,到時候全京城的人都將看到如此丟人的一幕,在京里算是徹底沒了名聲了。
「若我不去呢?」
「姐姐不可意氣用事!」喬玉寧差一點兒又要跪,只是膝蓋一就想到了上次的事,到底沒有跪下去,而是抓住的手,特別關切道,「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不然咱們一家都要葬送了,難道姐姐你願意看到爹爹為難嗎?」
喬玉言最討厭對方不就上手,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手再一次了出來,「我謝謝你了,不過用不著。」
「難道姐姐還有更好的辦法?」
聽到急切的聲音,喬玉言笑著點了點頭。
「是什麼?」
喬玉寧明顯是不相信能有什麼辦法,可偏偏臉上做出一副極其開心期待的樣子,喬玉言便笑瞇瞇地湊過去,然後紅輕啟,淡淡地說了一句,「不想告訴你。」
「你……」
喬玉寧陡然間氣得臉發白,正要開口,就見到一個小丫鬟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大姑娘,老爺讓您過去前廳,丹公主和駙馬爺帶著安郡王登門道歉來了,太太都已經過去了。」
「什麼?」喬玉言還沒反應過來,喬玉容先吃了一驚,當即反問,「誰?」
「丹公主和駙馬還帶著安郡王來了,說是來給咱們大姑娘道歉。」那小丫鬟被的語氣嚇了一跳,卻還是口齒清楚地將話傳得清楚。
喬玉寧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
實際上,喬玉言看著面淡定,心裏卻也是驚訝的。
雖然知道自己這算是遞了個臺階給公主府,可是對方這下的也太快吧!
首先從份上來說,伯府比他們公主府那就差了一大截兒,再者,分明昨天才把安郡王趕下河,怎麼著也該是他們上門才對啊!
不過這個時候偏偏做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似乎早就已經料到對方會登門似的,當即對們兩個人道:「既然公主他們已經來了,那麻煩兩位妹妹替我和老太太告罪一聲,我先去前廳了。」
等走出去了,喬玉容才獃獃地轉向旁邊的人,「這……是真的嗎?」
同樣的話,喬玉寧也很想問,咬了咬,心裏一百個不願意相信,怎麼可能呢?
公主來登門給喬玉言道歉?
「走,咱們跟過去看看!」
這話合了喬玉容的心意,當下也顧不得給老太太的請安了,跟著往前廳而去。
喬玉言來的時候,喬謂升正在跟一個著緻的中年男子說話。
喬玉言悄眼一打量,只見對方相貌英俊,舉止文雅,與安郡王的相貌倒有幾分相似,心裏便知道這就是丹公主的駙馬了。
他旁邊坐著一位相貌姣好的婦人,梳著繁複的髮髻,雖然打扮不失華貴,因臉上帶著和氣的微笑,看著倒有幾分可親。
只是面有些蒼白,神也不大好的樣子,早前就聽說丹公主因不好,不大在外面走,看來是真的。
再下面坐著的便是安郡王,只不過今日這年許是因為在長輩邊的緣故,平日裏張揚肆意的氣質收斂了許多,倒是顯出幾分謙和來,就連今日的飾也極盡簡單大方。
再加上那張清俊的面孔,看著更像那溫和有禮的世家公子了。
呸!裝模作樣!
喬玉言在心裏腹誹了一句,實際上也僅僅是腹誹,仔細說起來,昨天他那樣當眾丟臉,也有些心虛,只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最多扯平了,便又自己給自己打氣,臉上的神便無一異樣。
進去后,先規規矩矩地給在座的長輩都行了禮,正要裝鵪鶉躲到徐氏的背後,那丹公主就已經站了起來。
「這位便是喬大姑娘了,好個伶俐懂事的模樣,都是犬子無狀,竟姑娘了那樣大的委屈,偏生我一向子弱,休養在宅,竟本不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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