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盛朝生得意,狂笑不止。
過了好一會兒,霍以深拍著霍沉予的肩膀正準備挑明的時候,盛朝生也拍了拍霍沉予另一邊的肩膀,道:
“你小子,會辦事,你這個婿,半個兒,我認了。”
話音剛落,除了霍沉予出一臉欣的表來之外。
另外三人皆是一愣。
“啊?”
“啊?”
“啊?”
同款表三連擊。
“啊什麼?閨。”盛朝生看向唐離,指著給予肯定:“以前是我固執,總覺得孩子嘛,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想著你再回到他邊的話,就太不值當了。”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這小子不錯,有眼,會做事,複婚這種事,知道先來認我這個嶽父大人,我心甚啊!”
嶽父?
霍以深跟魏朝雨面面相覷。
兩個人開始頭接耳:
“老霍,我怎麼聽不懂了?老盛他到底唱的哪一出?”
霍沉予一頭霧水:
“我也迷糊了,這兒子,他到底是認了還是沒認?”
魏朝雨極其不自信的說:
“應該是沒認吧,他剛才不是說了嗎?一個婿,半個兒。”
鬧半天,害他們白激了。
霍以深心裡百集,有種丟失的兒子又撿了回來的喜悅,又有種可惜了了的覺。
畢竟讓他們父子相認,也是在霍以深心頭的一座大山。
關於盛朝生的病,凌醫生也沒瞞著他們。
所以時間迫。
唐離則尬笑:
“叔,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我父母都不在了,以後叔就是我親爹,我跟沉予,一定會好好孝順你的。”
盛朝生歡喜的不得了,指著唐離對霍以深說:
“你個霍老鱉,你瞧瞧,你瞧瞧,我盛朝生的閨,多懂事,虧你以前還瞧不上,你等著吧,等你霍老鱉百年後,我一定會押著你去雲舒面前,向賠禮道歉的。”
出乎意料的是,霍以深居然沒回,反而點頭附和:
“應該的,應該的,誰我以前怠慢了雲舒的兒呢?兒媳婦,我認錯,以後我改,我霍以深的兒媳婦,只要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就不會讓任何人來欺負你。”
這.
怎麼突然就統一戰線了?
魏朝雨頗為詫異,問道:
“你們這對老冤家這是要和解了?”
和解?
一聽到這個詞,盛朝生和霍以深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
“呸。”
“呸呸。”
盛朝生先發製人:
“我跟他和解什麼?我可不跟他和解。”
霍以深懟了回去:
“你個盛老耙,說得好像我要求著跟你和解似的。”
盛朝生指著他:
“欸,欸,欸,你還真要求著和我和解,現如今唐離是我閨了,你霍老鱉的兒子要求娶我家閨,你不在我面前做小伏低都不行。”
這老家夥。
霍以深氣的差點掀桌子,被魏朝雨一把抱住。
他一張老臉可委屈了,的看著魏朝雨:
“媳婦兒,你說說他.”
魏朝雨連連點頭:
“好好好,我說說他,我說說他,你先別著急上火。”
霍以深更急了:
“我不是讓你說說他,我是想說,你說說他一把年紀了,還”
魏朝雨手捂著他的,問:
“我就問你,沉予是不是你兒子?”
霍以深點頭:
“嗯嗯。”
魏朝雨笑嘻嘻的湊耳過去:
“你想想,他老盛的親兒子,卻在你老霍家迎娶媳婦,到時候婚禮上,你坐在父母席,明正大的接過兒媳婦遞過來的酒,他老盛算什麼?”
也對啊!
這麼一想,霍以深心裡平衡了。
“做小伏低就做小伏低,跟你鬥了大半輩子了,總是贏你也無趣,讓你一回又何妨?”
說到底,他畢竟年長盛朝生兩歲。
就當一回老大哥,讓著點弟弟嘛。
盛朝生見狀,示意他們落座:
“那咱就來聊聊倆孩子的結婚事宜吧。”
聊這個?
唐離借著給盛朝生添茶的功夫問道:
“叔,你之前不是說今天隻炫耀,不聊婚事嗎?”
盛朝生咳咳一聲:
“之前不也沒想到你公公一把年紀了還腆著個老臉來蹭我這一頓飯嗎?”
哦!
那倒也是。
唐離走過去,又給魏朝雨和霍以深添了茶。
包廂裡。
三位長輩。
兩個年輕人。
五個人坐一桌,正兒八經的談婚論嫁。
這種儀式是之前從未有過的,雖然盛朝生只是一個慕了自己母親一輩子的朋友,但這一刻,唐離在他上,真的會到了父兩個字。
雖然在唐離心中,只要兩個人相,卷上鋪蓋就能奔向彼此。
但看到他們認真討論陪嫁和彩禮的時候,唐離被這種氛圍所打了。
有些盈眶,起,借口去上洗手間。
盛朝生立刻踢了踢霍沉予:
“乖兒子,照顧好我閨。”
霍沉予趕起,跟著出去了。
在店門口,唐離坐在臺階上著眼淚,霍沉予悄悄坐在旁邊,遞了紙巾給:
“怎麼?一想到馬上要嫁給我了?哭了?”
唐離破涕為笑,沒有接他遞來的紙巾,而是把臉往他胳膊上蹭了蹭。
“切,你給自己臉上金,怎麼樣了啊?突然有了兩個爹是種什麼覺?”
這要是真正的父子相認場面也能有這麼和諧的話,該多好啊。
唐離心裡想著,臉上不由多了幾分愁。
反倒是霍沉予如釋重負:
“覺很好,很踏實,很知足。”
唐離卻意有所指:
“其實盛叔叔人真的很好,你想想,你也就半個兒罷了,他對你的態度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這你要是他親兒子的話,他還不得高興的跳起來。”
霍沉予聽了,突然低下頭歎息一聲:
“只可惜,我親爹還不知道在何?”
傻啊你。
剛剛認的那個就是你爹!
唐離幾乎要把這句話口而出了,然而,此刻手機鈴聲響,原本就糾結著要不要在這大喜的日子裡給霍沉予喜上加喜的唐離,隻好先接電話。
但很快,唐離臉大變,霍沉予察覺不對勁,趕問道:
“怎麼了?”
唐離怔怔的掛斷電話,喃喃道:
“宋伯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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