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溫四公子?」喬玉寧有些漫不經心,隨即輕嗤了一聲,「溫四公子人品出眾,見著他自然會……」
說到這裡,秀眉一蹙,「你是說……」
聽荷見臉上的表,只能輕輕點頭,「大姑娘出來時,與柳嬤嬤在院子里說了會兒話,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樣子,聽到柳嬤嬤誇讚四公子,大姑娘還有的臉紅了,還讓柳嬤嬤不要對外說。」
喬玉寧登時握了拳頭,「難道溫大太太那日過來就已經說了看中的喬玉言?!」
這個聽荷如何敢胡說?
思索了半日,提出建議道:「溫大太太未必說了,但是太太卻似乎是這個意思,不然也不會跟未出閣的大姑娘說起這事兒,依奴婢看,姑娘要不還是找裴姨娘商量看看,此事兒宜早不宜遲,若是溫家什麼時候跟太太提出來了,那就來不及了。」
喬玉寧登時心慌意起來,知道自己的勝算沒有多,所以才打算從溫良的上手。
橫豎都是喬家的兒,要是溫良自己看上了,難道還要把喬玉言塞過去?
可眼下和溫良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呢!若是現在就定了下來,要怎麼辦?
想到這裡,喬玉寧也坐不住了,顧不上許多,徑自往棲雲閣而來。
剛過來,就看到趙全家的急匆匆離開。
「娘,趙全家的是怎麼了?怎麼瞧著神有些不對?」
棲雲閣上下都是們自己人,在這裡,喬玉寧從來不裴雅意姨娘。
見著兒過來,裴姨娘收起臉上的愁緒,笑著道:「能有什麼大不了的,外頭的一點兒小事罷了,你怎麼來了?」
母兩個進到室,喬玉寧便將方才與聽荷說的事說了。
裴姨娘輕輕點了點頭,臉上卻沒有擔憂,只是笑著兒的長發,「也不過是個影兒,那溫大太太主要與咱們家結親,自然優先考慮的是喬玉言,可這不是兩家才接麼?你慌什麼?」
「可……可若是說出來了,我不是什麼都晚了嗎?」
喬玉寧卻沒法如自己生母一般老神在在,眉眼含著憂。
「早呢!四公子今年要下場大比的,你覺得他親娘會捨得在他科舉之前給他安排婚事,擾他的心神?」
裴姨娘的話頓時讓喬玉寧眼睛一亮,方才的憂鬱一掃而空。
「你呀!」手點了下兒的額頭,裴雅意笑著道,「如今你只管做好兩件事,這溫四的位置跑不了你的。」
「嗯?」
「第一,牢牢抓住四公子的心,這一點……娘親相信你能做得到,這男人啊!甭管多聽娘的話,等他的心偏了,那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到時候你就會看到他對你有多堅決了。」
想到溫良那封信上對自己的噓寒問暖,喬玉寧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赧。
「第二,有時間就往太太那裡多跑跑,自來疼你,你怎麼最近反倒去得了?」
「喬玉言天天杵在那兒,看得我心裡生厭,活像是怕我不知道才是親生的似的,有那個時間討好太太,我還不如在娘親你這裡多盡孝心呢!」
依偎在自己母親的懷裡,喬玉寧倒是不用偽裝那份溫婉懂事了,有什麼說什麼的覺比在芙蓉館好太多。
「胡鬧!」裴雅意將懷裡的兒推起來,臉也變得嚴肅認真,「你既然知道喬玉言天天去那裡,你就更不應該懈怠,從前將哄得那樣疼你,現在關鍵時刻怎麼能放棄?」
見兒有些不服氣的樣子,裴雅意更是語重心長,「等婚事提上了議程,溫四公子一鬧,你再私底下跟太太款款相求,自己就心了要為你爭取,說不定還能求得老太太和老爺把你記在名下不說,連帶嫁妝也會多多地給你,你這個時候不去,地把推想喬玉言?你還真想讓喬玉言嫁給四公子不?」
記在徐氏名下?那不也就有了嫡的名頭?
喬玉寧眼前一亮,自從喬玉言回到喬家之後,里裡外外的目似乎都在提醒,是個庶。
哪怕喬玉言再不堪,也仍舊比尊貴。
若是……若是也是嫡呢?
喬玉寧一雙杏眼在燈下熠熠生輝,心下又覺得自己娘親這麼優秀,長得好看,子溫,還這樣聰明,卻只是個妾室,實在憋悶。
忽然眼睛瞥到裴姨娘上的裳,似乎都是去年做的,也不甚鮮亮了,便驚疑問道:「娘,爹……是不是很久都沒有來你這兒了?」
裴姨娘臉上的笑意登時被這一句話擊碎,好一會兒臉到恢復如常,「你爹他……最近也忙,而且太太懷著孕,又三天兩頭的不舒服,怎麼好往我這邊跑呢?」
喬玉寧便想起地前的那個晚上來,闔府都給驚了,們母倆還了喬謂升一通訓斥,結果半點兒事兒都沒有不說,連當時地都還好好的,不由撇了撇,「太太如今倒也矯了。」
「慎言!」裴姨娘登時手住的肩膀,「這話你也能說?娘方才跟你說什麼來著?」
喬玉寧便抿了抿,不再說這個話題了,轉而說起溫良來。
實際上,倒也不算是裴雅意的搪塞之詞,最近喬謂升的公事確實忙了許多。
還是為了那日地的事兒,前幾日,為了京中的謠言,聖上親自前往京郊祭祀天地,總算是將流言漸漸了下去。
誰知這幾日,流言竟然又捲土重來之勢,契機是大相國寺之前先太后常去的藏經塔失火,實際上那火併未真燒起來,卻了流言的由頭。
流言這種事兒,本與禮部關係不大,可偏偏先是與先帝的生祭扯上了關係,而後又與佛家有了牽扯,如今聖上暴跳如雷,他們便是沒有什麼頭緒,也得日日等上面的指令,還要想各種相應的對策,雖然無一例外都會被駁回。
這與喬玉言前世已經完全不同了,前世這個時候聖上的罪己詔都已經下了。
看著親爹天天著急上火,親娘又各種為夫君擔憂,吃睡都不安的樣子,喬玉言便找來王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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